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头顶白雾袅袅,面上容光焕发,整个人竟像夜明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周檀瞠目结舌,再一低头,怀中女子身上的皮肉正在急速消萎,一忽儿满头青丝皆成雪,成了个形容枯槁的老太。
景夜适才收功,整理衣衫,站直身体,解释道:「这些年来,她夺取男子精气以葆青春,其实,这才是她原本面目。」
只见容媚双目浑浊,皮塌肉陷,至少也年逾花甲,周檀说不出是厌恶还是惊吓,急忙丢开她,一轱辘站直了,问道:「景兄,那这妖妇往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害人了?」
景夜道:「不错,她全身功力皆已散尽,往后便只能做一个寻常老太。」
药性消退,容媚渐渐恢复神智,躺在地上喘歇,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使得我教不外传的秘术?」夺人精气乃是阴阳和合大法之精要,莲花教中人皆修习此功,因此互相之间敬而远之,防范甚严。
景夜不屑道:「我所学的乃是玄门正宗,怎可与你们魔教的妖法混为一谈?」
没想到中原武林也有如此奇功,容媚摇头叹息,忽然猛扑过来。她功力尽失,周檀毫无防备,大骇之下不及纵退,却不想容媚抢过剑尖朝脖子一抹,一蓬鲜血喷溅而出,当即毙命,死不瞑目。
第9章
逝者已矣,两人将尸体就地埋葬,前往地牢,喂众壮丁服下解药,遣散回家,及至黎明,方才回到客栈歇息。
周檀精疲力竭,却不能成眠,眼前总浮现出那妖妇与景夜下体相连在裙摆之下耸动的情状,虽然知道无关情爱,心里仍然觉得十分憋屈,在床上翻来覆去,暗恨自己怎不是女儿身,想着想着,竟气得滴下泪来,怕景夜闻见,咬紧被角无声啜泣。
他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不曾察觉对方来到床边,直至一个暖热的身子滑进被里紧贴着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景夜在他脸上一摸,满手湿泪,讶异道:「檀弟,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
周檀被他一问,更是伤心难过,忍不住伸出双臂搂紧他,却只说了个我字,便就说不下去,擦干泪水道,「不碍事。」
景夜松了口气道,「无碍便好。」又问,「今夜我不许你杀了容媚,你是否感到费解?」
周檀实话实说答了个是。
景夜好似预感到他会这样讲,叹息道,「本来我也不愿与那妖妇……这般,确实事出无奈。」
周檀疑道,「此话怎讲?」
景夜转身面向他,眸子在暗处澄澈如星,「檀弟,魔教除了那妖妇之外,往上还有左护法金轮,教主上天乐,二人修为更加高深莫测,我等再练上十年恐怕也不是他们对手。而今魔教在中原作乱,为祸众生,亟待有人挺身而出,主持正义,然而整个武林之中,恐怕也只有我对这魔教底细最为熟悉……」
周檀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他们初见之时,景夜自语说不管成败都要迎难而上,想他不顾自身安危,一心为苍生着想,侠之大者,莫过如此,胸口一阵热暖,又听对方接着说道,「……当时那妖妇害人终害己,我道是天赐良机,才出此下策,借她修为,或可与二人一战。」
周檀义愤填膺,道:「景兄,铲奸除恶乃整个武林正道义不容辞的责任,怎能让你一力担之?我愿与你共闯龙潭。」
景夜本要求他襄助,不想他竟自己说出来了,大为感动,低语道:「檀弟,你真好。」
周檀如闻天籁,胸臆中柔情满溢,过了片刻,忽然一声叹息,「只是……我武功低微,帮不上你什么忙。」
景夜道,「哪里话?」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现下便是要说此事。近来我仔细参详这两仪神功,发现其中载有一门高深的心法,可以在短期内令修炼者取得长足进步,只是须得双人合练才有效果……」
周檀打抢白道,「我愿与你合练。」
他总是这般急性子。景夜一笑,「檀弟,你且听我说完。此功不是随随便便两人便可合练,须得修为相当,否则弱者必死。」
周檀为难了,「那……」
景夜道:「此功连我师父都未曾练过,恐怕修炼起来凶险异常,你若真的有心一试,我便将那妖妇的功力渡给你,咱们赌一把。」
周檀嗨的一声道:「我早已死过一次,怕他什么?」
景夜道:「那好,我这就传功与你。」教给周檀几句心法,令他记熟。这几句口诀与此前的入门心法颇为相似,周檀很快背得滚瓜烂熟。景夜嘱咐他届时记得运功,伸出手来,似要解他中衣,犹豫了一下道:「檀弟,这传功之法……」
周檀猜了个囫囵,心里一阵突突乱跳,嗫嚅道:「我不讨厌,只要是你,我……喜欢得紧。」却不知两个男子要如何行那事。
听他说喜欢,景夜心中登时一软,忍不住揽他亲吻。周檀闻见对方身上熏香,接着唇上触到一片柔软,只觉浑身巨震,一股热流由胸口直逼下腹,瞬间阳物翘然。
传功本不必亲嘴,景夜却不知为何多此一举。他从小无父无母,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与周檀朝夕相对这许多日,竟是动了真情。两人口舌缠绵,一时忘我,仿佛置身天上云端,世间其他的统统消失不见。景夜除去周檀贴身衣物,两人裸裎相对。周檀摸索到景夜阳物,想起那天早晨的意淫,忽然揭开被子,借着熹微晨光仔细端详。
他本以为景夜练那两仪神功已久,胯下定然更加巨伟,一看与他却也差不多,只颜色较为浅淡,没那许多青筋褶皱,与对方整个人极为相宜,龟头润泽如玉,周檀不禁伸手包在掌心,细细把玩。
他状似痴迷,景夜看得好笑,抚摸他面颊道:「这有什么好看?」
周檀道:「你身上每一处都好看。」忽然有种渴望,把对方含在口中,吓了一跳,想自己怎么这般没羞没臊,只是那念头一起,便就遏制不住,实在顾不得了,伸出舌尖在那柱身上舔了舔。
景夜亦是惊得一跳,「檀弟,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