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续问刘妈妈:“还有吗?”凌续心中带着点隐秘的期盼,毕竟与他一夜风流的人并未出现,必是这妈妈漏了些人。
“这……刚才叫人喊,应该是全喊来了的。”
屏风里的少年提着裤子走出来道:“刚才龟奴去喊珑玉,珑玉说太累来不了。”
凌续听罢心中一动,在心中默念着珑玉这两字。
刘妈妈气道:“赏钱这么丰厚都不来,他今儿是转性了?”
“怕是真起不来了,我今天路过他门前,大白天都听见他在哭喊,估计是与人胡天胡地了一整天。”
刘妈妈忙道:“爷别急,我亲自去找他起来。”
凌续今天离去的太匆忙,这时冷静下来又觉得此事办的太不妥帖,他一向待人宽厚,断没有欺负了人却丢下钱就走的道理,即使是个男妓,也该看看他的伤,看看有没有生病,终归在自己喝错了酒强迫人家,总要道个歉的。
这样一想,凌续便道:“不必麻烦了,找个人带路,我看完还有事要做便可直接走,陈兄还要在这留宿,我不便留下。”
刘妈妈连连点头,嘱咐了个龟奴带路去。
陈康摸了摸下巴:“老弟虽不解风情,但是怜香惜玉倒是出自本心。”
凌续总不好说起不来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忙告辞而去。
路上那龟奴话多,跟凌续道:“客官要找亲人?那珑玉小贱人肯定不是,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凌续听他出口伤人心中一阵不快,不动声色问道:“这是为何?”
龟奴见客人回他话,更来了兴致:“这男人做妓本身地位就不高,更让人看不起,那珑玉就是此中最为下贱的人,从不挑客,甭管是杀猪的杀人的,就连我们这些做龟奴的,攒够了银子找他,他都会趴好让人肏。”
凌续想起昨夜见他一身鞭伤淫乱不堪却先去捡银子的模样,不再说话。
两人到了门前,屋内没点灯,龟奴敲了敲门:“珑玉?”
珑玉嘶哑回道:“今儿不接客了,天皇老子来了都不接!”
跟在凌续面前讨巧卖乖简直是两个人,凌续不禁失笑。
“你脑子进水啦?今天人不是来肏你的,就看看你的身子,看了妈妈会发你些金子的。”龟奴不耐烦道。
珑玉冷笑:“天下还有这等好事?那你先脱了衣服让人家瞧瞧,拿了金子来我让你肏。”
龟奴气结想踹门,被凌续拦下了。
凌续道:“是叫珑玉吗?我这想找个人,只需要看看此地小倌的身子,不做别的。”
屋内沉默了一阵,先是亮了灯,珑玉穿着亵衣开了门,夜晚风凉,吹的珑玉眉头微蹙,看着凌续道:“进来吧。”
凌续给了龟奴些赏钱,龟奴感恩戴德的走了。凌续进了屋替珑玉关好了门,转头看见珑玉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憔悴不堪。颇有些内疚:“在下先为今天唐突的事道歉,做错事第一反应竟是逃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珑玉重复这二字,似是觉得好笑,连病恹恹的模样都因这二字染了些颜色生动了起来。
凌续尴尬不已,想起自己来的另一个目的,正色道:“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后颈?”
珑玉勾了勾唇,翻身趴在塌上,对凌续道:“我实在下不来床了,你自己来看吧。”
凌续上前坐到了床边,常年握着重剑的手此时却有些颤抖,离得近了能闻见珑玉身上淡淡清香,没有月姑娘那里浓郁,却更撩人。
珑玉一头青丝散在背上,丝滑柔顺的贴着曲线分明的背部,凌续轻轻将头发拨开,露出白玉般的颈子,珑玉脖子修长端坐站立时都十分好看,又衬衣服,优雅的不像是出卖皮肉的人。而那上面分明有一粒红痣,凌续仿佛被蛊惑了一下去摩挲了一下那一点。
珑玉疑惑的转头看他,凌续心中震荡,若真那么巧这便是要找的人,那他又与珑玉春风一度,这算个什么事情?凌续方寸大乱,再没征询珑玉意见的心思,强按着人正过身去脱他亵裤。
珑玉气急委屈:“你那玩意那么大肏的也狠,就算是在我身上得了趣,也总得让我缓缓罢。我虽号称要钱不要命,也受不住让你这般糟践!”
凌续听了更是冷汗直流,手中却不松懈,利落的将裤子扔在了一边,看那腿上青青紫紫多半是被自己掐的,简直恼自己恼的想给自己一巴掌,跻身上前去分开了珑玉的腿,在接近囊袋的地方看见了一颗红色小痣。
珑玉看他盯着一处不动也不言语,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他明白了凌续在做什么。
“看够了吗?”珑玉音色清越,此时不用平常甜腻讨好的声音讲话,虽略微嘶哑,却更能敲动人。
“你——你可认识许梦青?”
珑玉笑道:“不认识。”
凌续根本不听,接着道“你姐姐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