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乐道:「我的汉名叫做朝阳,上天乐是我在圣教中的姓名。我与你师父本来就是故交,何来冒充一说?」
景夜微微不悦,冷言道:「正邪不两立,我师父怎么会和魔教妖人为伍?」
上天乐似乎感到十分滑稽,笑着问道:「若然如此,那北冥为何会在你师父手中?我教密不外传的阴阳和合大法你又是找谁学的?」
容媚自尽前亦曾有此一问,景夜不禁产生了些许动摇,默然答不上话。周檀道:「景兄,魔教妖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你别中了他的奸计!」
景夜定了定神,说道:「不错,师父教我的是两仪神功,是玄学正宗,哪能与你们魔教的邪功混为一谈?」
上天乐道:「玄学房中秘术与我教阴阳和合大法确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自理学兴起,中原此道渐衰,直至凋敝失传,所余唯传说耳。二十年前,青琅带着你随我入藏,我与他意气相投,见他不同寻常汉人,对此道深恶痛绝,反而颇为好奇,便将此功传授给他,两人一同修炼。这阴阳和合大法本是藏语所撰,青琅在我指点之下花了一年时间译作汉文,最后兴的便是两仪神功这个名字。」
景夜听了他的叙述,脸上刷的一片惨白,说道:「不可能,师父曾告诉我,莲花教是害人的魔教,他不会和你交好……」忽然想到什么,扬起头来,对上天乐怒目而视,「定是你隐瞒身份在先,欺骗于他!」
上天乐道:「我堂堂一教之主,追随者众,何必欺骗一个无名小辈?」顿了顿,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只不过,青琅与有我有些观念相左,我俩因此罅隙渐生,后来,他带着你不告而辞,这些年我一直在中原寻找你们的下落。容媚之死,起先我还以为是你们师徒二人所为。」
周檀奇道:「我们杀了你座下护法,你不报仇吗?」
上天乐道:「容媚技不如人,连你们两个小娃儿也敌不过,简直令我教蒙羞。至于金轮,他早有另起炉灶之意,我只不过是借你们之手将他剪除。」
原来金轮临死之前的说话人便是他。周檀此时方才明白一切皆在对方计算当中,自己是被当成了棋子,大骂道:「你好阴险!」
上天乐所言句句条理清晰,挑不出半点破绽,景夜内心交战不已,实是不愿相信敬爱的师父竟与魔教首领有染,而他所学的亦是魔教害人的邪功,摇头道:「我师父已去世多年,即使你再如何污蔑,他也不能前来与你对质,自然随你歪曲事实。」
上天乐道:「你固执己见这一点倒是像极了青琅。」展开双臂,唤脂玉前来。
周檀以为他要动手,举剑挡在两人身前,却见脂玉在上天乐身边跪下,替他除去衣衫,趴在他腿间,张口便含住他的性器舔弄起来,涨红了脸,不解道:「你……你做什么?」
上天乐道:「你们不是学了那乐空双运的心法么,何不与我对练一两个回合?咱们使得是不是同种功夫,一试便知。」他身材匀称,肌肤被月光照得一片莹白,眼角微微有些上翘,坐在夜雾涌动的林间,像是幻化成人的狐妖。周檀见他公然求欢,心下替他感到羞耻,拉住景夜衣袖道:「景兄,咱们走吧,别理这疯子。」景夜却像定在原定一般,盯着上天乐,若有所思。
周檀大感不妙:「景兄,你不会真的打算……?」
景夜一脸挣扎望向他,「檀弟,我需得证明我师父的清白。你会怪我么?」
周檀自然不欲他与旁人亲密,只是他深知景夜对其师依恋至深,非寻常可比,忍痛道:「我不怪你。」
景夜适才略松了口气,却听上天乐唤他说:「景夜,你忘了么?修炼此心法需得二人功力相当,你与我差距甚远,叫你的小情人一同来吧。」
周檀心里正在诧异,想他们三人要如何习练。上天乐看出他疑惑,打发脂玉来拉他与景夜,自己仰面在青石上躺下,张开双腿,只见他下身除了一柱耸立的男根之外,另有一道缝隙藏于阴囊之下, 两瓣肥厚的丘肉被脂玉舔得分开来,露出当中淌液的小洞,原来他竟同景夜一般,雌雄同体!
两人俱是震惊得哑口无言。上天乐眼睛乜斜着他俩,缓缓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说道:「你们看见密室中的玉佛了,我圣教历代教主皆是男女同身,唯有如此,方能体会到此功真正奥妙。」
当他说话之时,脂玉在景夜与周檀身边绕个圈子,将两人脱得浑身赤裸,欢喜道:「景夜哥哥、周檀哥哥,我早想和你们一同玩耍!」把两人推至上天乐身边。景夜本来性格温柔,只是对上天乐心中有气,手淫了两把,故意粗鲁地捅进去,不想上天乐那处弹性绝佳,又十分滑腻,毫无困难便就接纳了他,被他猛地一夯,嘴里媚叫出声,促狭地瞄着他。景夜只觉下身像是被一体肥嫩的河蚌紧紧包夹在内,不停地吸吮摩擦,酥酥麻麻,十分受用,竟是有些动情,又羞又愤,急急收敛心神,捉住上天乐腿弯,令他身子反转过去,背对着自己。
上天乐也不抗拒,轻轻一笑,任他摆弄,伏在青石上,回头看他,说道:「青琅就教了你这点本事么?可惜呀,你若在我身边长大,如今应当已能继承我的衣钵了。」
周檀心中憋着一口恶气,听他拿言语勾引景夜,按捺不住,斥道:「妖人,你住口!」心中暗自盘算,待会趁他运功不备之际,将他刺死,以绝后患,此举虽有违道义,然而对方乃是魔教首领,不可寻常对待。脂玉见他呆在原地,久未动作,上前倚在他怀中。两人一高一矮,面对而立,脂玉刚好及他胸口,嘴唇自然而然贴上他小巧的乳头,用舌尖调皮地来回拨弄。周檀被一阵快感打断沉思,腿间阳物登时擎起,看清楚是脂玉,将他一把推开。
上天乐命道:「野孩子,别要妨碍你周檀哥哥做正经事,过来伺候本座。」
脂玉极是乖顺,缩缩脖子,滑至他身边,搂着他亲吻。周檀只盼这荒诞的一切早些收场,再不耽误,半跪在景夜身后,托着对方臀瓣,挺身挤入。他担心景夜穴道狭窄,插入得十分缓慢,然而今夜早先曾做了一回,内里尚还湿暖,毫无滞塞之感,周檀便就一下子直贯到底,惹得景夜轻嗯了一声,穴内一阵收缩。
二人将节奏调整一致,运起心法。景夜只觉真气在他与周檀之间运转,上天乐那边却无半点动静,正自欣喜,想他果是信口开河,忽然下腹升起一线极为灼热的真气,将他与周檀的内力经由交合处引向上天乐。景夜每次与周檀练这功皆在坤位,此时转为乾位,措手不及,真气在奇经八脉之内乱窜。周檀见他太阳穴青筋暴突,生怕他走火入魔练岔了去,嘴唇贴在他耳边,传音入密,提醒他乾位的口诀。景夜反应极迅,定下心神,导气归元,堪堪化险为夷。如此这般阳进阴退半个周天,转为阴进阳退,那股中正的真气又经原路回流,渡与他和周檀。
上天乐见他一脸错愕,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大半,说道:「如何,我可没有半句虚言吧?」
景夜仍是不信,想方才那或许是一时凑巧,胯下急急挺动,真气继而回转了两个周天,竟是越来越纯熟。景夜气急败坏,双眼涨红,动作近乎疯狂,周檀劝道:「景兄,算了吧,令师……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景夜理智早被心魔吞噬,置若罔闻,只不停地在上天乐体内进出,三人合为一股的真气如脱缰野马一般来回狂飙,周檀只觉得全身穴道都在突突地跳动, 头昏脑涨,心里擂鼓似的,像要飞出胸腔。他知道此刻万分凶险,不敢松懈,苦苦跟随景夜的步调,抬眼顺着对方肩膀望去,却见上天乐趴在那青石之上,下身虽然被顶得一耸一耸的,然而表情仍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探出头与脂玉啧啧亲吻, 手里把着自己腿间的硬物,缓缓揉捏,弄出许多莹液,长长一条拖在青石之上。脂玉反手挖弄后穴,觉着差不多了,摆过身子垫在上天乐腹下,翘起屁股,一手勾着大腿,一手扶着对方的阳具。上天乐在他的引导下插入。这些天脂玉受他教导,媚功初窥门径,立即收缩肉壁,又吸又夹,上天乐停着不动也被他慢慢地整根吞了进去。他女穴被景夜大力猛肏,早就汁水横流,只是他修炼阴阳和合大法已久,耐受力极高,饶是同两大护法合练,亦能坚持一两个时辰,一边享受脂玉的殷勤服务,一边回过头去,见景夜那失心疯之态,不禁大笑,想逗一逗他,穴内猛地一阵吞吐。
景夜狂乱中感到阳具被对方极滑极暖的肉壁绞紧,褶皱波浪似的在柱身上滚过,深处的肉芽包夹着他的龟头搔来搔去,浑身一颤,刚巧周檀重重地顶撞了几下,突破花心,将他整个填满,从头酥到脚,腰间一个冲动,竟是漏了几滴阳精出来,咬紧牙关才算忍住,浑蒙之际,听见上天乐的声音悠悠传来,说道,「景夜,你是我教圣童,我百年之后,你便是下任教主,中原武林绝无你容身之地,还是随我回藏吧。」
景夜回想与师父相处的种种,睁开眼睛,又见他们如蛇交尾一般,四具白花花的肉体滚在地上,忽然之间分不清孰真孰幻,情绪充塞于胸,窒闷之极,几乎要喘不过气,猛地大喝一声,鼓起全身真气,站了起来。周檀被他震飞出去,见他披头散发,狂奔入深林之中,急于将他唤回,刚坐起身,胸口剧痛,呕出一大口鲜血,跟着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第20章
景夜一向以正道中人自居,如今得知真实身世,大感颠覆,不知往后当如何自处,只想从这世上远远逃开,情绪激荡之下,不顾赤身裸体,遁入深山,皮肤被荆棘树枝挂得满是伤痕。
他方才运气震开周檀,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所伤,经脉受损,渐渐气力不继,眼冒金星,难辨前路,脚下步伐凌乱,被盘虬的树根一绊,扑倒在地,内伤发作,五脏如焚,一跤跌倒就再难爬起,吹了一会沁凉的山风,冷静下来,想到周檀落单,担心上天乐会对他不利,后悔不该冲动行事,欲要折返,怎奈四肢百骸沉重无比,意识逐渐淡薄,终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纵是在昏迷之中,心念亦是一刻不停,噩梦接踵而至,忽而梦见自己一丝不挂,最隐蔽的秘密展露在天下群雄面前,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无数双手指着他,说他是个怪胎,忽然又梦见自己在追踪一个杀人狂魔,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景象宛如炼狱,那魔头一身红裳立于尸堆顶上,他举剑刺去,对方转过身来,却竟是他自己的面容……这般煎熬了不知多久,感到一抹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悠悠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