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丰一愣,平时那些omega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不经允许就在他的屋子里随便乱走,这是要造反!?
“滚出去!!誰允许你进来了!!”瀚丰面对无声的恐惧是无力招架,但是面对这些omega还是十分骁勇。他看女omega已经走到了他床前去看床头灯,立刻走过去一把薅住对方头发,扬拳就要打。
“嗨,”一抹冰冷的刀刃触碰到瀚丰的脖子上,制止了他的动作;“好久不见啊,怎么不打声招呼呢。”
这声音带着软绵绵的笑意,堪称悦耳,可瀚丰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缠住,并且越收越紧,几乎窒息。
“是你……”瀚丰几乎是立刻就会一起了身后人的身份。手里的那个女omega趁他发呆的功夫愤然挣脱,转身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瀚丰水肿的肥肉被抽的一颤,并没有感觉到疼。
“赫伯接着!”黛青拔出腰间一把枪掷给对方,赫伯稳稳的接住,将枪口对准瀚丰,慢慢与黛青站在一侧。瀚丰也转过身,面对了这二人。
黛青将一部对讲机扔给瀚丰,命令道;“叫阿嚎过来。”
瀚丰接住,并没有照做,只是怀疑的眯着眼睛看他,他不信自己会栽在两个omega的手里,也恨自己的大意。
“你们怎么进来的,其他人呢!”
“看,他还在说废话,削他一只耳朵!”赫伯冷静道;“他只要舌头就可以。”
“好主意,”黛青将匕首反握,一手揪住瀚丰的衣领就要动手。
瀚丰赶紧调动一身的肥肉反抗,他当初也是决斗笼里出来的,只是这么多年的位高权重,一身的力量早就流失,只剩下几条理论依据残存在脑中。他依据这几条口诀似的窍门,和黛青周旋反抗,竟是几把就抓住了黛青的双手手腕,正在他心中侥幸时,黛青却反手抓住他,猛地一跃,竟是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下改黛青狠抓瀚丰的双手了,他提高手臂将瀚丰的胳膊吊起,冲赫伯喊;“你来!”
赫伯从口袋中拔出匕首,一把揪住瀚丰的耳朵刺进去。这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瀚丰的脖子被黛青牢牢锁住不能叫喊,满脸涨红血压飙升,耳朵的血洞竟是跟被割开动脉一样呲出血花,流了黛青一裤子。
“你有选择,”赫伯一手拿着耳朵一手拿着对讲机;“阿嚎的命可没有你值钱。”
瀚丰呲牙咧嘴,细小的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焰,他紧抓着黛青的裤子,猛地屈膝坐地想后躺,试图将黛青压倒在地。
黛青经验丰富,落地瞬间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狠抠瀚丰的伤处,就在他大吼着双手抓住黛青小臂的同时,天花板上又传来一阵异响。
三人齐齐抬头望向一处。
这异响十分刺耳,但声音简短。只见黑一片暗中亮起了一道诡异的火花,众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原本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又变的什么都看不见了,紧接着好像被扔下来什么东西,瀚丰被压发出一声惨叫,黛青叽里咕噜的爬起身,紧盯着惨叫的方向。
这还没完,一束追光从天而降,正照在瀚丰身上,赫伯吓得一抽气,黛青皱眉。
原来刚才被扔下来的,竟是一具干尸!正好砸在了瀚丰身上。
瀚丰被这突如其来的骸骨攻击吓得魂飞魄散,被压在下面挣扎嚎叫。
“谁!”赫伯警惕呵斥。
“我!”石朔风轻松地回应在天花板上响起,接着他手拿应急灯跳了下来;“可他妈到了!我走到半截遇上这玩意儿,我俩头对头,推了他半路,重死了!”
原来石朔风在通风口中远远看到的,那个头朝下趴着的是一具干尸,不知何年何月死在了这里,石朔风没处丢弃,只能硬着头皮一路推着他爬,等爬到焰心赫伯他们的房间位置时,上面的几个孔洞外加omega们的描述替他解答了缘由,这个干尸生前似乎喜欢偷窥,被愤怒的omega发现后举枪点射通风口,受伤的干尸只能爬着求救,也许是受伤太严重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最终他死在了通风口中,又因为通风口特殊的环境,他很快就被风干,而omega们因为滥用枪支,被没收了武器。
“嗯?秋川呢?”石朔风伸了伸长腿长胳膊做运动,他刚被憋得太难受了。
“加纳带他去金库了,”赫伯回答,接着忍不住露出笑容,上前与石朔风拥抱;“真他妈好久没见了……看到你们真好。”
“我也是,”石朔风敲着赫伯单薄的后背道;“他通知阿嚎了吗?”
“没有,”黛青回答。
“好,”石朔风把应急灯丢给赫伯,自己上前一把拎开干尸,自己泰山压顶似的一屁股坐在瀚丰身上,拔出匕首顶着他的脸;“来来哥们儿,说几句话,说完咱们的恩怨一了百了,我们是跟阿嚎有仇,跟你没关系,杀完他我们就走,怎么样!”
瀚丰眼珠充血,呼吸剧烈,他挣扎几次发现根本无法动弹,石朔风简直沉得像一扇石墙;“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被我压着,”石朔风一歪头,面无表情,刀刃却是逐渐用力,刺入皮肤。
阿嚎接到了瀚丰的通知后,带着两名守卫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他之前就接到电力部的通知,说帮派里的电闸坏了,之前负责维修的守卫冻死了,剩下的人全都一知半解,守着闸门束手无策,阿嚎气的咬牙切齿,拄着拐杖就往那边赶,跑到半路却被瀚丰的一个通知拽走了。
阿嚎来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原本的守卫不见了,大门前空空如也,而且能嗅到屋内有omega的信息素,好在不是陌生人,但是阿嚎又一皱眉,怎么瀚丰还把自己标记的omega也带来了呢,他想干嘛?
阿嚎犹豫了片刻,让守卫站在门口,独自进去。
守卫站在门口没几分钟,忽然从走廊尽头传来钢珠滚动的声音。那声音细成了一条线,把四周对比的更加静谧,蜿蜿蜒蜒的由远及近,两个守卫同时端起枪,互相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