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痛为什麽要擦药?阳曜德混沌的脑袋无法思考这之间的关联,倪浩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语重心长的按着阳曜德的肩:「他没帮你弄出来也要自己弄乾净,不然很容易感染。」
「……」这医生怎麽搞的!阳曜德听懂了,他瞬间涨红了脸,骂道:「才、才不是那样!」
倪浩凡听到阳曜德的反驳,非常不高兴的眯起眼,脸上写着:你竟然敢质疑我的专业!阳曜德好不容易累积出来的气势被倪浩凡这麽一压,瞬间没了,他只好自己承认:「我……下午觉得有点闷,就在阳台吹风。」
倪浩凡或许理解了什麽,皱着眉带阳曜德回到客厅。熊海斳和戴亦祺聊得正开心,倪浩凡见状,本来就不怎麽好的心情瞬间降到谷底,他挥手驱赶着熊海斳:「二楼有空房。」
「嗯?」熊海斳愣了一下,收回自己要拿车钥匙的手,困惑的看着倪浩凡,但是倪浩凡并不解答他的疑问,只是找出棉被,丢给熊海斳:「快点离开客厅,我要睡觉!」
「哈哈!」戴亦祺连忙出来打圆场:「医生受伤之後都睡在客厅,熊哥不要介意。」
「没事。」熊海斳无所谓的用棉被将阳曜德包裹起来,一起扛着上楼:「我和他认识十几年都这样说话。今晚打扰了。」
「……你也知道打扰。」倪浩凡一脸不耐烦的将两人赶上楼。
※
隔天一早,阳曜德独自在房间内醒来,身旁没有熊海斳那高得吓人的温度,让他很开心。头虽然还有点晕,但是吃过药之後症状已经改善很多;一旁准备了全新的盥洗用具,甚至连小P都放在他的床头。
真是温柔啊……阳曜德压下心中那股悸动,漱洗完毕之後带着小P下楼,却只见到戴亦祺在客厅摆餐具。
「早。」阳曜德把小P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看着戴亦祺几近强迫症的将餐具摆得一丝不苟。「医生呢?」
「他在淋浴。」戴亦祺将折成尖塔状的纸巾摆上桌子後终於呼出一口气:「学长吃太阳蛋吗?」
「啊,麻烦了。」戴亦祺转身到厨房准备早餐,阳曜德对着空盘子沉思:医生应该已经看出他并不想一直跟熊海斳黏在一起了,所以才收留他一个晚上,而熊海斳也不像之前那样在一边笑着看自己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和他谈过?
接下来自己就不会回到这个国家,小P要怎麽带出去是个问题,托运时间太长的话又怕小P受到惊吓,还是……阳曜德看着端早餐过来的戴亦祺,下了个痛苦的决定。
他故作开朗的向戴亦祺搭话:「学弟,你毕业了没啊?」
「今年刚毕业。」戴亦祺招呼着淋完浴的倪浩凡一起过来吃早餐,阳曜德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单纯,但到底是不是在交往他也看不出来;阳曜德甩甩头,「电话号码有换吗?改天约出来玩?」他才说完这句话就接到倪浩凡的眼刀,他连忙朝着倪浩凡笑:「医生也一起啊!」
「好。」倪浩凡瞬间笑得很灿烂,「吃饱记得吃药。」
阳曜德吃完早餐之後就离开倪浩凡家,他心情复杂的回到久违的宿舍,将所有机械蜘蛛召回销毁,并且把房间内的仙人掌都搬到宿舍顶楼晒太阳。
「小马,好久不见!你帮明杰进行的细胞再造工程做得怎麽样了?」
「……啊?」阳曜德错愕的转头,发现是上来浇花的老陈。「咳,马马虎虎吧。」什麽细胞再造?他懂的是电脑病毒,不是真的病毒啊!
「加油啊!」老陈拍了拍阳曜德的肩,阳曜德也只能无言的点头。
处理完仙人掌,才刚回到房间,阳曜德就接到戴亦祺的电话:「学长,你的金鱼放在客厅忘记带回去了。」
阳曜德叹气,虽然才见面就拜托人家这种事很不应该,但是他已经联络上黑市商人了,必须尽快的安排出国事宜,只希望戴亦祺不要泄漏他的行踪。
「学弟,我最近要出国,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阳曜德忐忑不安的等着答覆,戴亦祺很爽快的答应:「牠是吃哪种饲料?」
「我下班拿给你……你在工作了吗?」阳曜德忽然想到戴亦祺的工作时间不一定能配合,不过戴亦祺回答:「今晚不用过去酒吧。我们在哪边碰面?」
阳曜德直接和他约在水族店见面,老板一见到阳曜德就很热情:「小马,又来买饲料啦?」
「没有,今天带朋友过来逛逛。」
「我们有新进狮头金鱼,颜色很漂亮哦!」老板很热情的推荐金鱼,阳曜德委婉的笑了笑:「我们先自己看看。」
「有需要的话我在柜台这边。」老板对阳曜德眨眼,阳曜德对他点头,然後对着巨型水族箱里悠游自得的热带鱼走神。
「学长?」戴亦祺敏锐的观察到阳曜德有心事,或许跟他的金鱼有关?「我不会让金鱼有事的!」
「谢谢。」阳曜德笑得有点憔悴,戴亦祺只是默默陪在他身边,不敢多问。
倪浩凡常常去帮熊海斳的人诊治,因此戴亦祺知道熊海斳是黑帮的人。虽然熊海斳看起来平易近人,但凡事只要和黑帮牵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很复杂;阳曜德那天是由熊海斳抱进来的……他们的关系或许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程度了?戴亦祺很贴心的没有提到这方面的话题,只是到处逛,然後指着水族箱里的鱼,像个小孩子似的问道:「学长,这是什麽鱼啊?」
「血鹦鹉。还蛮好养的。」阳曜德感觉到了戴亦祺的贴心,不禁感激,他和戴亦祺在水族店逛了会儿,替小P买了些饲料和装饰品後,就各自回去。
作者有话说:
☆、17
在崭新的工作本来就可有可无,自己将近半个月没出现,公司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但上次可可那样陷害自己,说不定大家早就默认自己被熊海斳包养了吧?他讨厌这种感觉!阳曜德烦躁的冲完澡,一出浴室就看见熊海斳正对着他笑,他吓了一跳:「你你你……是怎麽进来的?」自己是在崭新员工宿舍没错吧?不是熊海斳的别墅吧?
阳曜德四处张望,确认这里的确是员工宿舍的模样逗乐了熊海斳,他拎着备份钥匙在阳曜德面前晃了晃:「今天跟白警官吃饭比较晚,所以直接睡宿舍。你不介意我跟你一间房吧?」
……很介意,超级介意!阳曜德憋了半天,最後挤出笑容:「不会。熊哥自便啊。」他当作没有熊海斳这个人一般的到一旁吹头发去了,熊海斳往浴室的方向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光溜溜的进去,之後又光溜溜的出来。
「……」阳曜德面对眼前散发着热气的精壮男体感到不自在,熊海斳知道他在想什麽,无可奈何的摆手,痞痞的笑道:「我穿不下你的衣服。」阳曜德没好气的找了件浴袍给他,熊海斳接过,本来想直接抱着阳曜德上床,但今天早上倪浩凡才痛心疾首的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不要追太紧,以免把人吓跑……自己怎麽就陷这麽深呢?阳曜德暧昧不明的态度让熊海斳心痒难耐,他当然知道这可能是一种手段,然而这种像是冲浪一样冒险的情感引起他想挑战的念头,於是便不可自拔的被阳曜德吸引着。
刚开始只是因为阳曜德的肉体而接近他,但後来发现这家伙非常不懂的照顾自己,总是偏食,还非常的缺乏锻链,似乎只要没有人看着他,他就会倒在路边一样;熊海斳不是没见过装可怜的人,然而没有一个能够激发他这种想疼爱人的心情。阳曜德身上背负着被海棠追杀的命运,自己顺势将他纳入羽翼之下保护也不是什麽难事——反正本来就跟海棠帮不合。
海棠帮老是给自己找麻烦,上次的枪战让「上面」管制很严,白无垢那边包了不少红包,他愿不愿意帮忙也很难说,这批货被卡着让熊海斳很为难,只能让威凯多去打点一下了。想到这些头就痛,熊海斳寻求慰藉的对象已经不是温柔乡的小姐们,而是这个非常容易受惊,又非常适合受精的家伙……熊海斳光是躺在阳曜德旁边就觉得自己硬了,他试探性的搂着阳曜德的腰,阳曜德没反抗,於是他大着胆子往下摸了点。
「啪!」阳曜德拍开他的手,回头怒视,熊海斳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哑道:「我想看你硬了没。」
「没有!」阳曜德不想承认自己只要接触到熊海斳的体温就会心跳加速的这个事实,他往旁边挪了点,熊海斳不屈不挠的贴上,这样挪了几次之後他就到床舖边缘了。
「言涛,你快掉下去了。」熊海斳钩着他的腰将他往回拖,阳曜德感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的屁股,瞬间红了脸,熊海斳又问:「你硬了吗?」
「没、没有!」第二次回答气势明显弱了许多,熊海斳的大手一下就探进阳曜德的内裤当中,由下往上的摸了一把。
粗糙的手茧摩擦着鼠蹊部细致的皮肤所引发的快感让阳曜德头皮发麻,他想抗拒这种感觉,但内心总有个声音在催眠他:你对不起熊海斳,就让他要一次无所谓,况且之後就要离开了,这是最後一次。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他一直没有很认真的反抗熊海斳——排除他即使用力反抗也无效的这点不谈。
熊海斳像是捏陶土一样反覆揉着阳曜德的小老弟,一边评论道:「有点硬了。」
「……」任谁被这样玩弄都会起反应的吧!阳曜德挣扎了几下,最後非常没有说服力的说道:「熊哥,我、我烧还没完全退,今天……就先不要吧?」身体热得要命,都不知道是熊海斳的温度还是感冒害的了!
「哦。」熊海斳的回答带着笑意,他用拇指摩挲着阳曜德前端的凹陷处,引发他一阵颤栗,「汗流出来就好了。」
「呼、呼……」阳曜德的呼吸加重,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熊海斳挑逗起来了,但是他不能再这样陷下去了!他粗喘着气,没有回应,熊海斳磨磨蹭蹭的脱掉自己的浴袍,接着又要脱阳曜德的裤子,但是他紧抓着裤头不肯放手,熊海斳在他耳边蛊惑道:「乖,熊哥帮你弄出来。」只是手淫,应该……没关系吧?就算熊海斳不帮他弄,他自己也要去厕所解决的,阳曜德动摇了。
阳曜德默默的松手,熊海斳微微一笑,一边蹭着阳曜德的臀部,一边替他手淫。高温坚硬的东西在大腿间磨蹭着,让阳曜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已经开始懂得享受後头被男人插入的愉悦,那是自己手淫没办法办到的事——阳曜德曾经试着替後头手淫,但那说不出的空虚感让他不敢尝试第二次。这身体……已经变得奇怪了啊……
「嗯、嗯……」阳曜德压抑着舒服的呻吟,自己竟然热衷和一个男人做爱让他觉得很羞耻,熊海斳却偏偏喜欢他这副别扭的模样,总以逼出他放荡的一面为乐。熊海斳的性爱技巧十分的高超,他精准的掌握阳曜德身上每一寸敏感处,宽大的手掌完全覆盖住阳曜德的胯间,看起来略为粗鲁的揉弄着,但是那是阳曜德喜欢的力道。
「嗬、嗬……」股间已经被熊海斳蹭得湿滑不堪,那坚硬滚烫的肉棒一直磨蹭着会阴敏感的肌肤,烫得阳曜德难受,後穴因为这样的摩擦开始觉得搔痒,他渴望着男人的温度,但是他不敢说;熊海斳这时候捧了捧他的囊袋,咬着他的耳朵笑道:「存货很多哦?」
「……」涨得发疼的地方被这样一碰,简直快要爆炸!但这种程度不够,没有碰到体内的那点阳曜德就出不来,他咬着床单,想逃避越来越高涨的情慾,熊海斳笑了,他坐起身,拍拍阳曜德的屁股,「过来。」
阳曜德跟着坐起,低着头,像个首次发现自己梦遗的少年般不知所措。熊海斳抓着他的腰,一发力,将他调了个头;头晕目眩的阳曜德鼻子被东西打中,他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柱擎天的男根,有如女娲补天用的鳌足般雄伟的矗立在那儿,他看呆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後头传来熊海斳的笑声:「很大吧?」
「呜!」下体被柔软炽热的口腔给包覆着,阳曜德不禁颤抖,熊海斳维持他强硬的气势,像是刮奶油一般,颇具力道的将阳曜德整个会阴和股间都舔了遍,阳曜德忍不住扭腰,熊海斳笑骂道:「这麽想被干?」
「嗯!」手指捅了进来,阳曜德憋很久的呻吟从齿缝间漏出,熊海斳一边舔弄着穴口一边抽动起手指:「承认的这麽爽快,那熊哥今天帮你好好服务一下。」
「才、才……咿!」阳曜德刚才发出的呻吟被熊海斳认定为承认,他羞得想逃,但是只要一动,眼前那狰狞的肉棒就会打在他脸上。
都是熊海斳害他露出这副羞耻的模样!阳曜德突然生出报复之心,他张大了嘴,但还没将熊海斳的家伙吞进去,屁股就被拍了一掌:「牙齿给我收起来!」熊海斳的声音十分的具有威严,吓得阳曜德一缩脖子,他含着阳曜德的小老弟,含糊不清的说道:「跟着我做。」
「呼、呼……」下体传来的快感让阳曜德舒服的无法思考,只能照着熊海斳的指示,舔去不断从马眼冒出来的透明液体;口中强烈的男性气息让他觉得下体似乎又硬了几分,他甩头,不愿去想这代表什麽意思。
「舌头……啾、动一下,含进去,用嘴唇……啧、对,就是那样。」熊海斳出声指导,心里感叹这年头这麽清纯的人还真是少见,也对於阳曜德的笨拙感到一阵喜悦:自己绝对是他第一个有过的人!
阳曜德趴在熊海斳身上,一边用手笨拙的撸动着粗壮的茎干,一边很勉强的吞入那尺寸壮观的性器;喉咙被顶到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反射性呕吐的动作会让熊海斳发出舒服的呻吟,这让阳曜德认为扳回一城,於是他强迫自己吞得更深,想看熊海斳失态的样子。
这妖精……明明难受的连眼泪都出来了,还这麽努力的替自己口交?熊海斳见到阳曜德泪眼汪汪的模样十分不舍,他加强口中吸吮的力道,同时按压阳曜德体内的敏感处,阳曜德受不了的昂起头,扭着腰想摆脱这过於强烈的刺激:「熊、熊哥、放开!我快要……」
口中爆出一股黏液,熊海斳用舌根全都挡了下来,阳曜德高潮过後疲累的倒向一旁,恍神的看着天花板喘气。
「啾!」熊海斳将口中的精液哺进阳曜德嘴里,腥羶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还顺着气管蔓延到鼻腔,整个呼吸都是精液的味道,阳曜德下意识的就想避开,但熊海斳强势的捏着他的下颌,恶意的用舌头和他纠缠着。
「咕呜、嗯!」太羞耻了!竟然吃到自己的、自己的……阳曜德对熊海斳的手臂又抓又掐的,依然没能阻止他舌吻上来;两人难分难舍的纠缠了好一会儿,阳曜德才获得呼吸的权利。
「呼、呼、呼……」他怒视熊海斳,熊海斳捏着他的脸蛋调笑道:「自己的东西有什麽好怕的?」
「哼!」阳曜德生气了,他背过身去,不愿理熊海斳,但熊海斳还硬着呢!这小子……熊海斳头一次这样被人摆脸色,倒也觉得新鲜,他柔声安抚道:「你不喜欢的话那下次不要口交了?」
「……」其实阳曜德很喜欢熊海斳帮他舔,但他怎麽可能说得出口!阳曜德没有回应,熊海斳用依然硬着的家伙蹭了蹭他,「言涛……我想进去……」
该死!明明最讨厌这个名字的,偏偏被熊海斳深情款款的念出来内心就会一阵动摇!阳曜德拿起枕头遮着脸,缩成虾米状,这种看似拒绝,但後门大开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熊海斳用手指帮他扩张了会儿,便扶着自己的家伙闯入。
「言涛……」枕头挡不住那令他浑身酥麻的声音,阳曜德虽然舒服得想大叫,然而却又因为过於羞耻而不敢喊出口,不断堆高的快感憋得他胸口快爆炸了,只是他自虐的用枕头遮住脸,因为他觉得他快要哭出来了。为什麽要对他这麽温柔?为什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玩过就算了?他只是个骗子啊……
眼角渗出的泪很快的就被枕头吸收,不过带着鼻音的呻吟无法遮掩阳曜德哭泣的事实。熊海斳惊觉他哭了,连忙停下动作,强硬的拿开枕头查看他的情况:「言涛,还好吗?」果然还是太勉强他了吗?熊海斳正准备退出,但阳曜德这时候用双腿扣住他的腰,什麽也没说,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该死……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熊海斳骂道。他慎重的吻上阳曜德的唇,彷佛怕把他捏碎一般,温柔的律动着;这种体贴的举动让阳曜德更想哭了,自己并不值得这麽被对待啊!他一度有个冲动想向熊海斳坦承一切,但收拾妥当的房间提醒他即将陪母亲出国动手术的现实,不能就这麽功亏一篑!对熊海斳的愧疚只能埋藏在心里,等手术完之後再……想办法补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