臀后那团绒球般的兔尾随着呼吸微微摇动,又软又柔。想起昨晚的经历,一股电流般酥麻的感觉从下体升起。
凝羽因伤不能交合,程宗扬把欲火都发泄在樨夫人身上。这个被鬼王峒调教过的白夷美妇表现得比白天更加放荡,浪声媚叫着,让自己从前到后干遍了她身上每个肉洞。
单纯从肉体的感觉来说,樨夫人的肉体虽然妖艳,也没有特别之处。但她柔媚的淫态,却让人欲念勃发。
程宗扬自认为并没有太多变态的爱好,可这个白夷美妇却对自己出格的举动甘之若始,似乎在引诱自己尽情使用她的肉体。
昨晚荒唐的举动,连一向冷静的凝羽也无法自控,逃也似的躲到帷幕外,直到自己把欲火尽数发泄在樨夫人体内,才上榻陪自己睡觉。程先生。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程宗扬从樨夫人丰腻的腿间拔出脚,披衣起身。他懒得再把头发挽起,戴上方巾,就那样披散着来到室外。穿着道服的易勇恭恭敬敬地向程宗扬行礼。在下前来讨教。坐吧。
南荒部族很少有椅子,往往用蒲团或者毡毯席地而坐,白夷族也不例外。程宗扬请他坐下,然后笑道:易勇是化名吧。易勇休息了一日,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他微微一笑,林清浦。但在商队里,先生还是叫我易勇好了。程宗扬取出那面灵飞镜,摩挲了一下,交给易勇。
易勇没有接。请问先生,此镜该如何使用?我很想告诉你这面镜子要用我的独门秘咒才能开启,如果想学,拿你的水镜术交换。程宗扬叹了口气,可惜没有。
程宗扬从背包里取出那支遥控器,按了一下,镜面随即亮起。易勇又惊又喜。这是…程宗扬把遥控器交给易勇,给你吧。
怎么会…怎么会…易勇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刚才努力做出的镇静早已不翼而飞,这会儿接过遥控器,手指都在发颤。小心点,弄丢了可没地方配。这些按键我还没来得及琢磨,可能还有其他用处。
易勇的心神完全被那支遥控器吸引,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程宗扬摇了摇头,眼看着易勇握住灵飞镜,准备瞑想入定,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拿回去慢慢想吧。易勇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在下失态了。
可是…可是这…程宗扬打断他,遥控器是在山里用盐巴换的,我也不明白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就当自己运气足够好吧。若非公子指点,在下无论如何也不知晓此镜别有机抒。
易勇合掌躬身,大恩不言谢。清浦必有以报之。易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凝羽在身后淡淡道:就这样给他了?
程宗扬回头笑了笑,我已经答应过云老哥。子曰:言必信,行必果。见到好东西就自己留着,未免不仗义。凝羽露出一丝讥笑,是吗?
程宗扬哈哈一笑:这灵飞镜其实是两件东西,他拿镜,我拿遥控器,大家谁都用不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看易勇、易彪他们身份都不简单。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条路说不定以后就是救命的。
够坦白吧。这也是你的生意经吗?程宗扬点了点头,从功利角度来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交换。
祁远他们需要钱,用血换,用汗换,甚至拿命换。云老哥想要灵飞镜,用一条商路还有龙睛玉来换。武二和苏荔郎情妾意,结果武二就翻脸不认我这个老板,不惜耍赖,也要陪苏荔去鬼王峒,好换苏荔的芳心。
还有…那个樨夫人拿身体换来换去,无非是想保住性命和富贵。这也是钱为什么那么诱人。钱是一般等价物,一种通用的交换媒介,世上大部分东西都可以折算成金钱。你呢?
凝羽静静问。程宗扬一怔,沉默下来。良久他说道:曾经有一位导演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导演?程宗扬解释道:就是编戏的。
戏子吗?凝羽没有在意,你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句话还有后半句:每个人都等着别人告诉自己想要什么。
程宗扬一笑道:也许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吧。我想要命,要钱,要谁都不能威胁我,要生活过得舒舒服服…说着他叹了口气,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把肚子里的冰蛊去掉。
如果没办法,我只好先找到霓龙丝,再和苏妲己交换了。我见过冰蛊发作的样子--凝羽欲言又止。程宗扬苦笑道: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他转过话题。
那只母兔子呢?今天有她继任族长的仪式,刚才已经离开了。你盯着她。程宗扬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其他人。
吴战威光着膀子趴在榻上,和易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伤口刚换过药,还没有包扎,黝黑发亮的背脊上显露出不止一道伤痕。易彪脸颊明显消瘦下来,露出青色的胡渣。吴大哥,你信命不信?
吴战威眯起眼,信啥啊?有人给我们兄弟算过命,说我们两个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走,三十岁是个大坎,能迈过去,什么事都好说,迈不过去就到头了。我哥今年三十,我比他小两岁。
屌!吴战威啐了一口,什么算命,都是那些瞎子坑人的。易兄弟,我跟你说,别信那些玩意儿。我老吴就信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别的都是屌毛!
易彪使劲晃了晃脑袋,用手捋着浓密的头发。兄弟你瞧,吴战威拍了拍自己背上,数数多少伤疤。总有十几道吧。十四处!
吴战威嘿嘿一笑,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吴以前干过黑活。被仇家逼得没办法,才投到掌柜手下。小魏,你笑什么笑?
小魏拨弄着弩机,嘿嘿一笑。没想到吧。吴战威回过头,对易彪说道:你是兵,我是匪,谁能想到咱们会走到一块儿呢?你说天命那些,哥哥我是真不信。
要是老天有眼,早就该用雷把我劈了。可他就是不劈,一口锅里搅勺的兄弟没剩几个了,偏偏还让我人模狗样地活着。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哥哥知道你心里难受,吴战威道:咱们走南荒,常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这死老天什么时候睁过眼?他抬起头,程头儿,你说是不是?程宗扬在门口听了半晌,闻言只咧了咧嘴,想笑,没笑出来。
自己被扔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件荒唐透顶的事。结果做梦都想穿越的段强死了,偏偏剩下自己,如果说这是命里注定,那老天肯定是个喜欢恶搞的家伙。昨天和云老哥商量了,咱们一道往碧鲮族去。怎么样?能走吗?吴战威活动了一下筋骨,这点伤,就当挠痒了。
程宗扬坐下来,慢慢道:吴大刀,你说实话,这一路折损这么多兄弟,是不是我处置不当?吴战威一乐,这就不错了。谁不知道走南荒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咱们弟兄敢来,就没把死活放在心上。
好。程宗扬下定决心,到了碧鲮族,找到霓龙丝,咱们就立刻回程。南荒这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来。程宗扬只想赶快离开南荒,却有人对南荒乐不思蜀。我找到了!这蘑菇是一种幻药!乐明珠声音大得让程宗扬吓了一跳。
小丫头穿着花苗人的窄衣筒裙,这会儿在室内,连鞋子都脱了,光着白生生的小脚丫。程宗扬只是转过来随便看看,没想到那小丫头却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满地放的都是草药,这会儿脸红红的,两手忙个不停。
这种菇用矾汁和血浸过,燃烧时会有很浓的烟,人一旦闻到,就会产生好多好多幻觉!说着乐明珠咯咯笑了起来,大声道:这是我发现的!我要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叫乐氏明珠菌!嘻嘻。那丫头粉颊酡红,有点像喝醉了一样亢奋。
程宗扬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头,忍不住道:这蘑结你不会自己吃了吧?乐明珠白了他一眼,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啊!你瞧,一、二、三…咦?怎么少了一株?程宗扬连忙去拿铁盒,乐明珠却拍着手笑了起来,骗你的!大笨蛋!我才没有吃呢。
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好看的鬼脸,然后拨开草药,在这里!那株毒蝇伞像是被什么东西浸过,半截变成黑色的膏状,上面还有火烧的痕迹。程宗扬松了口气,祈远说这东西有毒,可别乱碰。
我是医生!医术挺高明的医生,还会怕它吗?乐明珠咯咯笑道:你猜我是怎么发现的?不等程宗扬回答,乐明珠就叽叽咯咯说道:我球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出来它的药性。
早上阿夕姐姐来看我,不小心把菌碰到矾汁里,她去拿的时候,又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滴到菌上,蘑菇一下子就变黑了。我立刻发现,炮制我的乐氏明珠菌,要用矾汁和鲜血!你瞧,我是不是很聪明?这也太巧了吧?
程宗扬说着,心头微微一凛,阿夕哪根手指流血?乐明珠翘起手指,这只。不对,是这只…不,还是这只…咦?究竟是哪只?小丫头绕来绕去,把自己也绕糊涂了。
但程宗扬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强烈。无论乐明珠翘的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中指。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正是阿夕被蜈蚣咬伤的部位。但程宗扬没有顾得上多想,这边乐明珠叫嚷起来。
好热啊。她张开小手,在颈侧捩着风,脖颈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她脖颈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渐渐加快,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摇头。
程宗扬瞠目结舌,接着他飞快地拉开背包。这小丫头的模样…怎么看着像是吃了摇头丸开始亢奋呢?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喂,你见到我的药瓶了吗?乐明珠笑嘻嘻从药材中翻出一只药瓶,朝程宗扬晃了晃,然后收回来,笑嘻嘻道:你忘了拿走。
程宗扬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把药瓶收进背包,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这里面的药…程宗扬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会吃了吧?
乐明珠舌尖一翻,吐出一片绿色的小药丸,朝程宗扬眨了眨眼,接着又咽了回去,得意地说,!你骗人,我试过没毒的!程宗扬心里发出一声哀嚎,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吃啊?
阿夕姐姐要自己吃下去,让我来检查。可师傅说过,医者要有为医术献身的勇气。阿夕姐姐这么勇敢,我光明观堂的弟子,也绝不是胆小鬼!看着乐明珠握紧拳头,一脸兴奋的样子,程宗扬只剩下苦笑。
一边想,怎么又是阿夕?好热好热…乐明珠摇头晃脑地说着,鼻尖冒出亮晶晶的汗水,兴奋感越来越强烈,程宗扬本来想让她冷静一些,但乐明珠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停住动作。
乐明珠弯下腰,一只小手伸到衣服里面,很努力地解着什么,她先抽出一条汗津津的丝巾,然后拽出一条粉红的肚兜,大大松了口气。乐明珠胸前红色的衣襟猛然一振,两团失去束缚的乳峰弹跳着耸起,将衣襟衫撑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