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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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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心事的朝医生,对我欲言又止的,想必此事并不简单,况且又与江院长有关,我可要让她好好的静一静,想想该怎么对我说,毕竟江院长已是我半个父亲。趁朝医生独自沉思的时候,我除了专心驾车之外,脑海里则不停回想,江院长和周先生提起祖坟之事,续而又想想杨宝金何时会约我,总之,越想思绪就越凌乱,简直是复杂中的复杂。

 不知道是我的车快,还是朝医生想得慢,不知不觉,已来到她住所的门口,但她仍是沉默不语的,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关心的问她一句。

 “需要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吗?”我对朝医生关怀的说。

 “不必,反正只是谈两句话罢了…”朝医生说。

 “嗯,那你慢慢想…不急…”我把车的引擎熄上说。

 “龙生,江院长真会自首吗?”朝医生冷冷的说。

 “这…”我刹那间愣住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龙生,江院长已把所有的事告诉了我,我劝他日后行医救人,将得来的钱捐做善事,同样可以赎罪,只不过行式上不一样罢了,但意义相同是赎罪,没必要一定要到牢里受罪,何苦要害了自己,又帮不了需要得到帮助的人呢?”朝医生说。

 “朝医生,我读的书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医生没有杀人的权利,这点我还是懂的,要是每个医生杀了人,用你的方法来赎罪,那天下岂不是大乱,况且江院长怎会用辛辛苦苦考回来的医生证书,当做杀人的工具呢?”我说。

 “但…”朝医生欲言又止的。

 “你爱上江院长?”我直接问朝医生说。

 “你怎么知道…”朝医生既羞怯又尴尬,忙把头转向另一边。

 “朝医生,我相信你的书不是白读,当一个饱学之士,说出自己也接受不了的话,却要硬着头皮去接受,那肯定是与情感有关,而情感中的友情或亲情,并不会轻易令人盲目,唯有情人或夫妻之情,才有不顾一切的杀伤力。”我说。

 “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正因为我自己也接受不了的借口,所以才会考虑了这么久,才有勇气说出口,但我知道对你说也是白费心机,但憋在心里实在很难受,感觉上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的,现在说了出来,心里舒服了很多,虽然这对他毫无帮助,但…哎…我也不懂得怎么说…我先走了…就这样…”朝医生闷闷不乐的说。

 “慢!朝医生!帮一个人是要真心真意的去帮,支持他自首便是帮了他,同时亦是帮了你自己,而不是要他选择逃避的方法,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拥有对方,同样也能得到一份永恒的爱,明白吗?”我拉住朝医生的手说。

 朝医生没有说话,打消下车念头的她把头仰在座枕上,闭目沉思。

 “嗯,我明白你说的话了…”朝医生突然张开眼睛的说。

 “明白?”我对朝医生的答案,感到十分的好奇说。

 “龙生,谢谢你刚才那番话,使我明白往后该怎么做,同时,我和你肉体的关系,也告一段落,日后我们见面只会是朋友,甚至希望有一天你会叫我做岳母,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朝医生如释重负的说。

 刹那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朝医生?事情怎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朝医生,你真的想通了?”我试探一问说。

 “对!如果江院长不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他永远是一个外逃的杀人犯,所以他必须自首,而我则会更用心的去医人,用我对病人的爱心为他赎罪,如果有朝一天他能出狱,我有信心会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太太,万一真的不幸离不了监狱,那也没有关系,从现在起,我已默认他是我的另一伴,未来的日子我是属于他的,包括我的身体和一切…”朝医生冷静的说。

 “朝医生,你刚才说的话,属于清醒的话吗?不会是醉话吧?因为你刚才那番话,有可能是醉话,或意气用事所说的,如果两样都不是,先要清楚自己精神状况,可别因痴成疯呀!”我暗示的说。

 “放心!我读过心理科,这点我很清楚的,就因为你刚才说那句‘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拥有对方,同样能得到一份永恒的爱’,让我迷失中找回了自己,现在我知该怎么做了,祝福我吗?”朝医生笑着问我说。

 “祝福?当然可以,但你要说出判我死刑的理由,还有因何故会为了江院长,而做出如此大勇气和决定?快说!从实说来!”我说。

 “龙生,你不觉得江院长很有魅力吗?没错,以前我对他很反感,但他对医学上的贡献,却有令人尊敬的一面,当他向我表白犯下的错,再看他丧女之痛的无奈,仍可以很有勇气的面对一切,我不禁由尊敬变成爱意,加上他敬业乐业的精神,和宽大无量的包容…”朝医生说。

 “朝医生,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何你芳心暗许了江院长,今天又和我什么的?”

 “如果江院长早你之前把光碟交还给我,那我们今天就不会有那一次,或许这是注定的吧,你忘记我曾说过,你做了手术之后,我要试一次吗?现在彼此间的承诺都实践了,亦该是重新整理我们的关系吧?”朝医生说。

 “原来你未得回光碟之前,对他的爱有所保留,这也是人之常情…”我默默的说。

 “龙生,我还等着呢…”朝医生说。

 “等着什么呀?”我好一问。

 “等你的祝福呀!”朝医生说。

 “噢!对!那祝你有美好的将来!”我说。

 “谢谢!可以给我最后一次的拥抱吗?”朝医生要求说。

 “当然可以!”我即刻将朝医生搂在怀里。

 “谢谢!你不会怨我?恨我?”朝医生有我耳边小声的说。

 “我只是感到可惜,但我知道你一向对我只存有好奇和关怀,内心并没有爱意,因为要得你的爱,就必须具有江院长的条件,我自问没有他的一半,所以你是不会爱我的,不过,这个拥抱的分手,相信已得到你刹那间的短暂之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亲爱的岳母大人…”我脸泛泪光用力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说。

 这个拥抱,相信彼此间也不知维持了多久,半个钟头还是四十五分,或许是三分钟也说不定,总之,这一刻,我们是陶醉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同样地上没有不分开的拥抱,最后我们在舍不得的情况下,终于分开了,有趣的是,我们两人同样打开车窗吸了口气。

 “傻瓜,别哭,可否载我到一个地方去吗?”朝医生抹掉我脸上的泪水说。

 “你还不是一样,去哪?不回家?”我抹掉朝医生脸上的泪水,且不解的问说。

 “医!院!”朝医生吸了口气说。

 “行!没问题!”我马上开动引擎把车调回头,往医院的路线上迅速飞驰。

 送了朝医生到医院后,我即刻回家,途中,心里曾为她默默的祝福,至于她的决定是否属于明智的选择,我则无法判断,只知道这是一份伟大的爱,相信除了支持之外,我已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回到家里,全屋的女人都在大厅上品尝着美茶,可能刚才吃得太饱,所以消消滞,可是她们当中仍不见静宜的影子,不禁教我开始担心起来,而她们见我手上拿束花走进来,不约而同,向我抛出疑惑的目光。

 “龙生,这束花怎么?”芳琪问我说。

 “哦!梁医生要我把花交回你手上。”我把花交给了芳琪。

 “梁医生的意思是…”芳琪愣了一会说。

 “意思是说日后和我只会是普通朋友…”我无奈的说。

 “哦!看来小孩和你之间,她选择了小孩…”芳琪自言自语的说。

 “琪姐,你是说梁医生她…还是没什么了…”章敏欲言又止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来梁医生因怀了邓少基的骨肉,所以才和我保持距离,以免日后不小心堕入情网,而无法自拔换个尴尬的下场。

 “龙生,万一再次中了无常夫人的掌,需要孕妇的时候,梁医生还会帮你吗?她有没有提示什么的?”芳琪问说。

 “这点梁医生倒没有提示,只说限于好朋友罢了,其实她把立场说得如此清楚,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你说是吗?”我反问芳琪说。

 “这倒是…”芳琪惆怅的说。

 “芳琪,不找梁医生的话,万一龙生又中掌,我们去哪找孕妇呀?”巧莲问说。

 “巧姐,这个问题你还是问龙生本人比较清楚。”章敏酸溜溜的说。

 “哈哈!屋子里全都是女人,还要老公出外找孕妇?”我忍不住笑了一笑说。

 “对呀!我们要聚体受孕,要不然可给龙生有个出外找女人的借口了!”章敏恍然大悟的说。

 “那你还不赶快和龙生上房间,哈哈!”芳琪笑着章敏说。

 “琪姐,你又戏弄我了…”章敏嘟起小嘴说道。

 “哎呀!章敏呀!就算怀孕我们也要分开才行,不能聚体怀孕呀!”巧莲说。

 “巧姐,生孩子也要分先后次序?”章敏惊讶的问说。

 后宫的麻烦,终于出现了,孩子的排序,更是一个大问题,看来我的忧虑不是不存在的。

 “不!聚体怀孕,聚体产婴,当然是件快事,问题是全都一块生了,当龙生需要孕妇的时候,到哪找呀?”巧莲忙解释说。

 哦!原来巧莲指的排序问题,是指安排日期受孕,好让家里随时有个孕妇做后备之用,而不是我所谓的后宫麻烦问题。

 “哦!明白了!但生孩子的事,不会要我们写出值日表,按期受孕吧?”章敏脸红的说。

 “傻小妹,怎可能写出值日表按期受孕呢?如果照排队的话,那不是要隔好几年才生一次?到时候七老八十的,我可不好意思走进产房哦!其实先解决无常夫人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但我可不是说要杀掉她,起码要废除她的神术才行,要不然老了怎么办?”芳琪说。

 “琪姐说得没错,无常夫人是要解决的,就看你了,龙生!”章敏说。

 “无常夫人的问题,我自会想办法,给我些时间想想…”我说。

 “龙生,不管你怎么想,千万别再闹出人命,我为你上庭上到怕了”芳琪说。

 “嗯,我明白,对了,巧莲,静宜还没有回来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我转换话题说。

 “静宜刚不久前和我通了电话,她说一切安好,叫我们不必担心,我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说暂时不方便告诉我们,只叫我们尽管放心,过几天便回来。”巧莲说。

 “静宜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们的?会不会受人威胁或禁锢的?为何不叫她直接跟我说呢?”我发出连串的疑问对巧莲说。

 “不会吧?龙生,听她说话的语气,不像遭人威胁或禁锢什么的,并且感觉她在街上拨给我,我想不会有危险吧,还有她说很快会联络你。”巧莲解释说。

 “巧姐,要不我们报警吧…”章敏提议说。

 “不要…不好…”巧莲惊慌的说。

 巧莲的脸色似乎告诉我,她隐瞒了些什么的。

 “巧莲,你是否隐瞒静宜的下落?难道要我启动奇人的感应?”我试探说。

 “不!龙生,你今天元气大伤,别再启动奇人感应…”巧莲急忙阻止我说。

 “好!那你告诉我静宜在什么地方?”我对巧莲说。

 “好吧!反正也是瞒不了你的,静宜在她姐姐静雯的家…”巧莲小声的说。

 “静雯回来了?她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我无名火起三千丈的问说。

 “龙生,我就知道你听到静雯两个字,便会为了娟姐而发狂,所以静宜叫我千万不要告诉你是对的!”巧莲说。

 “巧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龙生虽然比较冲动,但他面对静雯的时候,还会有几分冷静的,相信我,不需要过于担心,说出整件事,或许我们会帮到静宜,她在什么地方?”芳琪说。

 “不用问了!巧莲不说,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开始启动奇人的感应画面,但这个起手式只不过用来吓唬巧莲罢了。

 “不!龙生,没必要启动奇人感应,我说给你听就是了,静宜有东酉西要我交给你,她说娟姐临终前要静雯还给你的,还有静宜可以肯定,娟姐不是静雯所杀,目前她打探内情,碧姐也很安全,你等一会,我上楼取下来。”巧莲说完转身便上楼。

 “龙生,什么事都要冷静处理,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芳琪提醒我说。

 “我懂的…”我拿起桌上不知谁的茶杯,一口气便把茶给喝完。

 过了一会,巧莲从楼上走下来,接着把一个精美的盒子交到我手上,我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里头正是我送给她的戒指和项链。

 “哇!好大粒的钻石,好漂亮!”章敏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

 “今天派米的时候,你见过静宜了?”我问巧莲说。

 “嗯,今天是静宜主动跑来见我,并不是我们约定的,她告诉我因为想了解静雯的状况,所以找个借口说陪母亲多几天,但是碧姐对娟姐的死很遗撼,没有脸面来见我们,所以静宜要我们给她一点时间处理…”巧莲说。

 “既然静宜和碧莲都安全,那就让她们好好住上几天,相信静雯不会对亲妹妹下毒手的,至于这戒指…”我对着戒指可说是睹物伤情,除了发愣的看着,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龙生,你等我一会,我有些东西也要交给你的。”芳琪说完跑到楼上去。

 芳琪跑到楼上后,大家都沉默不言,只有章敏的目光,一直往我手上的钻戒瞧,以她的财力,自然不会流露贪婪的目光,但女人天生就是饰物的奴隶,尤其是对着心爱的男人时候,眼神总会有些渴望感。

 芳琪从楼上走下来,不独有偶,也是把钻戒和项钽交到我手上。

 “琪姐,你为何…”章敏惊讶的说。

 “这不是芳琪,应该是康妮的…”我说。

 “是的!原本早想交还给你,但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完璧归‘邵’了!”芳琪说。

 “原来每个人都有呀?婷婷你有吗?”章敏问婷婷说。

 “没有…”婷婷小声回答说。

 “哦!婷婷当时还未认识龙生,她怎会有呢?”巧莲急忙说道。

 “嗯,这钻戒原本是邵家排第八所拥有的,既然章敏是此戒指的真正主人,理应交给她…”我把芳琪交还康妮的钻戒和颈项,转交给章敏说。

 “这…不好吧…我虽然是喜欢,但我可不贪的…”章敏推还给我说。

 “这是邵家身分的象征,怎能和贪字扯在一起,胡闹!”我说。

 “婷婷也是没有呀!那我又怎能收下呢?”章敏反驳说。

 “我自然会补上给婷婷,这点你不用多虑,来!我为你戴上就是…”我说。

 当我为章敏套上钻戒的时候,竟然发现她也会脸红的,然而,亦因她这脸红一笑,驱走我内心不快的愁绪。

 “谢谢!”章敏垂下头望着钻戒说。

 “婷婷,由于这是美娟的遗物,而她毕竟已是邵家的五姨太,恕我不能转交给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明早第一件事,我便会把此事给办妥,不要生气哦…”我对婷婷说。

 “不必麻…嗯,谢谢!”婷婷转口说道。

 “龙生,你打算怎么处置娟姐的饰物,需要我代为保管吗?”巧莲问我说。

 “也好!到时候给美娟陪葬吧…”我把饰物交给巧莲说。

 “不是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饰物,会不会…”章敏欲言又止的。

 “这本来已是美娟之物,陪她入土为安,有何不妥呢?”我说。

 “龙生,章敏说得没错,如果用来陪葬的话,到时候肯定给仵作占为己有,我想你这个主意是否有些不智呢?”芳琪说。

 “对!以前我曾查过这类事件,不管怎样的小心处理,最终还是落入仵作人员的手上,失物事小,失意义事大,还是留下来给你或给我们留恋吧。”紫霜说。

 “好吧,那就由你保管!”我把刘美娟的钻戒和项钽,交给了巧莲保管。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原想上房冲凉睡觉,但师母又有事情要发表。

 “龙生,家里的事谈好了,该谈谈公事吧?”师母说。

 “哦?龙生也有公事谈?哈哈!”章敏嘲笑我说。

 “对呀?我怎会有公事可谈的?”我忍不住笑着说。

 “龙生,你现在是殡仪馆的老板,虽然你不想出面,但总要出来见见公司的员工吧,况且我听芳琪说,你把地盘交给了章敏的外公处理,那你也要站出来亲口交待一声,要不然肯定会有争拗的麻烦。”师母说。

 “对呀!龙生,总不能我外公说了算,其他人怎会信服呢?”章敏说。

 “好吧!我明天到殡仪馆走走,哎!原本打算让静宜管理的,现在我想还是让婷婷和章敏一齐管理吧,紫霜负责里头保安的问题,玉玲你就负责会计部,记住一点,在殡仪馆范围之内,不管什么时候都禁止嘻笑,即使遇上了麻烦,皆要‘温和’的脸孔和语气处理,这是我们对苦主的一点尊重,记住了!”我瞪着章敏说。

 “放心啦!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章敏说。

 “就因为你的身分,我才把殡仪馆交给你管理,好好看着外公的手下呀!”我说。

 “哼!我还以为你赏识我的办事能力,原来是因为身分的关系。”章敏不满的说。

 “外公的事到你手上,总好过到我手上吧?”我反问章敏说。

 “这倒是…那你在殡仪馆又负责什么呢?”章敏问我说。

 “我?自然当一个不会很空闲的闲人呀!哈哈!”我说完便上楼去。

 “别走呀!什么是不会很空闲的闲人呀?”章敏大声的向我追问说。

 “章敏,让我来告诉你吧…”婷婷拉着章敏说。

 走到一半,想起朝医生的事,觉得有必要告知芳琪她们一声,免得日后她们失言,而令江院长或朝医生有些尴尬,于是走回头向她们简单交待一下。

 “哇!朝医生真伟大!”章敏说。

 “如果江院长敢接受朝医生,我认为他更加的伟大。”我说。

 “为何呢?”章敏不解的问。

 “你自己想吧,对了,今天梁医生为何会突然大喝我一声呢?”我问说。

 “你自己想吧!走!我们上楼去!让他好好的想!”章敏拉着大队赶上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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