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楷留下的支票,林真以为他永远不会用得上。但这次他不得不用了,他要救人。如果这辈子他们还能再见面,林真希望自己那时候会有能力把钱连本带利还上。他要告诉阎云楷,自己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他是真的曾经动心过,只是他们的想法显然是背道而驰。人家玩玩,你当真了。你输了,输的最惨。
林母拿到了二十万,简直被天上掉下来的巨大个儿馅饼砸得晕晕乎乎的。林真兑换了支票,二十万给了林母,剩下的八十万开了一个新账户存起来,并且在银行买了一个保险箱,把存折放在里面。钥匙有两把,他随身携带一把,另一把用油纸包了,埋在了学院门口最粗的那棵梧桐树下面。
她在林真进入会所的一瞬间胸口有些憋闷,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后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脱口而出,叫住了林真。
旁边的彪形大汉以为她要搞小动作,气势汹汹地站着,似乎是怕他们逃跑。
她整理着林真的衣领,展平他衬衣上的褶皱。“真啊,你在这里好好干。你晴姨说了,她们这儿生意好,服务员的小费多,就是客人要求挺高的,你多担待点。妈妈有你这样的儿子,这辈子就值了。你投胎到我肚子里,是妈妈的福分。”
林真被他妈突如其来的温情搞得错愕。“哦。你……你在门口等我,还是先回我学校?”
“我先回学校了。”
“嗯。走路看车。”
果然是因为帮她还了钱,她就变得不一样了吗?至少……像个妈妈该说的话了。林真随着带路人进入了明都,从此开启了一段像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林母在明都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包袱里包着二十万现金火速离开了本市。她不敢在这儿呆了,一刻都不行。她总觉得林真最后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的眼珠子像是带水珠的紫葡萄似的,黑漆漆的像是能洞察人心。实际上,她只是做贼心虚罢了。
到了机场,她头一次坐飞机,不知道该在哪里买票,楼上楼下转了好久才找到一家航空公司的售票点,买了最早的一班机票,目的地是她的老家。阔别了二十几年的老家,从她被人贩子拐卖到贫穷落后的村子里以后,她就再没有机会回去看过。父母是否还健在?家里的房子有没有拆迁?道路规划是不是变了?小学和初中是不是已经关门了?她带着无限的忐忑,和对未来的希冀,抱孩子似的紧紧抱着钱,上了飞机。
明都在本市开业不满一年,但生意火爆。这其中除了背后势力的支持外,它提供的“特色”服务,也是吸引各界人士来消费的一大重要原因。现代人的时间大部分被繁忙的工作挤压,在有限的休闲时间里如何最大限度的释放压力,成为一个难题。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中寻求到保鲜的乐趣,尤其是在五光十色的诱惑下,简单正常的爱好显得白开水似的索然无味。他们要的是刺激,是发泄,人在他们眼中分为主人和玩物两种,前者支配,后者臣服。利益的纽带系着你情我愿的交易,出了明都的大门,他们是社会各行各业的精英,进了明都,回归原始,他们都是欲望的奴隶。
从外部装潢看起来,明都和一般的高级会所无异,林真以为他要做的活只是端酒传菜之类的服务生的活,他在更衣室里换上制服,发觉衣服小了一号,太紧了,整个箍在身上,而且白衬衣又薄又透,在强烈的灯光下,恐怕会变成透视衫。
林真见到了妈妈口中的晴姨,是个四十多岁的美艳女人,保养得当,穿着华丽,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又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勾引。她简单地询问了林真的情况,林真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的背景简单得像一张白纸,学历和打工的经历便是全部。林真把填好的表格交给她,身份证也交了上去,给他们复印。
晴姨倒了两杯洋酒,林真接了,和她碰杯,咽苦药似的咽了下去。嗓子连着食道都火辣辣的疼,火一直烧到了心里去。晴姨似乎对林真很满意,她告诉林真要练好酒量,客人给的酒一定要喝得一滴不剩,否则就是不给面子。林真捏着手中的玻璃杯,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找别的工作。就算这里的工资高小费多,但喝酒伤身,他的身体不一定能扛得住这样的猛灌。但别的工作,二十万多少年能赚到呢?他需要尽快返回学校,虽然办理了休学,可Z大的学籍只能保留五年,五年以后,他要再进Z大,就只能重新参加高考了。
林真喝完那杯酒之后就不省人事了。他是在一个全封闭的房间醒过来的。房间里没有窗子,四面都是白花花的墙壁,中间是一张大床。林真的嗓子疼得不行,想找口水喝都找不到。他身上的衣服完好,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更衣室里,保险箱钥匙也在里面,应该不会丢。他贴着四面墙摸着,终于发现一面墙和其他三面的不同,上面像是有个门,但被漆成了白色,于是就和墙壁浑然一体了。林真在门上拍了几下,想要大声呼救,但他说不出话,只从嗓子眼里咳出一口血痰,喷在白色的门上,像是一朵血花在白雪皑皑的空地里绽放。
他捏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再次开口说话,这次他用了很小的音量,发出了沙沙的细响,如同砂纸磨过墙皮的声音。
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都跟他没关系了。他被关在屋子里,像是被关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饿得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大床上轻轻喘气。
他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就白活了。林真在黑暗中忿恨地睁大双眼,他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恨自己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妈妈,自己往火坑里跳。她接近自己,就是没安好心。那二十万的债务,八成是假的。
如果能再见到她,林真恐怕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林真在绝对的安静中想了好多事情,包括了弑母的可能性。但要是他真的杀了人,他就得进监狱,他的一辈子也就跟着断送了。他不愿意为了一个人渣毁了自己。他只祈求上天,这辈子都不要和她见面了。那二十万就当是喂了狗。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该如何逃出去。
他现在身上连一串钥匙都没有,没有任何武器和锋利的东西,又饿嗓子又疼,话也说不出,可能是哑了。房间里没有窗子,他想跳楼都没有地方跳,现在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待门打开,走一步看一步。
奇怪的是,门打开之后,并没有光透进来。整个房间像是套在大盒子里面的小盒子,打开门不意味着能直接出去。林真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来的人不是晴姨,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孩,面容清秀瓜子脸,身材纤细。他全程一言不发,眼皮都不抬,林真发出沙沙的声音,想和他交谈,手比划着,他视作空气。
林真攥住他的手腕,恳切的黑眼睛满是求生的欲望,男孩反手一抓,就把林真的双手用皮手铐束缚住了。手铐之间的链子很短,男孩抓着链子,带林真离开了小房间。林真踉踉跄跄地跟着他,手铐哗啦啦的声音中突兀地出现了肚子的咕咕响声,男孩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外面光线很暗,七拐八拐迷宫一样,林真的眼睛虽然适应了黑暗,但也看不真切房子的构造。男孩推开一扇门,把林真拉了进去,手铐之间的粗链子钉在了浴室墙壁上。林真弯着腰,手扶着墙,黑裤子被剥了下来。
他喉咙之间发出沙沙的抗议,但抗议无效,男孩利落地把林真的两腿分开,脚背用地上的皮圈固定住。
灌肠的过程很痛苦,小腹充满了疼痛的坠胀感,背上的冷汗打湿了白色的衬衫,变得透明,呈现出下面林真皮肤健康温润的色泽。
液体源源不断地被灌入,林真觉得他的肚子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肠壁里的液体把肠子撑满,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
“唔……唔……”林真痛苦地呻吟。
男孩不为所动。他知道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些液体可以很好地清理干净肠子里的秽物,使肠壁变得松软。如果他们没有把人清理好就给客人送去了,一旦出现尴尬的情况,就是他的责任。他承担不起。
坚硬的肛塞堵住了小穴,林真的双腿打颤,几乎要站不住了。被放到马桶上释放的时候,下面的东西是喷出来的,空气中飘荡着难闻的味道,男孩打开换气扇,带着花香味的清新空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来,很快就驱散了浓烈的味道。
林真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人折叠起来。男孩按了马桶侧面的一个按钮,有温热的水柱喷射出来,冲洗着林真的私处。林真被热水吓着了,想要站起来,又被男孩按了回去。
温水冲着火辣辣的穴口,很舒服。这种舒服很快就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重复之前的折磨。
林真第三次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排泄出来的只是灌进去的液体了。林真的眼角绯红,噗通噗通的水声让他无地自容。
林真拉得身上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男孩放好一缸热水,把林真手上的链子固定在浴缸边。林真发现墙上有不少这样的小孔,大概都可以固定手铐。林真闭着眼睛泡在热水里,但他没想到男孩也脱了衣服进来了。男孩的胸前有一条细长的疤痕,从一边的乳晕延伸到另外一边,还有一些圆点似的烫伤痕迹,林真很想问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事,可他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和同性赤裸地在同一个浴缸里泡澡,林真难免回想起阎云楷。如果他还在国内,是不是会来救自己?至少自己消失了,他会发现的吧?现在……可能他沉尸海底,都不会有人发现,世上少了林真这个人。
能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林真打量着男孩,靠在浴缸边。男孩刷池子似的刷洗着林真,下手很重,把林真身上的皮都搓掉了一层,皮肤上蒸出淡淡的粉色。
洗到三角地带的时候,林真的分身被男孩握在手里,他往后一缩,男孩却压了上来,坐到了他的腿上。圆润细腻的臀肉挺有分量,摩擦着林真的腿毛,但男孩的分身没有起反应,随着他的动作,肉条不时地弹到林真的大腿内侧。
双丸、柱身,包皮和铃口,每一处褶皱都被男孩的手指搓洗到了。接下来是会阴和小穴。男孩伸进去一根手指,在内壁里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