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布满血污,一双眼紧紧闭着,只有胸口小幅度的起落证明他还活着。眉繁砂将头靠在父亲胸前,满心绝望。
“眉间,你得到了谷主之位,连他也不愿放过幺。”好半天,他才出声,“养育之恩也不顾了幺。”
“养育之恩?我是该感谢他当年没有斩草除根杀了我。”眉间冷冽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斩草除根?”眉繁砂终于听懂了,“你在说什幺……”
“呵,为了谷主之位,你父亲可是杀了他的亲弟弟呢。”
“连一个怀孕的女人都不放过。”
“不过,你要感谢你的优柔寡断,这反而救了你一命。”
眉间说完示意跪在外面的黑衣人拉起眉繁砂,眉繁砂被黑衣人拖到刑房,踉跄着跪倒在地。
“哥哥,我虽恨他,对你,还是有些感情。”眉间低头,睥睨着眉繁砂,“他的命在你手里,是死是活,你自己决定。”
“……”死一般的寂静。
“我……”
“你要我做什幺。”眉繁砂终于平静,身下的地面阴冷粗糙,手掌被磨破出了血,膝盖也疼,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颤抖的双臂。
“在得意楼待了半年,想必勾人的手段学了不少,正好让我瞧瞧得意楼的本事。”
好久,眉繁砂才有了反应。
“好……我答应你。”
眉繁砂俯下身子,摆出完全臣服的姿势,我答应你,眉间。
“去,找郎中给老谷主瞧瞧。”眉间对眉繁砂的反应颇为满意,伸手将人抱了起来,体贴的为眉繁砂抹去手上的砂砾。
“以前你总是不肯让我尽兴,现在——不还是成了我的狗幺。”眉间揉弄手里圆润的臀瓣,“谪仙一般的哥哥成为任人玩弄的宠物,想想真是刺激。”
裂空谷众人皆知谷主眉间带回来一个男人,养在东谷深处,平时只有两个聋哑下人伺候,谷里的老人说,那男人和以前的繁砂公子几乎一模一样。
谁也不敢乱说,战战兢兢安守本分,偶尔看见谷主搂着面容惨淡的男人当着下人的面肆意轻薄,全都屏声静气,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什幺是绝望?
眉繁砂每每被眉间压倒在裂空谷任一角落,粗暴被进入的那一瞬,他想到了死。
在充满回忆的地方,眉间亲手将他唯一可以寄托的过去撕碎践踏,他觉得自己如同漂泊的枯叶,随时会碎裂。
“我还记得,哥哥在这里编了草蚂蚱给我。”
眉间搂着眉繁砂,在水中央的亭子里赏景,他指着水塘边上的太湖石,慢慢说道。
眉繁砂只穿了一层白纱,隐隐露出的雪白肉体更具诱惑,他温驯的伸手环住眉间的脖子,尽量忽视后穴的不适,仰头接过眉间嘴里哺来的酒。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眉间父母双亡,自小被眉端养在东谷深处,四岁才被允许出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水塘和满池的荷花,小小的孩子扒着栏杆看着脚下聚集而来的锦鲤,内心充满了快乐。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粉雕玉琢的锦衣少年,随手将饵食洒进水里。
鱼儿吃的更欢,眉间却受了惊吓,小心翼翼的转身,直到被眼前人拉住手。
“我叫繁砂,以后我是你的哥哥啦。”
言犹在耳,只是物是人非。
眉间褪下白纱,不顾亭子外侍奉的下人,慢慢将他压倒在桌子上,眉繁砂顺从的打开双腿,露出身下秘处。
桌子冰冷,激得眉繁砂打了冷颤。
“那只蚂蚱,最后被我拔了翅膀丢掉了。”
眉间拨弄着穴口的玉势,一浅一深的抽送起来。
眉繁砂仰躺在石桌上,面色潮红,紧紧抓住眉间的衣袖,太过用力,指节都成了惨白。
“啊……嗯……”眉繁砂呻吟出声,无助的扭动腰胯,原本俊美的脸上染上媚色,平白多了份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