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森撕开安全套包装的时候听见他轻轻地说:“你可以内射,我……我没有病,干净的……”
却不去问陆擎森有没有病,不知道是自暴自弃还是无所谓。
“嗯。”
陆擎森丢弃了刚开始戴的套子,一半是因为他的话,一半是因为尺寸太小——酒店并没有准备大号,仿佛是为了照顾某些男性的自尊。
而陆擎森更有一点不可言说的,是他从未有过的,近乎邪恶的念想。
——想要在这个人身体里留下自己的气味。
陆擎森并没有处女情结,也不曾因为对方是初次而感到兴奋——即便有,恐怕也被这么长的前戏磨得所剩无几。
可是这个男人让他生出一种在温存之外的占有欲。
从搭讪到现在,他似乎每一步都将自己推向诀别:与一段回忆、一个人、甚至是过去的自己的诀别。对他来说,对象是不是陆擎森都没差别,他只不过是想让一个陌生人来帮自己实现愿望罢了。
陆擎森不懂:这世上,为什么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保有那么强烈的情感?爱憎、留恋、别离,强烈到满心痛苦要逼着自己去割裂。
他体会不到,那情感似乎离自己十分遥远,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他人,好像都不曾拥有过。
正因如此,才更想在这个人身上留下印记,要触碰到那浓烈情感的边缘。
既然诀别,就更彻底一些。
用色情,甚至会有点下流的方式来形容,就是让他从来没有别人触碰过的那个娇嫩的地方,被自己的性器充满,被自己的精液充满;让他因为高潮而忘记矜持,让他哭着叫自己的名字。
陆擎森将性器抵在了充分扩张过的肛口,缓缓地推了进去。
“啊——啊——啊啊……!”
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男人因为没有想到的疼痛而扭曲了表情。几乎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的状态,他根本就没想也没见过陆擎森的那根东西。
“好……疼……呜……太大了……!”
对不起,陆擎森跟他道歉。
“你……!”
男人大概觉得他在炫耀而有些生气,虽然陆擎森很认真地在道歉。
等到一整根都插进去,对方早就浑身颤抖着哭出来了。他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用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擎森。
终于看着我了。
那双眼睛真是漂亮,湿润的眼神和微微上挑、泛红的眼尾,让他看起来风情万种。
“等……等等再动……会坏了的……!”
“放松。”陆擎森单手撑在他身边,另一手抚上他因为恐惧而哆嗦的嘴唇,“均匀地呼吸。”
他很乖巧地照做。
陆擎森始终将手掌贴着他的脸颊,在耳后和脖颈处轻抚以缓解他的紧张,然后开始慢慢抽动。
他还是痛。
皱着眉,微微张大了嘴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用蒙眬的泪眼一直看着陆擎森。在一个稍微有点快的插入之后,他甚至吓得两手分别攥住了陆擎森的手腕。两腿贴着陆擎森的腰侧,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地晃动。
像一株依附在树上的藤蔓。
他的眼神里有胆怯,有求救,还有信任。
仿佛陆擎森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主宰他整个身体的主人,除了陆擎森他谁也依靠不了。
这眼神让陆擎森的占有欲更加强烈。
等待结合变得顺畅的时间,似乎又变成另一场前戏了。
陆擎森极有耐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一点点、一丝丝地让他熟悉、接受,并开始变得愉悦。
那一声甜美的呻吟逸出双唇的时候,陆擎森知道,真正的诀别,可以开始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