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身体接触墙面的声音，伴着衣裙的撕裂声，以及深吻的带出的水声……
“皇上──”心妃娇喘微微，莺啼燕鸣一样呼唤着。凤曦沙哑了声音，邪邪道：“放心，天底下除了你这只小妖精还有谁敢朕的闯南书房？没人能听见的。”
话音落下不久，帘幕那头就响起淫靡而放荡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皇上──不要……恩──恩──啊。”听来令人脸热心跳，面红耳赤。若是年轻力壮的小夥子，很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了。
她声声唤的是“皇上”，而不是“凤曦”。
小川紧紧绞住衣衫下摆，背靠在书柜旁边，隔着一道帘幕将所有撩人春色尽收耳边。一瞬间涌上的情感，真可谓五味杂陈，道不尽的凄楚忧伤。
每一声都像鞭子般抽打在他心头，偏偏他死撑着不肯离去，自己也不知道在坚持什麽。下意识去摸索腰间的翡翠──每当他不够冷静时，捏住了那玉，心里就静下来了。
深蓝丝绦下面的结是空的。
翡翠同他的心一道碎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妃才收拾好了，欢天喜地地告辞离开。帘幕被人掀开，小川习惯性地往旁边偏偏头，目光落在南书房有些突兀的白墙上。
他记得清楚，七年前，那里挂着一幅画。画的名字叫做富春山居图。
“你怎麽还在这里？”凤曦皱着眉头，冷淡地瞥他，有些不耐，“是怎样，终於被人上成瘾了……想等着朕再次要你？”
凤曦同他说话，不是玩味而深沈，就是直接而下流。
小川捂着自己肩膀，明显瑟缩了一下，头也偏得更厉害──可笑，自己居然有一瞬间想质问他。
他加大力道，死死咬住牙，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人扣下来，牵动脉门上刚刚愈合不久的深深伤口，小川疼得倒吸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也许是他这副雾气朦胧的神态最终令皇帝松了些力道，静默拉扯了一会，凤曦对他冷笑：“小秦大人走得也太匆忙，不知道东西带全了没？”
这话委实超出小川的意料，他垂了眼睫，回击道：“承蒙皇上关心，微臣没有遗失任何──”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凤曦忽然揽住他的腰，“啪”一声把人按在墙上。
小川只抖了一抖，就认命地把眼睛闭上，手垂在身侧，毫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