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独孤药取出十来分长的银针,浸著烈酒一根一根放到火上烤著,胜皓恍然惊觉情况的危急。手触到佑赫的衣襟,他咬咬牙小心的扯开已经松了的领口,将中衣从他的身上褪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猛然传出的恼怒的声音震醒了有一两秒呆楞的胜皓,「我要你把他的衣服脱了,你还在等什么!!」
「啊……我……我已经……」急急辩解的话突然中断,那双晶亮的眼诧异的睁大,他……他是要让他全脱掉吗?……
「快点!!」
紧紧催促的低喊让胜皓又震了一下,再也没时间想那么多,手伸进被中,颤抖著把佑赫身上最后剩的一件遮蔽物也除掉,看那瘦削却强健的身体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缠著层层白纱的肩,顺滑的窄腰,结实的臀隐在薄薄的棉被中……
空气……似乎有些稀薄了……
胜皓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脆弱的伏在他面前,任他摆布……
「佑……」
「好啦,要谈情说爱也得看个时候~~」独孤药揶揄的话不适时的插了进来,如愿的看到那人儿顿时满脸通红,真是可爱。
「佑赫……」以指压著他的后心,找寻著穴道的位置,独孤药低声告知,「我现在用银针帮你打通穴脉……你……忍著点……」
听著独孤药苍老低沉的声音,胜皓才想再问,就见那布满皱纹的手腕灵巧的一转,夹在指间近二寸的银针瞬间尽数埋到根部……
「啊……」他先倒抽口气,轻呼了出来。
好……狠……一点也没犹豫……
佑他……
几乎是同一时刻担心的望过去,心,顿时揪紧,紧得发疼……
「佑赫……」忍不住伸手覆在那抓紧被褥苍白的手上,顾不得独孤药还在一边,只想分担他此刻承受的痛苦。
「……滚!」死咬著牙吼出一个字,佑赫紧闭著眼,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
独孤药向来不说假话……真的……好痛……
而……这只是第一针而已……
走!趁他还忍得住……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办……
「哼,他这是怕你看见……」独孤药嘴一撇,第二针紧接著毫不留情的刺入。
他就是看不惯佑赫这个样子!刚刚他进来的时候,是谁紧抓著人家的衣袖不肯放开?!现在他倒说起这样的话,为了自己的面子伤害这惹人疼惜的小人儿,把人家当成什么了!看到那宝贝黯然若泣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气愤,忍不住要揭穿他,说出他的本意,他才不管他什么面子!
「佑赫?」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吗……他感到手中冰冷的肌肤在无法自抑的颤抖著,悄悄把手紧了紧……
该死的独孤药!用得著他多嘴吗?!被拆穿的感觉令佑赫恼羞成怒,正想反驳,一阵激痛猛的窜入骨髓,令他险些昏过去--
接下来的一针又快又狠,一点也不给他留喘息余地。
「啊……」
死死忍耐的低沉申吟终于难掩的泄露出来,佑赫连咬牙的力气也没了,血不断的从半张的唇中溢出来,转眼已经染红了头下的垫子。
「佑赫,痛……就叫出来……」别说那眼泪汪汪的小东西,就连他这个见多了惨况的神医都快看不下去。
「……」真该死!!
啊……
他猛的咬住被单,任棉布上血腥的味道在自己口中泛滥。
「佑赫……」手伸到他面前,轻轻拽著浸血的被单,抚上那干裂的唇。
心疼他……伤得如此辛苦……
心疼他……一个人承受著这些……我……给你咬……
感到唇上轻柔的压力,佑赫费力的睁开无神的眼,朦朦胧胧的看见了眼前柔软的小手……接著竟然探进他口中……
想……干什么……
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没一点力气……只有任他摆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