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他抚胸咳嗽不停,靠近扶住他的上身,嘲笑道:“真是自不量力。”手在他心口轻轻抚摩,渐渐地呼吸加重,手指围着一只乳晕逗弄不休。
令狐冲立时警醒,手足挣扎了几下,锁链被扯得死紧。那人勒住他劲瘦腰身,在他耳边吐着绵绵热气,诱哄道:“你喝了我的酒,总要付点酒钱,你在这里反正逃也逃不出去啦,乖乖在这里陪我,难道不好?你喜欢喝什么酒,我都替你找来。”
令狐冲没有答话,似乎醉得唇舌都不灵便了,眼神飘散,看看那碗殷红的酒,又看看那盏琉璃灯。那人随他视线看去,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道:“还有更好玩的。”
说罢拎过那盏琉璃灯用力在地上一磕,那灯摔在地上砸成千片万片,里面的一团光亮瞬间也被摔碎,散成无数点流光,轻飘飘飞起浮在半空,像是忽然搬进来外面的漫天星光。
原来那琉璃灯心竟是无数只流萤,令狐冲掩不住脸上惊讶之色,眼底映出淡淡流光,耳边听到那人得意道:“古时候有车胤囊萤映雪,我依样画葫芦罢了。”
灯光被打散之后四周又回复了晦暗。每当流萤掠过,那个地方会有一线光亮倏忽而逝,映亮令狐冲的一小片眉角或是肌肤,或是流转的目光,或是闪动的眼睫。
青年的身体像是被明灭的星光点燃,那男人顺着流星划落的痕迹,慢慢亲吻他的眼角眉梢,鼻梁颊骨,可以感觉到那具身体的些微抗拒肌肉的自然绷紧,但或许是熏然的酒意消解了一些敌意,令狐冲的反抗要比前几次来得微弱得多,锁链的声音一直在细碎作响,在浅淡的光影粗重的喘息里,那更像是情趣。
一只流萤飘飘忽忽在两人之间飞转,落在青年赤`裸的胸前,那里还有些残余的酒渍,吸引它慢慢蠕行,越过胸肌的沟壑,在一个它自认为鲜美的地方停留止步,一闪一闪的微光里,映出一个小小的突起。
那男人低沉地笑道:“你这里也会发光……”伸出食指将那只萤虫小心翼翼拨到青年的乳尖上,那个地方被蹂躏过好多遍,流过血丝结了一点薄薄的血痂,小虫子的触足顺着那些稍硬的地方往上攀爬,终于勾住了顶端的孔洞,乳晕上的白色毛孔一粒一粒缩张,令狐冲轻轻呻吟,乳`头瞬间坚强挺立,把那点微芒顶了起来。令狐冲挣了挣身体,放弃似的往后仰头,半闭了眼睛像是醉了。那男人俯身舔舐他的另一边乳粒,将那些刚结好的痂都舔湿变得绵软,嘴唇合紧稍稍用力,恶意地将乳粒往上扯起又弹回去,青年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惊跳的喘息,似乎是为了压抑情`欲,四肢更加用力拉紧了锁链,酒气四散。
蔽体的毯子被扯下,令狐冲左手胡乱抓了一阵,揪紧锁链落在一旁,那男子望着青年赤`裸颀长的身体,指尖弹动,一股劲风掠过,数十只流萤纷纷坠落,点缀在令狐冲的胸前腹部腰上,甚至两腿之间。
那些细小的虫子忽闪忽闪,嗅着年轻的身体的味道,有些张皇地四处奔忙。无数只躁动的触足在青年的身体上拂过,那种触碰的感觉如此细微,足可以渗透肌肤融入肌血骨髓。
那男人轻轻吐气,将散在他腹部的几点流萤吹聚到一起,肌肉不自然地颤动,圆圆的肚脐像是一个甜蜜的陷阱,那些会闪会动的小虫子纷纷跌落其中。往里呵进一口气,又会激起几粒跳跃的星火。
青年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认命的寂静,前胸腹部上沁出细汗,混了芳香的酒气,几只萤虫被熏得醉了,扑朔翅膀飞到腰侧边缘,顺着肌肉的沟壑坠落,像划过几道流星。那男人的手指追随着流星的痕迹在皮肤上跳跃,陌生而又熟悉的欲`望随之迅速弥漫。
青年赤`裸的身体隐在黑暗里,沉沦在星河中,那些闪烁的星子在他的皮肤上游动腾挪,偶尔飞起一两颗,悠悠荡荡飞往高处。他的脸是模糊的,额角发际却有一两颗星子闪亮,可以看清细碎的鬓角浓黑的眉,他的身体是模糊的,乳尖处顶着一抹柔和的光,淡淡的乳晕变了颜色,格外润泽。肚脐周围的肌肤似乎是透明的,汗水因为身体的热力而散发,在柔光里化成薄薄雾霭。
男人的手在那些带着亮芒的地方经过,探向青年的下`身,手心已带了两颗星子,耻毛又湿又软被绕在手指上搅乱成一圈一圈,他捉住青年刚开始蓬勃的欲`望,像剥开一枚春天的甘蔗,露出它的嫩红的顶端,然后恶作剧似的,将手心一枚星子嵌入那个可以分泌出糖汁的小口。
令狐冲被疼痛一激冷汗淋漓,挣扎着看向自己身体的中心。它的顶端正一闪一闪,那男人低沉的声音里掩不住欲`望,“看,它在对你眨眼睛……”
令狐冲只觉得全身血气一半冲上了头顶,另一半往身下奔涌而去,巨大的羞耻中,浑身上下的寒毛竖起,分身反而更加硬`挺起来。
‘拿出去……’他喑哑道,锁链在手上哗哗作响。
那男人拭去他额角的汗水,手上却毫不留情,指尖微微用力,反而把那点光亮更往里送了几分。令狐冲唔了一声痛得缩紧身体,每块肌肉都在不停颤抖,胸腹间流光飞逸。似乎是为了分散身体的痛觉与欲`望,他的左臂尽力往旁边伸展,骨骼韧带被拉伸到极致,五指箕张狠狠抠住地面,那只酒碗在他手旁一寸处。
男人的手扣在他的下`身要害,手指像拨弄琴弦一般挑`逗他的球囊分身与会阴,像是怜惜更像是挑`逗,轻弹那根笔直挺立的茎身,低声道:“你若不喜欢……我这就帮你取出来。”他眼神暗了暗,趁着这青年酒力未散意志淡薄,突然伏下`身去,把那根东西以口衔住。
令狐冲还来不及惊骇,已经快要被身下传来的突忽其来的快感与奔突的热意逼疯。他胡乱地摇了几下头,又愤恨又无助道:“你,你,放开……”冷不防铃口被人用力一吸,他啊的一声腰身颤栗,舌头仿佛打了个结,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敏感的顶端被一个湿热柔软的地方包裹着,软滑的舌头在茎身上下蠕动,卷绕纠缠,每一根突起的脉络都被舔过吸过,那一直硌在柔嫩处的异物被乍一吸似乎出去了一些,随即那男人舌头一抵,又将它送得更深,那偏偏是个活物,扇动薄甲飞翅在狭窄的铃口内垂死挣扎,不知道多少只触足若有若无划弄四周柔韧的壁垒,令狐冲又痛又痒,头一偏咬住上臂的肌肉,两腿战战兢兢想要合拢,却被那男人强行分开。
他仿佛醉了酒身处旷野丛林,眼前只有漫天星光流漾秋虫扑簌,他觉察到兽`性的气味在周围弥漫,警觉中刻意维持着神智的清醒,但是萤虫的翅膀只需轻轻一扇,勃发的欲`望就将那些矜持的面具打得零落粉碎。愤怒与惊骇让他全身都在发颤,仍然能清晰感觉到那只虫子在自己的欲`望里脆弱而甜蜜地挣扎求生。
他终于低低地呜咽一声,浓白的浆汁喷薄而出,溅在自己的胸腹之间,溅在那男子的面具黑衣上,身体瘫软下来,半阖了眼睛似昏似醒,手指抠挖着地面清凉的缝隙,一点点伸展。
那男人将舌尖上一点微光轻轻贴服在他的喉结上,向下摸到他的后`穴,感觉到那里血脉突突,热意蒸腾,若是这时候把肉刃嵌入他的身体,必能更深切地体会到那些愉悦的痉挛。
他握住自己的肉刃抵在穴`口,箭在弦上亟待冲击。令狐冲轻喝一声,“慢着。”
那人一愣抬头,眼前突然间殷红一片,像是炸开簇簇血花。紧接着双眼炙灼般剧痛起来。他惊怒交加,捂住眼睛强自镇定道:“火云烧?”
令狐冲左手用力一挣,那根锁链中间接头处喀一声已断成两截,并不迟疑,抓起地上琉璃灯一块碎片,噗一下刺入了那人的胸口。四周太过昏暗,他难以辨别敌人真正的要害,动手全凭直觉,感觉利片入体的一瞬间,温热黏稠的液体喷溅到他的手上,浓重的血腥气迅速冲到了鼻端。令狐冲心知得手,待要把琉璃碎片再往里几分,那人已摸索到他的手腕,闭了眼睛用重力一捏,令狐冲手腕吃痛,关节几乎错裂,情急之中右手绕了个圈,用锁链箍住那人两支上臂。
那人皮肤被铁链的冰冷一激,顾不得胸前伤势,双手扯住两节铁环,厉喝一声内力吐出,锁链登时断作数截,如泥块纷纷落地。
令狐冲此时内力无法提起,被那股真气波及,胸口巨震几欲吐血,暗惊这人还有如此功力,他踉跄后退两步,被脚上锁链一绊险些仰跌出去,忙稳住身体屏住呼吸。见那人模模糊糊的身影仍在原地,微弱的流光映照下,那张面具上染了血痕斑斑,十分可怖。
令狐冲不敢言动,那人虽然双目受损又受了伤,但他只有双手自由,手无寸铁功力俱失,决计不是那人对手,他脑中思忖飞快,没有什么应对之法,只得缓缓调动丹田真气调息,想要快些恢复。
那人双目被烈酒烧得血红,流泪不停,在原地滴溜溜转了个圈,胸前血流涓涓而下,染湿半幅衣摆,他矮身摸索到地上的酒坛,将余下的酒都倾倒在伤口之上,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冷笑了几声,拔去伤口中的琉璃碎片,撕下一幅衣袂将胸前伤口包扎起来。
令狐冲并不明白他是否察知自己方向,听那人喘息片刻,恨恨问道:“为什么?”
声音激起流萤聚散飞舞,转过头来对着这边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令狐冲转念之间面门劲风骤至,一个黑黝黝的重物迎面袭来,他双足无法腾挪,只得侧身勉强避过,那重物砸中他身后岩壁,啪一声粉碎,原来是那个酒坛,大小瓷片叮叮当当溅落在地,他身上脸上被划出不少细痕。
那人动作之后牵动胸前伤势,愈发血流如注,身形一晃抚胸咳嗽,转过头来辨准令狐冲的方位,双目通红像是嵌在面具上的两个血洞,阴恻恻道:“想在我手中逃出生天,那是做梦。”
令狐冲见他身影起伏,如一片暗沉的云色,话音未落,这片阴云已纵身飞起,掌风凌厉,直削胸前。几朵流光不幸浮在掌风经过处,来不及闪躲毫无声息便被掐灭。令狐冲觉到面颊上刀割一般寒意,拼着两败俱伤,右手中指点出,他指端劲风之中依旧毫无内力,却是化用了独孤九剑中破气式,不避不守,直指那人的胸口玉枕穴。
那人被逼得收掌回防,独孤九剑每一招都极快极险,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过了五六招,那人脚上一勾,却是将困住令狐冲下盘的两根锁链牵引过来,令狐冲下盘不稳一个踉跄仰天往后倒去,胸口一沉呼吸困难,已被那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