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续脸上一烧:“我不会——”
珑玉手指在那马眼儿处一蹭:“嗯?”
凌续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从第一眼看到你,好像每一次都在变着性子。”
珑玉手慢慢撸动着,对他道:“你觉得呢?你以为做我这生意只管张开腿吗,对着性子强势的客人,自是要卖乖做可怜状,引得他们怜爱。若是刚才那位员外,他妻子是个大家小姐又不准他纳妾,自是不会与他在床上有什么情趣,只得对他浪一些。”
凌续听了心中极不舒服,想起第一次见珑玉,低眉顺眼柔媚娇弱,想必是看自己的装束判断应对,连心头的燥热都削减了不少。
珑玉把散下的头发挽在耳后,握着阳物继续吞吐,凌续喘的更快了些,珑玉猜他要到了,便更卖力,待凌续精液一股股射出的时候,凌续忍不住按住了珑玉对着那销魂的嘴儿顶了几下,完全是出自男人的本能,射的珑玉连连咳嗽。
凌续反应过来时大为窘迫,珑玉咳的脸上一片霞红,张开檀口,里面都是凌续的精液,凌续正欲找东西接着让他吐出来,珑玉又闭了口吞咽了下去。绛绡缕薄冰肌莹,香腻雪酥,一片旖旎风景。
凌续问道:“你这又是何必非得来撩拨我?”
珑玉眼中带着讥讽:“您给了钱,我自然是要伺候的,白拿钱这种事我做不来。”
凌续神色一凛,刚才温存的感觉荡然无存,退了几步看他:“只因这个?”
珑玉躺了下来,手上弄着头发:“不然呢?您没听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呵,您与别的恩客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若是觉得难堪了,便趁早走吧,对将军夫人说,她那可怜的弟弟早就病死。这世上还有更多事情等着您去做,不论什么都不该是在这劝一个婊子从良。”
凌续不知是酸楚还是愤怒,甚至想掀了这牡丹楼,看着珑玉无波无澜的眼睛却全化作委屈,抽了剑便出去了。
珑玉换了被褥,擦了药膏,没了人与他讲话,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了,叹气劝慰自己道:“人总是爱痴心妄想的,便从一开始就掐了这点苗头就好了。”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愿你以后娶妻生子遇良人,我掐了这还没长成参天大树的芽儿,过些时日便一点痕迹都没了。
凌续堵着一口气满是戾气的走出了牡丹楼,旁人吓得纷纷躲开,等出了楼秋风一吹,凌续想起自己到底还是没关窗户,不知道珑玉是直接睡了还是拖着身子去收拾。转念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丢尽了人。
夜太深了,街道旁的店铺都关了们,离了花街整个明州城安静祥和,凌续在思考着如何回骆将军的信,珑玉和他截然不同的处世态度,令他头疼无奈,想接近,珑玉却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凌续叹气,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先喝几杯。
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了吵闹声,走近发现是一对父女。
那父亲明显喝的烂醉,指着那少女恶狠狠道:“老子生了你个赔钱货有屁用,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少女哭的鼻子通红,跪着拽着父亲的衣服求道:“爹爹不要卖我,我不想去做妓女,求求爹爹,我会洗衣做饭,我会服侍爹爹一辈子,呜呜,我什么都会学,我再也不吵着去学堂了,求求爹爹,我明天就去找户人家做丫头。”那少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最后已经开始磕头。
那父亲一脚把她踹开:“你去做工才能赚几个钱?够我喝酒赌钱吗?我跟人家谈好了价,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你给卖咯!”父亲去拽着少女的胳膊把她往花街拖去。
凌续将剑鞘一推,寒光凛冽,一柄利剑稳稳穿过那男人的衣袖,那男人吓得摊在地上,惊慌失措道:“大侠饶命!”
“身为人父竟逼迫女儿去做娼妓,该杀。”凌续的声音比剑还冷。
“大侠,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那少女捂着嘴不敢出声,看着犹如天神一般的凌续,眼睛都不敢眨。
“无奈师门有命不可斩杀平民,今天姑且放了你这条狗命。”凌续看向那少女,问道:“你把她卖了多少钱?”
那男人小心道:“一贯钱。”
凌续在袖中一掏,竟摸到几粒碎银,不知道是珑玉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凌续失笑,他的钱送来就全一股脑给了珑玉,自己这般贸贸然出来,身上连酒钱都没,怕是珑玉早知会激的他走,留给他解决今晚住处的。刚要扔给那男人,又想到这银子是自己从珑玉后穴中拿出来,还把人弄的娇喘不断,顿时又舍不得。摸了摸全身,他是个男人又不带首饰,连抵押品都没,只得硬着头皮道:“家住哪,明天我让人给你送钱,这姑娘我买了。”
那男人能活命就觉得不错,哪敢再要求什么,忙说了地方,看了一眼女儿便跑走了。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凌续磕头:“谢谢大侠,谢谢……”
凌续用剑柄抵住了她的额头:“无妨,你走吧。”
少女眼圈通红,哭道:“大侠,我母亲死的早,爹爹成日只知道喝酒赌钱,小女实在没地方去,恳求大侠收留小女做个丫头吧,我什么苦都能吃。”
凌续心中想的却全是珑玉。
他那时候会不会也这般无助痛苦,会不会也哭着求姐姐不要卖了自己,他那时才多大的年龄,在青楼长大,饿了冷了没人问候,被迫接客会不会很疼,可惜那时的珑玉,没有一个他来救赎。
“……罢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叫盈盈,盈盈秋水的盈盈。”那少女拭去了泪水,露出清秀的面容。
“盈盈秋水……”
绮窗人在东风里,洒泪对春间。也应似旧,盈盈秋水,淡淡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