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次好了。
下次等他准备好了,措好了词,再当面说给他听。
他知道他喜欢听这个,也一直在等这个,他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会露出怎样惊喜可爱的表情……
他想著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他把被子往上拽了一些,搂著怀里的宝贝沉沉睡去。
没有看见怀里小脸上可爱的嘴唇,悄悄的上扬起幸福的弧度……
第十四章
蓝蓝的天空上漂著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眶当!」
铁器敲打在木桩上的厚钝的声响。
笨重的牢门磨擦著地面传来刺耳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接近,然后站定。
再然后……「哗啦!」
冰冷刺骨的雪水兜头而下,锁在铁架上的男人微微的啰嗦了一下,从昏迷中恢复了些许意识。
好冷……而且浑身的伤口让水这么一泼,更是痛入骨髓。
可是,没有力气……手脚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除了疼痛,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就这样吧……
他轻轻晃了晃头,可是眼前模糊的景象却没有因此清晰一些。他费力的抬了抬眼皮,看见了脚前方的人影。
多么熟悉的人影,这些天他唯一看得见的东西……
大门敞开,外面的光线照进了黑暗阴冷的囚室,他不习惯的眯起了眼,自嘲的笑了一下。
「哈……」
果然是梦。
他还以为他真的回到了家……他还以为刚刚自己真的听见了草原上的鸟叫……
「可……休息……咳……休息好了?」来的人没有说话,他忍不住开口想调侃他,却发现嘶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一张口血就涌了上来,呛 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咳嗽。
他滕尔载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了!
这只小野猫下手可真狠啊……
「我没问你,谁准你这个阶下囚说话了?!」
「啪」的一鞭子狠狠的招呼到了他身上,滕尔载重重的咳了几口血,差一点又失去才恢复的意识。
他知道现在要命的话就该装装孙子,老老实实的别再跟他逗。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犯贱的说一些惹恼了这个小阎王的话,明知道只会将自己推向更凄惨的境地,他只是想看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染上因他而起的表情,证明就算是恨他也还是能牵动他的情绪……
「呵……咳咳咳……火气……这么大,小心……小心……咳!气坏了身子……」
「啪!!!」
更重的一鞭抽在了他的脸上,他这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过,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他又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