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毓生嘴角一扬,虽然胡毓生提出欢好的要求静虚没说什麽,可道爷的不反对就是默许。
破碎的烛光下,衣衫尽褪的两人四肢交缠在一处。
此时静虚身上已经布满的情欲的红痕,胡毓生不知为何,今日格外热情,轻轻噬咬著静虚每一寸的肌肤,麦色的肌肤上满是红色的吻痕,借著昏暗的烛光,显得格外情色。
红鸾帐暖,两人的肌肤相接,紧紧的贴在一处,呼吸渐渐急促,胡毓生今日格外粗鲁,就像是要将两人永远的烙在一处一样,他倔强的按住静虚的双手,不停的抽送著他巨大的分身,每次都狠狠的冲撞到甬道的深处,逼迫静虚发出夹杂欢愉和痛苦的呜咽声。作家的话:谢谢大家的票。话说大战之前来一发这个梗实在是太俗了……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欢~§(* ̄▽ ̄*)§[辫子]
第六十二章 波澜
不知已经泄了几次,静虚只知道此是胡毓生不停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著亲昵的爱语。
恍惚间,静虚竟然分不清身上的这人是胡毓生还是静昭了。
踏入静虚生命中的两个男子一个清淡,一个浓烈,可不知从何时起,记忆中本应清晰的眉眼却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胡毓生那一双饱含爱意的双眼,他每一个蹙眉,每一个微笑,都这样的清晰。
他是胡毓生,不是静昭。
“道爷,我爱你……”胡毓生反复的耳语道。
既然是最後一次,那麽何不在荒唐一点呢?静虚结实有力的双臂抱住胡毓生纤细的肩膀,再一次的迎合他的深入……
到了大婚那日,蛇族宫殿内张灯结彩,所有人脸上都荡漾著欢愉的表情。
被饕餮香炉压紧的红毯之上,异族的舞女在跳著狂欢时的舞蹈。
这些女子多半是战争中从各族中掳来的,尤其是翼族的居多,翼族舞蹈祭神舞蹈居多,舞步多半庄严隆重,高雅之余,却缺少了妩媚,可此时红毯上本应清丽的翼族女子带著浓妆,挤出欢乐的表情,踏著疯狂的舞步,像是忘记了她们曾经被神眷顾的种族一般,跳著低贱下流蛇族的舞步。
亡国之奴,不过是苟延残喘,何苦还要祈求尊严?
“喂,”龙鸣斜倚著,被热情的气氛所感染的他笑著对公子龄说道:“你说这翼族的女子就是比蛇族的女子娇弱,那腰,”龙鸣咋舌:“真是我见犹怜。”
公子龄掩口一笑:“怎麽,弟弟你这是看上翼族的这些尤物了?”公子龄不忘调笑:“要是喜欢,尽管挑选,随便可以带一个回去暖床。”
“千万别!”龙鸣连忙摆手:“家里一个公孔雀就够了,再养这些莺莺燕燕可真消受不起!”
公子龄不禁莞尔,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慷慨激昂的乐音传入了两人耳中,本应狂欢的歌曲这种庄严悲戚的曲调取代,众人都不禁愕然,四处张望著,寻找乐音的来源。
龙鸣率先发现了根源,只见哀婉的曲调竟是最先从乐师那边弹奏而出。这声音如泣如诉,充满了悲戚之情。
而今日的乐师竟然是孔雀!此时孔雀手中的琴发出了流水般淙淙的声音,宛如有人低声哭泣一般悲凉,而渐渐的琴声变快了。
而之前的翼族的舞女们听到这声竟然停下了脚下的舞步,她们静静的听著这歌声,突然,竟然有一名女子哭了出来。
全场哗然。
这哭泣仿佛是可以传染的,不多时,几乎所有的女子都低下头去,低声啜泣,哭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欢笑声,顿时本应欢愉的气氛变得愁云惨淡。
舞女们脸上的浓妆被泪水冲刷而去,露出了红妆後清丽的美貌。可孔雀却没有与她们一起哭泣,只见他面容淡然,静静的弹奏著乐曲,仿佛这一切与他统统没有关系。
不多时,之前还背上的乐曲变得骤然变高,变得慷慨激昂。一名声音哽咽的女子突然开口唱歌了,虽然歌词少有人听懂,却掩盖不住庄严肃穆的歌声,本应无暇的女子们此时面带浓妆,衣著暴露,可当她们开口唱歌时,她们便不再是身份下贱的舞女,一瞬间,她们又回到了云雾蒸腾,身穿复杂端庄的衣装,站在香气嫋嫋的神殿上,目空一切的傲视著匍匐在她们身下的人们。
她们是被神的荣光照耀的翼族,而不是蛇族的奴隶。
渐渐的,所有的女子齐声开始唱这首歌。
“这是什麽歌?”公子龄问粗通翼族语言的龙鸣。
“是婚礼庆典的歌曲。”龙鸣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自己的兄长。龙鸣知道,这是翼族从古时流传下来的为阵亡英雄弹奏的挽歌,起初曲子哀痛欲绝却又包含著力量,故此之前悲戚随後激昂,但无论如何都不太吉利,都不应该在婚礼的大喜日子弹奏。
公子龄冷笑一声:“龙鸣,你知不知道你从小时候开始,撒谎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这声音哀戚婉转,你说是给死人唱的歌我都信!”公子龄掷下酒杯:“妖言惑众,聚众闹事,不要以为你宠著他,我就不敢杀了他!”
“媚奴!”公子龄大声唤道。
强壮的蛇奴旋即趴跪在公子龄身前,虔诚的说道:“在。”
“你儿子这般胡闹,竟然在大喜的日子,勾结这帮小娘皮唱死人的歌,”只听公子龄冷笑一声,便见他托起了蛇奴的下巴:“说说看我该怎麽惩罚他。”
蛇奴沈默片刻,低声说道:“下等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冒犯主人,自当剜去舌头,废了十指。”
听到孔雀的亲生父亲这样说,龙鸣的脊背生出一阵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