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见秦诺又挨了一拳,心里急得像火烧似的,继续喊:“老大!四十万美元啊!把他打死就一分钱回不来了!老大你会后悔的!”
蜥蜴男停住手,侧过半边血红的脸庞,狠狠瞪了过去。
娘娘腔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声线颤抖,“老大……我求你了,留他一条活路吧。”
众人惊诧,纷纷莫名其妙的看着娘娘腔,从没见他对谁这幺上过心。
蜥蜴男算是听进去了,松开秦诺的头发,站了起来,他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按压着脖子上的被咬出的伤口。娘娘腔大松一口气,整个人快虚脱了,差点腿软跪到地上。
蜥蜴男转身要走,众人也已经散开,本来到此就该结束了。
可是谁想到秦诺却动了动,挣扎着爬起身来,摇摇欲坠却又挺直了腰杆,“嘿,狗杂种,我们,还没完。”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可是仍一字一字地讲了出来。
这下空气仿佛凝结了,众人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不明白为什幺他非要找死。
其实秦诺也不明白,他现在根本不具备思考能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的执念就在,真把他逼到了某个份上,那就是一根宁折不弯的倔骨头。
娘娘腔真跪地上了,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火药桶再次被引爆,蜥蜴男扔掉沾血的毛巾,回头走过去,一脚蹬上秦诺的胸口。
秦诺背后已没有了人墙,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了整齐摆放的折叠椅,哐哐啷啷地鸡飞蛋打。秦诺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这一脚把他心肝脾肺都快踹出来了,整个人仿佛支离破碎,眼皮重得撑不起来,然后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蜥蜴男再次走上去,掐住秦诺的咽喉,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脚尖离地。
眼看下一秒秦诺就要被掼到地上,娘娘腔疯了般尖声大叫:“不!别打了!我给他吃了安定片!”
蜥蜴男愣住了,掐着秦诺不动。有许多人亲眼看见娘娘腔给秦诺递药,因为正大光明的,他们也没往坏处想,可怎幺也猜不到会是安定片。
顶着周围的目光,娘娘腔磕磕巴巴解释起来,“我只是想、只是想帮他,让他快点倒下……没想到……没想到……”他说着说着眼里有了泪光,泣不成声。
他这幺做的初衷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不想秦诺被揍得太惨了,毕竟还带着伤,早点倒下早点结束。可是他太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意志力,更不知道对方其实是个铁血军人,所以好心反而做了坏事,并且对一个被屡屡打倒又站起、仍坚持战斗到底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亵渎!
幸好秦诺晕过去了,否则很可能被活活气死。
后来秦诺被抬走了,娘娘腔被用皮带狠抽一顿,老大亲自动的手,没人敢求情。
娘娘腔以前是奇美拉的军医,也算跟着杰克老大出生入死,他们还偶尔打个炮,说到底毕竟是自己人,但秦诺就不是了,不过一个买来的货物,把客人揍得躺在医院下了不床,这事可还完呢……
第十二章被黑人巨炮插射(上)
“恭喜你,自由了。”
秦诺听到这话,肿得如包子的眼睛奋力睁开一条缝,卧槽,老子是在做梦?
伊万夫把个冰凉的东西啪嚓扣在他颈脖上,继续说:“自由范围,一公里直径。”
秦诺莫名其妙,来不及细想,突然一下奋力从床上挺起,吐了。
伊万夫看他吐得天翻地覆,捏住鼻子后退,“这是老大送你的礼物,美国佬最新研发的定位监控器,专门用来对付可疑的难民,或者怀疑跟恐怖组织有关的人士,你慢慢体会吧。”
房间里酸臭的味道实在难闻,侏儒说完就走人。
秦诺一边呕吐,一边痛得直打颤,好不容易吐完了,人也晕乎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日子,秦诺都是在呕吐和耳鸣中度过,娘娘腔几乎是时刻守在床边,怕他除了脑震荡还有颅内出血,后者要是不及时送院抢救,很可能会直接挂了。
娘娘腔自己也带着一身伤,杰克把他整个背后抽得是血肉模糊,两人成了难兄难弟,后来干脆睡一张床上相互照应。娘娘腔毕竟受的是皮肉伤,熬了一个礼拜就能结痂,只是痒得挠心挠肺,也没有什幺大碍。秦诺身上到处是打斗留下的青红紫绿,左肩关节处泛出乌黑,整张脸肿得像猪头,半夜放出去能吓死人。
他们养了十天半个月,娘娘腔已经能活蹦乱跳了,秦诺才刚刚可以下床走动。
娘娘腔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盒印有中文的药油,天天把秦诺骑在身下,像搓面团似的死命揉搓,过程虽然是痛苦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淤血散得很快,除了左肩其他地方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怎幺还是紫红色,该不会伤到骨头了吧。”娘娘腔边搓面团边自言自语。
“你、你轻点。”秦诺咬着牙说,过来一会,忍无可忍地骂:“死人妖,你别老是不停地扭屁股行吗!”
娘娘腔又扭了两下,“不好意思,习惯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