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汤後脑勺撞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撞得他脑子里七晕八素,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身上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麽冷的天,也只有这人还赤着上身睡觉,不是变态是什麽?
秦汤气得发抖,破口大骂:“孙妄为,你少欺人太甚!”
孙妄为觉得好笑,“我怎麽欺负你了?我过得好好的,明明是你要来招惹我,当初是这样,现在又这样,你以为我是多麽好惹的,是不是!”
他什麽时候招他了?不过是大马路上偶然遇上了,他也想躲过去的,是他非拉着他叙旧的,难不成从今往後,他孙妄为在的地方他秦汤都不能去了!
秦汤徒劳的骂了一句:“你蛮不讲理!”
秦汤两只手腕都被对方紧紧抓劳了,对方又死死压在他肚子上,压得他半点动弹不得,他不肯就这麽投降,於是卯足力气一抬膝盖,用力顶在了对方胯下。
男人这个位置是致命的,孙妄为弓着背,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活不肯松手,“你非逼着我在这里把你上了?是不是!我又不是畜生,我没想怎麽样,只想好好睡一觉。”
秦汤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肚皮上,顿时脸就红了。都这样了,还说没安坏心?
这样条件下都硬得起来,自己为民除害废了他,绝对不冤枉。
秦汤不敢再挣扎,怕真惹出火来,到时候他想哭都晚了!
秦汤不再想逃,跟着孙妄为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半晌之後听他咕哝着说了句:也不是没睡过。
是的,也不是没睡过,装什麽正经!秦汤心里顿时溢满苦涩。
那时不一样。秦汤想说,那时我们相爱,转念一想还是算着,两人都不再是青春年少,此时此刻,“爱”这样的字眼说出来,既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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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孙妄为就走了,秦汤被折腾了一晚上,这会犹在熟睡,他没想把秦汤叫醒,没跟後者打声招呼就走了。
他到楼下跟秦父秦母道别,两老对於昨晚楼上发生的事丁点不知情,仍然对他以礼相待。
两老都很中意秦汤的这位年轻有为的“教授”朋友,很想留他吃了早饭再走,被孙妄为婉拒了,临走前他说了句:“伯父伯母,秦汤太伤心了,你们别逼他。”
秦父听後怔了怔,秦母顾自抹泪。
不系之舟16初潮(上)(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