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皓,你要幸福喔,你幸福--娘在地下才会安心……
胜皓……
美丽的母亲温柔的笑著,轻轻的抚著他的脸……
胜皓,你一定要幸福哟……
母亲!真是母亲!他……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胜皓狂喜的伸长手想抓住眼前的人,不料却只是扑了个空,那人儿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他想叫喊,却发不出一个字,想要去追全身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只有疼痛……痛得像要将他撕裂一般。
娘……娘……
娘!
他哭泣著惊醒过来,刹时袭向全身的剧痛又令他颓然的跌回床上。
做了梦……胜皓紧紧的闭上眼,手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薄被,不住喘息著。直到气顺过来,平静许多之后,他才发现离床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男人,一双利眸透过散落的发丝直视著他,阴冷的视线冷他禁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
懦弱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直盖到鼻子。那一夜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屈辱的惩罚、残酷的蹂躏……清清楚楚一点不漏的再现在眼前……是了,那一晚,他……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鞭子撤出体内时带来的刺痛感,粗糙的皮子毛面狠狠的刮划过柔软的肠壁,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不停的抽出,要将他撕裂一般,带来火辣辣的可怕巨痛。不知道那鞭子有多长,他在它还没完全撤出体内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那恐怖的血淋淋的夜晚,他已经不记得昏过去几次,又射了几次,直到后来身体完全的瘫痪,下体被折腾得失禁,全无感觉……仍然记得的,只有无边无尽的疼痛……
他以为再也不会清醒过来,想不到竟还有睁开眼的机会……他……竟还能容许自己的存在……
终于醒了吗?他等了他一天一夜了。佑赫微微扬起头晃了晃眼前碍事的发丝。他刚刚在做恶梦吧?他看见那蹙紧的眉,喘息著张开的小嘴断断续续的吐出迷迷糊糊的申吟,不安份的扭动著身子,像是正在与什么东西抗争。他冷眼看著他在床上痛苦的挣扎,涌出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可怜兮兮的哽咽抽搐著,就是没有去叫醒他的意愿。
蓦的站起身,在那小人儿惊恐失措的目光下跨至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著他。
「张胜皓……十六岁进玉楼,十八岁做妓,二十一岁,最红的男妓,也是……最不挑人的……啧啧,怪不得,只要有钱谁都能上啊?难怪这么红……」
「住口……别说了……别……」湛蓝色的眸子乞求的望著他,眼底的脆弱显露无遗。
佑赫咬了咬牙,缓缓的扬起一抹冷笑:「这样的话就受不了了?啊,我倒是忘了,你和人上床的时候大概忙的没功夫说话吧?」
「别……说了……求你……求求你!」他说的全是事实,从他当初决定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抛弃了尊严,已经让自己习惯这些冷嘲热讽,但为什么……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特别的刺耳……
「好啊,随便你。」出其不意的一把掀开被单,让那雪白赤裸的身子全暴露出来,没一点儿遮掩,全呈现在眼前。
「啊……」低低惊呼了声,胜皓下意识的想伸手抓回被子,无奈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连抬手都困难,只有束手无措的趴著,任那男人看了个够。
「别这样……求……求你……」感到那炽热却轻蔑的视线留连在身上,从颈子一直滑到腰,到他大分著的双腿处……他只有凄惨的发出无用的乞求,他已经不奢望他能够原谅他的欺骗,只求他可以给他个痛快,别再折磨他了,他再也承受不起……而他……到底要怎样羞辱他才甘心?
「真是天生yin荡啊,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上吧?贱人!」
「不……不……」早被伤得精疲力褐,此刻佑赫的污辱更令他无从招架,他连乞求的力气也没了,无助的承受著他似乎永无止境的凌辱。
「咳咳……咳……」连著的几声咳嗽带来巨大的窒息感,差点儿让他又昏过去。
「咳……」
又呕血了?皱起眉看那雪白棉枕上突然多出的刺目的血印,佑赫又一次违背自己意志的伸出手去,直到看到那人儿惊讶害怕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突兀的动作。
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之后缓缓的握成拳,恼羞成怒的撤走了胜皓头下的枕头:「别弄脏我的东西!」冰冷的声音掩饰著自己先前的失神,恶言恶语的以伤害他来挽回自己的面子。以为他会担心他吗?哼,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不过不想让他肮脏的血弄污他的垫子罢了!
「对……不起……我……咳……」胜皓难堪的苦笑了一下,他不是顾意的,真的……费力的抬手捂住唇,却势得其反的咳得更加厉害。
「抱歉……抱……歉……」尽管拼了命在忍,血仍是控制不了愈涌愈多,溢出了指缝,点点滴滴的坠落在被单上。
真该死!下一秒,佑赫已顾不了许多的将那人儿剧烈颤抖的柔软身子搂到了怀里。
「你……」
「闭嘴!」他现在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以手抵住他的心口,将内力输入他体内,安抚著突然上涌四窜的气血,同时拉过先前被自己抛到一边的薄被,裹住那单薄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胜皓不知所措的呆愣在佑赫的怀中温和却强势的力量从身后心口处直涌进身体,抚慰了全身深深浅浅的伤口,虽然仍在痛著,但相比起原先痛彻心肺的折磨来说,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恩赐的舒服了。
为什么……这么对他?他之前那样欺骗他,他不是恨他恨得要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