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凑过来,两人挨得很近,近到鼻尖相触气息交融。若是以往,张忘忧早就红着脸偏过头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借着酒劲浑张着那双剔透的眸子一动不动望到元朗心里去。
他笑呵呵道:“其实吧,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伸手比了大概一个红枣的大小,“有、有这么多。”一张嘴便是一股酒香,元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忘忧又把空着的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到你,心里有些欢喜,想要亲近你。可是,嗝,可是,再次见你,又觉得这里有些疼有些酸,只要一想起你,就忍不住想要流泪,但还是想见你,想和你说话、聊天,想知道关于你所有的事情。”
“我还想、还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真是奇了怪了。”他说着擦了擦眼泪,“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既怕见了你心痛难耐,又怕不见你思念成狂,所以,我只敢喜欢你那么一点点。”
张忘忧扬起头来,脸上尽是斑驳泪痕:“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尖叫着射在了元朗嘴里
29.
元朗叹息一声,伸了手拿走忘忧的酒杯,那酒已经饮尽了,只在杯壁上残留一点,轻轻一晃,便顺着杯壁下落,像极了忘忧的泪。
他用指腹在那张柔软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直到泪痕模糊,才弯下身来把挂在下巴尖上的泪滴吻了。濡湿潮热的亲吻不间断地落在忘忧的脸颊、下巴上,而后慢慢向上,吮住他的下唇不住啃噬。
张忘忧有一瞬间的清醒,但只是象征意义上地挣动了两下,很快便松开了唇,专注地同元朗接吻。唇舌交触时发出断断续续淫靡的水声,舌尖探过贝齿,又在敏感的口腔上颚来回搔刮。忘忧很快就败下阵来,软了腰肢,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哭声响,却又因口舌相抵,将那暧昧不清的靡靡之音彻底堵住了。
他张着唇,任由元朗在他口腔内逡巡,舌尖被对方吸得发麻,想要退缩却又被元朗牢牢按住后脑,半分动弹不得,就连双手也只是无力地攥紧元朗的衣角。他双眼闭得死死的,纤长的睫毛因为不安而微微颤动着,合着那张因为过分亲吻而水色潋滟的嫩唇,直叫人忍不住亲了又亲。
可是渐渐的,他连攥紧元朗衣角都要做不到了。脑袋里晕乎乎的,哪还有半点清明的意思,可惜亲吻的感觉太过舒爽,让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开。甫一被松开,又闭着眼撅着嘴往元朗跟前凑。
他感觉吻在唇上的人轻笑了一声,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从地毯上抱到沙发里。元朗压在他身上,含笑亲了一下他那因为紧张而不断颤动的眼睑,又顺着那张依然通红的侧脸吻了下去。
衬衣领口被拉得大开,继而露出柔软的脖颈和大片白皙胸膛。
他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股青草的气息,像是春雨过后迸发的慵懒,又像是闷热夏季雷雨袭来的肆意,整个人正因情欲的折磨而微微发抖。一双眼睛含了水,半睁半闭地低垂着,就连长长的睫毛根部都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元朗不由呼吸一窒。
他弯下身,近乎残忍地在那块线条优美的锁骨处来回啃噬,在上面留下斑驳的齿印红痕。就连胸口处两朵娇嫩的红蕊也不放过,先是轻咬而后舔舐,充血肿胀的乳头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当即硬挺起来,迎合着主人的喘息声音,显得尤为可怜。
张忘忧能够明显感受到元朗那只不老实的手正一点点往下,解开他的皮带,手探进去,隔着已经犯了些湿意的内裤抚摸他半勃的性器。
忘忧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或者是不愿意知道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当同一个认识还没多久的男人如此亲密,可是快感却先一步出卖了他,令他不得不沉沦。
客厅沙发太过柔软,屋顶灯光太过明亮,他不得不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才能假装自己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想让元朗放过那一小点,可是又羞于倾诉自己的恳求,半张着嘴呵出一团白雾,也不过只空增了元朗的兽欲罢了。更令人不耻的是,他非但没有一丁点的羞愧,反而还很爽。
兴许是乳头被蹂躏到太过疼痛,张忘忧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往沙发更深处缩进去,嘴里含混发出痛哼。
元朗轻笑了一声,亲了亲被蹂躏得嫣红的乳尖,潮湿炽热的吻毫不留情地向下蔓延。及至肚脐、小腹、在那块要命的地方舔个不停,甚至不怀好意地挑开他的内裤,亲吻露出头来的小兄弟。
张忘忧几乎是一瞬间就拽紧了柔软的靠垫,半张的唇瓣间发出微不可闻的欢愉呻吟。紧接着,他感到自己腰部被人抬起,犹如剥开一个熟透的鸡蛋那样褪下他的牛仔裤和底裤。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脱掉,硬邦邦的性器就亟不可待地弹跳出来。
他听见那个英俊男人的笑声,有些手足无措,但更多多的是软绵绵地躺倒在沙发上,任人宰割。下一秒,还在空气中耀武扬威的性器就被纳入一个温热的地方。
全身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一股脑地往头上下体两处冲撞,张忘忧头晕脑胀,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周身轻飘飘的,如坠云端。可惜从下体处传来的黏腻声响正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根本不是什么云端,只怕是羊入虎口还差不多。
张忘忧泪眼朦胧,勉强睁开眼睛去看也只能看见影影幢幢一个黑色头顶,旁的再也看不清了。只是感官此刻敏感得吓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元朗的口腔里抽插搏动。柔软的口腔内壁紧紧包裹住他硬挺的性器,舌尖在那些凸起的青筋上搔刮,他忍不住哼出声来,想要往后退缩,却很快被人按住耻骨,更深更深地吃了进去。
“不……不要了……”
元朗的力气大得出奇,牢牢按住他的臀部,来回揉捏他的臀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内心的饥渴。他用舌尖抵住正潺潺流出清液的马眼,只不过一个钻弄,就感觉压在身下的人浑身肌肉绷紧,大腿更是颤得不成样子。
便是腮帮子用力一紧一吸,张忘忧腿不自觉地蹬了两下,尖叫着射在了元朗嘴里。
作者有话说:
☆、口交以后会不会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