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兴许到了午饭时间了,一个被纪恒尽全力打压的念头觑准了时机,悄悄冒出了头,像只小鸡在积极戳破蛋壳,积极钻出来,钻到纪恒的思绪里:谁说没有办法了?他还有样最值钱的东西,比他公司任何资产都要值钱。他只要去跟那几个男人睡觉,他去找个地方躺下去,把两条腿打开,脱掉内裤,把那个女人似的洞给那几个男人用一用,钱不就来了吗?
……
纪恒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的,华谨从不担心这点。一个人背负的东西如此沉重,最终就一定会被压垮,纪恒没有别的办法,比较小惊喜的是,纪恒的那通电话,远比他所以为的更早了。那是星期五的下午,冯淮和韩怀风也在他这儿,几个人正商量着怎么把纪恒拿下,纪恒的电话就到了。
“华谨,开扬声,开扬声,我也要听。”冯淮雀跃不已地说,他连忙拉一张椅子坐下,竖着耳朵等听。华谨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让他们安静,接着按下了接听,明知道原因,却仍要埋汰他一两句:“纪总,事都过去了,你不用还打电话来骂我吧?”
沉默了片刻,纪恒轻轻地喘了口气,问道:“华先生,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语调听来十分的艰涩,可见他是做足了心理斗争都开口问的话。华谨听出这人现在情绪不太稳,就算没见到人,他也能看见纪恒就是一只饿极了的小动物,正小心翼翼接近食物,又随时都准备逃跑,他把手机放到了办公桌的中间,三个人围着一个手机,“算数的,你愿意了吗?”他就非常温和地说,韩怀风瞄了他两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又是接近十分钟的沉默。他们很耐心的等待着,冯淮简直就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憋得额头上都在冒汗,华谨也是个很急性子的人,他想这辈子从没有这样耐心过,幸亏这份耐心没有被人辜负,他们听见纪恒的叹气声,听见他咬着每一个字,说:“我愿意,但是,无论如何,请千万不要让我怀上了孩子,可以吗?”
作家想说的话
我真的开始挖坑了我去- -
但素,表怕= =短番而已,不会挖成篇文的……
不对啊,正文也才一万多字……我是在打补丁啊……
有狼(3)
华谨即刻就有点懵了,他能够确定不是他听错,这男人是在请求不要怀孩子,因此他望向了另外两个人,他们也是一脸的震惊的表情,这就真的不是他听错了。“呃,啊,可以啊,你不想生就不要生。”他有少许含糊地回答道,一方面他怀疑纪恒压力过大,精神错乱了,另一方面他又怀疑这人没疯,综合再三,他就笑了一笑,补充了一句:“纪先生,介于再宝贵的处女卖出的价都没你的高,你介意我现在先看看货吗?”
“他娘的,干得好!”冯淮立即用唇形对华谨夸奖道,韩怀风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华谨没有搭理他们两个人,纪恒没有回答,电话也没挂,他就揣摩这人的心思,考虑到他是个挺清白的男人,就退了一步,“如果你没做好心理准备,你拍个下身的照片发过来。”他以很好的态度说,也不忘加以引诱:“你在十分钟内发过来,我会在半个小时内给你一部分资金。”
果然,在这个诱饵前,窝在地上的小动物还是抗拒不住了,颤巍巍地伸出了小爪子,勾搭住了这块美味的奶酪。纪恒打破了沉默,小声说:“……好。”他应承了,三颗提着的心就放下去了,韩怀风想到一个问题,暗示地推推华谨的手臂,华谨就提醒说:“纪先生,我要的是你内裤里面的照片,你别忽悠我,我会生气的。”
纪恒应了声知道,大概是受不了了,说完电话就挂了。他们三个依然围着个电话在等,彼此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干脆就精心候着了。那十分钟过得宛如十年般漫长,手机信息声刚一响起,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凑了过去,华谨的手指都发僵了,他把发自署名纪恒的信息点开,弹出的一张高清照片令他的心脏停止了几秒钟,他使劲握住了拳头,掐得自己手心极疼,免得自己失态。
照片应该是坐着拍的,纪恒在他的办公室解开了皮带,解开了裤头,把手机伸进了内裤里,拍下了这张照片,发到了华谨的手机上。纪恒拍照时有多么挣扎,他们无闲暇去关心,他们感激摄像头的像素,把纪恒下体的稀少的几根阴毛都拍清楚了。韩怀风已经处于失神的状态了,冯淮拉伸了照片上特定部位的范围,那位于阴茎下方的小穴瞬间被放大到整个手机屏幕,他刚细看了两眼,鼻血就淌了下来,连忙大骂着捂住鼻子退开,到处翻找纸巾。
没有功夫去取笑冯淮,华谨觉得自己中邪了,明明是清醒的,脑子里却又全然的空白,跟喝醉了似的,以为看什么都很冷静,事实上已经醉的一塌糊涂。韩怀风也没好过,一个赤裸裸的小穴就放在屏幕里,他看得异常痛苦,后面也没忍住,劈手夺过就把照片转发到他自己的手机上,接着闪进了附属的洗手间了,还上了锁。这是去干什么,不言而喻了。
冯淮止住鼻血了,他有样学样,也转发了照片,但洗手间被韩怀风占用了。他没办法,只能缩到了待客区的沙发上,背对着华谨,一边松开钮扣把手探进内裤里面乱搓,一边还死盯着手机上的画面,嘴里气冲冲地说:“华谨,你要不要派人啊?你不派的话,我来安排了吧,嗯?我现在就要人去把这个男人给绑过来,把他扒光,干死他!”
以前做梦也没想过,有天这两人会在他的办公室打手枪,但华谨没有制止,他很清楚这两人有多痛,他也一样,下面那根东西涨得差不多要爆炸了。他承受着这份痛,把图片调整一下,更全面地欣赏着它。这个小阴穴是长在纪恒下体的,没有经过反复摩擦,所以呈浅粉色。它的阴阜发育得不错,丰润饱满,穴口的两片阴唇也很薄,紧紧地闭在了一起,透着一股圣洁的处女意味,让华谨因此猜测起来,穴好小,他的一根小尾指可能都抠不进去,这玩意儿要怎么插啊?长得这么娇弱弱的,能给动不?纪恒怕怀孕,他也挺怕的,这个小洞怎么也不可能把孩子给挤出来的吧……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华谨终于缓住了思绪,他收起了照片,第一件事是给手机设定了密码,第二件事是拨通了纪恒的电话,待了二十来秒,那边接通了,“你……”他甫一开口,声音低哑得无法听清,他咳了几句,好不容易把话完整地问了出来:“回答我一个问题,你那里的处女膜还在不在?”
“……处女膜,”纪恒的呼吸显然沉重了,过了许久才应道,仿佛这个字有刺:“……在。”华谨微阖上眼,清楚感受到自己内心翻涌起的浪潮,他笑了,笑得神采飞扬,说:“很好,给我保护好你的处女膜,从现在起,它是我的了。记住,纪恒,这是你自己答应的,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十五分钟后,纪恒收到了华谨给他的钱。他开着电脑,望着账户上的那一串数字,想到华谨对他说的话,眉目间就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悲哀。他意外自己竟然没有哭,也没有崩溃,他比自己以为的更加坚强。是他自己出卖了身体,把自己标上价码,卖给了男人,他应该庆幸,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件宝贝,在下体藏了这么多年,卖出了这么好的价钱。
纪恒有件事是误会的。华谨将他称之为他的女人,其实是一种刻意折辱他的说法,一开始看中的就是他的屁股,他却在第一次听见时,以为这人知道了他身体秘密,所以才会主动说出怀孩子的事。这一点,几十年后都没有人和他澄清过,反正纪恒不说,他们早晚都会知道,也就没必要解释了。
有狼(4)
自纪恒答应卖身那一天,到最后他们几个一怒之下轮奸了他,中间时隔了有六个月之久。冯淮认为华谨会在当天晚上就接走纪恒,把这个男人拖到床上玩命干他一夜,把他压住破了他的处子,再干得他死去活来,结果竟然没有。华谨在纪恒身上体现出了超凡的耐心,他说他重视这个男人保留了近三十年的贞操,不能囫囵吞了,得慢慢来,细尝慢品才对得起这道极品珍馐。
在冯淮看来这纯属放屁,明明就是他手段不到位,在他们硬是强奸了纪恒之前,除了方显,其余三个人连吻都没吻过这个男人。华谨也很纳闷,他着实不是不想,他每晚都想得直挠心,可几次把人都拐回家了,刚将人放倒在床上,还没开始解扣子,那人就摆出一副绝望丧志的姿态了,“你别怕,我会对你温柔些的,不会弄得你特别疼,让我进去吧,我慢点弄就是了。”他轻声细气地说,凑过去要跟纪恒亲几个嘴,不曾想纪恒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连嘴也不给他亲,还总是要躲着他,牙齿咬得死紧,怎么哄都不肯张开,光会在那儿摇头,手也抓住了衣服不让脱。
换了别人,华谨不说揍一顿扔出去,也得狠骂一顿,这都标价出来卖了,钱也拿了,不求得跟个发骚的小荡妇似的,至少大腿得张开吧,至少得让人进去操吧,哪个地儿都不让人碰算怎么回事?那个小洞是有多金贵?!他恶狠狠地望着纪恒,实在容不下他的矫揉造作,就硬是把他的衬衫给撕了,手放到他的胸口上乱摸,嘴巴在他的脖子上胡乱亲着。
结果,还没真的被人强奸,纪恒眼睛里就浅浅地覆着一层泪水了,华谨亲到他的胸口就停住,隐隐听见他忍在嘴里的呜咽声,这么凄切,他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他不死心,又试了好几次,纪恒都是沉默着扭开了脸,睡在他身子底下直挺挺的,也不挣扎,一经责骂,仅仅是流泪而已。
华谨终是在床上狠狠捶了一记,从纪恒身上爬了起来,进浴室淋了一个冷水澡。他们前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纪恒裤子都还穿得好好的,只有衬衫上的一排的扣子被扯断线了,莫说失身了,连像样的亲嘴都没失给华谨。
因为是有家庭的人,做不出来对不起妻子的事,虽然懂得自己应该讲点信誉,依旧很难过。纪恒是这样的解释的,说的时候,他拢着那件被撕裂的破衬衫,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脸上是一本正经的,也不凄然了。华谨未被满足的欲火须臾间化成了愤怒,他几次想掐死这个男人,又舍不得,于是就努力控制着自己,右手是捏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捏紧。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给纪恒换上,把他送回家了,一路上都阴沉得吓人,如是暴风雨前的阴天般,没有一分活络的,让人待在他身边都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