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石朔风笑嘻嘻的抬起头;“你那晚睡的是真死……真的,宁愿闭着眼哼哼也不肯醒,眉头皱的我都以为你要睁眼了……结果我动作一停,发现你还睡着,等我干完了,去浴室拿毛巾,回来看你连姿势都没变,你说你多厉害。”
黛青回想了一番,发现自己对那一晚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顶多是做了场春梦,但梦的内容醒来就忘了,所以他根本没留心,不想几日后,黛青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有了变化,去医院一检查,他整个人都傻了……
“嗯……”黛青胸口一麻,被拉回了思绪,不用看就知道,是石朔风正拱在他胸前贪婪地吮吸。他很有耐心,把整个乳晕都含在嘴里,舌头不停的挑逗,直到乳尖肿胀发硬。
“混蛋……”黛青呼吸开始紊乱,紧扣住在他胸前起伏的脑袋,同时感觉到有手指按在他的穴口。
“你道歉就这样道歉?”黛青拍打着石朔风的脑袋。
“当然不是,等女儿出生了再好好地认认真真的道歉。”
“哎……”黛青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喃喃道;“但愿老大别像你这么厚脸皮……”
“别想了,”石朔风抬起头,声音有些郁闷;“今天买了一大堆东西,全都送给他小朋友的,现在一定跟人家手拉手溜操场呢,这小子可会讨人喜欢了。”
“嗯,比你强,”黛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对,比我强,来,他们高兴他们的,咱们高兴咱们的,”石朔风看他情绪有所松动,立刻低下头继续努力,接二连三的引起黛青的呻吟。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正缠绵悱恻时,石艾青正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痛哭自己单方面初恋的结束。
第二部
第65章报仇之旅
时至凌晨,万籁俱静,地平线上的那条白线慢慢泛出一丝亮光,逐渐浸入墨蓝色的天幕,然而许久之后,预料之中的黎明却久久不至,等到双极星全部暗淡直至消失时,天边的那一线白光也跟着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朦胧阴郁的天光,呆板,单调,配上线条简洁的沙岩,拼成了一副用色暗沉简易,内容晦涩深沉的油画。
几名端着枪的守卫百无聊赖的站在围墙上来回晃,没精打采的欣赏这巨幅的艺术作品,有个还趁机坐在了墙沿上,懒懒散散的逛荡着两条麻杆似的细腿,没人去责备他的消极怠工,因为骂人也是消耗体力的。
现在正处冬末,春风没到,饥荒也没走远。它走的时候,可要在每个人的身上狠狠地刮一层连肉的皮下来,命硬的就是瘦成干柴,又瘪又干,命薄的就是直接死在荒原里,死于饥饿,死于酷寒,死于掠夺。
尸体扔到帮派的围墙之外,转眼就不见了,晚上它会化成能量和营养,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别人的胃里。每个人到这时都特别惜命,多余的话不肯说,动作也不做,连枪都是拖在地上,以至于很多矛盾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至于此时的荒原比任何时候都要和平寂静,他们不为别的,就为了攒住胸口这股能续命的热气。
附近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像是冷血动物,蛰伏在寒风荒土中,谁也不肯挪动一下,不辨生死,小的帮派也许是真死了,直等春季让别的路过帮派洗劫,也许那是会住上新的人,新的秩序,焕发生机,而像蜘蛛帮这样大而有经验的帮派,则选择在这时敞开大门,不是为了洗劫,附近的帮派资源同样匮乏,不值得耗费这么多体力,他们的目标是贸易镇。
蜘蛛帮因为夏初时的一次决斗笼事件导致闭关已久,错过了最佳的讨伐和采购时间,头目考虑到再闭关下去,春荒恐怕就熬不住了,于是决定不再考虑其他因素,就现在出去购置补给。
经过大半个冬天消磨的人们,精神上基本退化成了动物,除了本能以外没有多余的情绪,他们驾驶着同样死气沉沉的货车,在雾霭沉沉的黎明出发,又在几乎同样昏沉的傍晚归来。
半满的货车鱼贯而入,依次行驶至窄小的停车场,这里早有一部分还有力气的守卫等待卸货。
一通纷乱的脚步搅热了气氛,人们看见了食物和燃料,逐渐有说有笑起来。作为第一批接触货物的人,他们能够趁着职务之便,顺到第一口油水,谁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全都簇拥着期待已久的热量和蛋白质挤进屋里,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享用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车底下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趁着昏暗的暮色,消失在了阴影中。
此时的蜘蛛帮除了特定的几处,其他地方都没有亮光,无论是沼气还是汽油,又或者电力,全部短缺,好在这些东西不是住民的生活必需品,他们习惯了在黑夜中伴着饥饿入睡,只是一到晚上,这里黑寂一片,像座死城。
但这正是秋川想要的。
秋川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为了能更轻便,甚至把里面的防弹层卸了下来,结果这一路上差点冻掉了胳膊腿,好在他带了口服的能量剂,哆哆嗦嗦的灌进去半管,此时胃里像兜着一团火,烧的他额头冒汗。
“他妈的……”秋川不住的吸着冷气,想浇灭那团火,同时嘴上忍不住抱怨着;“要是拿不到金条……回去我弄死你们这对儿黑夫夫!”
秋川记忆力超群,他仔细回顾了下路线,小心观察完环境,影子一样,在一个个黑洞洞的房屋间穿梭,直到他顺利来到死角,这才躲在一处房后的墙根下吐出一口热气。
揉一揉不再灼烧的胃部,秋川再次把那对黑夫夫在心里骂了一遍,不过骂归骂,为了他们口中的金条和自己的职业本能,秋川还是很敬业的找到了密道口。
密道不知道废弃了多久,打开遮掩物,里面没有风吹出来,秋川皱了皱鼻翼,他闻到了腐臭味,可环顾四周也没找到其他合适的进入点,思索再三,他瞥着嘴角,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乌漆墨黑之中,秋川一路踩着嘎嘣脆的可疑物走得磕磕绊绊,他没心思去想自己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只担心这是不是一条死路。秋川在黑暗中逐渐失去了方向和时间观念,他开始感觉闷热,想掏出指南针看看方位,可拿到手里就是大骂一声,带的不是夜视型……这个小错误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秋川悔恨不已,将所有情绪集中在拳头上,猛地砸向侧面的墙壁上,却不想这一拳歪打正着,哗啦一声,墙倒了
墙的那头是条从没走过的暗道,一股干燥冰冷的夜风迎面吹来。
有风,就说明有出口。秋川的火气顷刻间灭了,他在寒风中陶醉的打了个冷战,满心欢喜的拐进了这条暗道。
果然进去不久,地势开始往上,秋川能明显感觉到离地面越来越近,他几乎听见了外面人说话的声音,没错!是有人说话,还是两个熟悉的声音!
秋川暗喜,那两人跟他说好,在密道的出口见,这条路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