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手脚拷了起来,就用之前他锁我的锁链。这个东西非常结实,不过为了保险,我把链子缩短到他的手腕都紧紧地贴在墙上,而腿也离开不了床;腰部也加了一条绳子,绕着床捆了两圈。
麻醉药的药效能持续半个小时。我看了眼时间,九点半,还有十五分钟他就能醒过来。而这个麻醉药的后遗症会让他浑身无力。
我把之前准备好的箱子从床下拖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抚摸过一遍:我准备了十多天。这还得感谢他在房子里放的东西齐全,摸索的那十多天里,我无时不刻不在为现在做准备。
他偏着头,双眼紧闭,那立体的脸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英俊——格外无害。
对,加害者反而变成了我。
我忍不住一只手捂住脸笑了起来,笑声有点扭曲。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我自己。
又等了一会儿,他的眼睫微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好像对这情况并不惊讶,也不挣扎,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笑了一下:“说了今天给你的惊喜。”
我又看了他一会儿,快步走到原来的房间,找到他的手机,又走了回来。
他专注地凝视着我。
我没有迟疑。把手机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我从箱子里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按在他的胸口。
他皱了一下眉,皮肉焦灼的味道传到我的鼻子里。
“你看,这是你第一次上我的时候给我留下的东西。”我笑着对他说道。
烟头灭了,我重新点了一次,又按在原本的地方。
“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
“我终于得到你了。”他回答。
我脸色一变,怒斥了一声:“你闭嘴!”
烟头又灭了,我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更狠地按上去,没再开口。直到这根烟燃尽,我才把烟头一扔,拿起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