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印之毫不羞涩地张开腿,任陆擎森用剃刀一点点地划过皮肤,清理掉他私密处的毛发。
陆擎森不在的那几天,他当然也就没有心思处理体毛。最初几天难以忍受的毛茬,一点点生长起来后不再摩擦皮肤,当然也就忘记了。本来想着年后上班就不再剃了,可是他买的那些个小配件实在太复杂,胯下的部位一定要干干净净才好穿又好看。
陆擎森却不知为何显得紧张又有点急躁,剃刀微微一偏,容印之“嘶”的一声呼痛,阴茎附近的皮肤被刮出一道细微的红痕。容印之偏着脑袋,轻声骂他“浑蛋”。陆擎森从喉咙里嘟囔一句“对不起”,眼神却凶得要把他当场吃了一般。
剃完了把陆擎森赶出浴室,容印之开始把那些小配件往自己身上穿戴。
脖颈、胸部、腰腹、腿部、两脚,那个牌子著名的捆绑系列红色款,整齐的扁平编织线条日式结和可多种链接的结构,透出强烈的SM感。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样是为了遮羞而存在的。
父亲,假如你们看到我这副模样,大概会觉得我疯了吧。可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的一部分,无论什么羞耻的样子,我都可以展现给另一个人看。
我极尽所能地去诱惑一个人,我也知道他会极尽所能地回应我的诱惑,他想要的是我想给的,他给我的又是我想要的——我也许终究还是无法得到母亲的肯定,也许这一生在她定义里只是个垃圾,也许我不会变得更好,可是我想就这样活着。
我想要爱我自己,因为我爱的那个人也爱着这样的我。
容印之把这些诱惑暂时藏在宽大的红色丝质睡袍下面,细细地涂指甲油,哪怕知道陆擎森就在门外等,也坚决不允许有一个指甲涂不匀。
最后一道工序之前,浴室门到底被拉开了,镜子里映出陆擎森沉默却写满情欲的脸。
“还差一点儿……”容印之举着唇膏说。
似乎觉得他太慢了,陆擎森夺走他手里的唇膏,扳过他肩膀捏住他下巴,稍嫌笨拙地将膏体涂上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都涂出来了。”不用看都知道,反复涂了好几次,唇角肯定涂多了。
陆擎森还是捏着下巴不让动,看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上去。
亲得粗暴又野蛮。
“白涂了……”亲完了,容印之看到男人嘴巴附近染满了淡淡的红色,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把唇膏从陆擎森手里拿回来,重新涂了一遍。
扣好,放到一边。
捧着陆擎森的脸再次亲了上去。
没系腰带,容印之一直单手攥着身上那件和式睡袍的衣领,因为拥抱对方衣襟也大敞四开。身体完全暴露在陆擎森视线中的那一刻,容印之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毫无掩饰的露骨神色,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凶恶。
选择那件低腰的吊袜带,他就放弃了要穿内裤的打算。调整了一下大腿两侧连接部分的长度,让下面的空当刚好可以绕过性器根部。虽说阴囊的部分还是有一点点摩擦感,但那个微妙的不适反倒有点刺激。
“想看后面吗……?”容印之帮陆擎森抹掉他嘴边染上的唇膏,问道。
陆擎森没有回答,眼神却已经表明了意愿。容印之转过身,让那件柔滑的睡袍从肩膀上像水似的流泻下去,露出被红色线条捆绑住的背与臀。
他听见身后的呼吸声变得压抑,伸展双臂将睡袍又穿好,转过来说道:“都怪你,本来这个才是……新年礼物。”
陆擎森从喉咙里发出的“嗯”已经有些困难。
“跟我道歉……”他低声说。
回应容印之的是又一个亲吻和搂抱,接着被抱出卫生间扔在卧室的床上。宽大的睡袍在他身下铺开,红色衬得他白皙的躯体仿佛要被献祭一般充满仪式感。
陆擎森的“对不起”是跟他的插入一起到来的。经过简单润滑就迫不及待进入到他的身体,也不知道这个“对不起”到底是指哪一边。
容印之仰着脖子叫起来,颈项间那个红色项圈上的金属环因此而微微摆动,好像在召唤着,应该有一根绳索连上它。
“呜啊……!”
许久没有结合过,胀痛让容印之很难过。可是在他张开的腿间,陆擎森那根凶器却丝毫没有停歇地开始抽动,双手还牢牢地握住了他的膝窝。
他的痛苦清晰地传递给了陆擎森。
紧皱的眉头、因为疼痛而大张的双唇、抓着身下睡袍的五指、难以忍耐的鼻音,全身更像是被冷雨敲打的花朵一般不断颤抖。
可他不会说“停下”“不要”。
他毫不掩饰地表达“痛”;
毫不掩饰地表达“你让我这么痛”;
毫不掩饰地表达“我允许你让我这么痛”。
容印之把自己当成祭品,骄傲地献给陆擎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