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岩满脸潮红,一使劲从历云生身上爬起来,然后躲到浴缸另一头,摆摆手让对方出去等着。历云生知道继续调戏自家恋人可能会出反效果,万一对方吓到躲起来就亏大了,他凑过去摸了一把,感受手底柔韧的肌肤,随即笑着往门外走去,还很贴心地把门锁上。
把水换了,整个人沉下去冷静了一会,陈秋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揉了揉脸,带着未消的潮红给自己鼓劲,看了看手边没有东西,就站起来只开了一个门缝让外面把袋子递进来。
单独在外面的历云生没有换上衣服,听到陈秋岩喊他,就裸着走过去,被甩了一句“流氓”还笑嘻嘻,转身把买的东西拿过来,很快门又锁起来了。他想了想,躺到床上回忆以前看到的资料,可不能待会出丑。今天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三年的情人节,早就忍不住了,互相抚慰也没办法解决,夜里想着对方的身体直到射精,便干脆做好准备,打算在今晚给彼此结束处男生涯。
等了好一会,又无聊地将床头的灯调到昏暗,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终于停了。历云生咳嗽几声,直起身来,在看到从门口钻出来浑身赤裸的人时眼都亮了,下身忍不住又胀大了些许。陈秋岩觉得很紧张,走出来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后方清理过的穴口还没能闭合,走动之间感觉很奇怪,更何况滴滴答答的润滑液从里面流出来,顺着大腿一路落到脚踝。他在心底暗自哀嚎,但仍旧假装镇定,故意避开对方晃动的下身,半跪在床上低着头。
“好黏,是牛奶味的。”历云生伸出手指在陈秋岩腿间蹭了蹭,弄得对方浑身一震,肌肤泛起潮红。他笑了笑,将湿漉漉的指尖凑到对方胸口,一点点润滑液就被均匀涂抹到艳红的两点上,油亮湿滑,而手底的身躯更是敏感地颤抖,让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喉结不自然地滑动。
到了这个份上,再矜持好像没什么意义。陈秋实咬紧下唇,挪动几下到躺着那人的上方,张开大腿,半眯着眼看下去。而历云生顺着视线看过去,是自家恋人的手,正掰开被润滑液弄得泥泞不堪的小穴,指头插进去拨弄湿滑的媚肉,在察觉到他目光的时候,对方还抬起头弯弯嘴角,随即专心揉弄起自己的后方。
完了,历云生心想。
本来在克服羞耻给自己开拓,陈秋岩被对方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仰,被对方的手紧紧搂住,没有倒在床上。而下身多了些东西插进去,异物感很明显,是对方的手指,比自己的长一些,在甬道里摸索,很快找到了深处的那块软肉,不住地刺激它。陈秋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被抓住往里,只能红着脸感受自己触摸内里敏感点的奇异快感,口中漏出细碎的吟哦。
等开拓得差不多,历云生缩回手,几根手指全部被润滑或是体液弄得黏腻,有些滴落到床上弄脏了床单。而陈秋岩看到这更加脸红,耳根热到发烫,但屏住呼吸,握住身下人巨大的肉茎,颤抖着往自己的后穴塞。太过湿滑,而且脱了眼镜之后看不清,很难判断位置,努力了几次,龟头都从穴口旁边蹭过去,没有找到进去的地方。他有些着急,身体紧绷,不由得抬头求助一般看向正无动于衷的历云生。
历云生本来想要戴套,虽然他不喜欢那种有隔阂的感觉,但是看资料同性之间进行性行为最好还是戴着。只不过现在自家恋人主动到可怕,而他们除了彼此再没有也不可能触碰别人,那戴不戴套也不重要了。靠近吻住陈秋岩的唇,他找了找位置,耸动下身去感受那处翕动的小穴,感觉到顶端有被勾缠住的感觉,便强忍着欲望一点点把肉棒插进去。
后方宛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陈秋岩一下子哭出来,泪水落到对方肩上。他没有喊疼,这是一定要经历的,从他选择做受方开始就害怕过,但现在庆幸不是对方接受这样的疼痛。实在是太大了,那根东西尺寸和他的完全不一样,上面还有搏动的青筋,就算动作非常轻缓,进入时的存在感仍旧强烈到没办法忽视,只好一下下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放松身体,还是有种身体被刀刃劈成两半的痛楚,不由得求饶:“轻一点……”
历云生也很辛苦,阴茎被紧致肉穴咬住的感觉太舒服,比以往尝试过的抚摸什么的更加舒服,简直一捅进去就要射了。蠕动的媚肉不停地吮吸进入了大半的伞状顶端,似乎在催促赶紧进到最深处,而在高热的肉壁之间擦过,不断流出体液的马眼愉悦地吐露更多。硬撑着好一会,耳边传来对方渐渐缓和的呼吸,扭头看眉眼之间也不再紧皱,便尝试着移动胯部往上,好让自己的物事继续探索那处隐秘之地。
这次没有受到阻碍,即使怀里的恋人仍旧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膀,指头几乎掐进肉里,但是那细微的刺痛不足道也,所有感官都集中在推进的肉刃上,破开层层叠叠的媚肉,直到捅进去最深处,龟头亲吻到刚刚经手指刺激的腺体,下一秒,克制不住一样猛烈地抽插起来,一下下直直撞击在敏感点。
陈秋岩根本不敢往下坐,这个姿势进入得太深了,然而猝不及防的抽动使他失去力气,一下子没稳住身子,因为重力下沉,足够松软的小穴把整根硕大都吃进去,臀部直接落到对方大腿,而饱满的囊袋挤在臀缝里,差点也吃进去大半。“呜呜……”这下哭得更厉害了,本来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脸颊,未干的泪痕变得湿润。
可是这次他得不到怜惜,因为历云生早就被刺激冲昏头脑,刚开荤的人怎么可能禁得住这种快感,拼命地抽动一次次整根没入再抽出,只不过顶端总不肯离开,在贪恋的肉穴里搅动,随即再次触到深处。更何况在床上、在交合之际哭,不是痛苦,而是愉悦,是比什么都要强烈的催情剂。
没有经验的陈秋岩不知道,他只是本能地哀求,胡言乱语起来,身子随着激烈的动作上下起伏,后方早就被撞到麻木,艳红的穴口一张一缩,难耐地挤压进进出出的茎身,被打成泡沫的液体堆积在相连的地方,而藏在深处的软肉也早就失去别的感知,只是不断通过神经传达电流般的酥麻,流遍全身各处,手脚都无力地垂下。
这样反而无法抵挡肆虐的快感,因为身子发软,就会往下垮,在骑乘的姿势里进得更深。陈秋岩不是不想直起身,但是力气在不停流失,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口喘息,胸口在急促地起伏。历云生着迷地往身下看去,双手托住臀部把人微微抬起,露出还插在小穴里的肉棒,淫糜的景象让他舔舔嘴唇,随即松手,任由对方身体下落,肉棒再次全部进入贪婪的后方,在肉壁不断的挽留下持续而有力地挺进。
明明是第一次,历云生却不肯早早发泄,忍到肉棒生疼,逼迫对方哭喊着几声“老公”“哥哥”“云生”诸如此类的,才肯喘息着回应一句“我爱你”,接着下身死死抵住内里腺体狠狠地撞击几十下,最后发热的马眼一张,一股股精液猛地射出,迅速灌满烂熟的小穴,溢出来的就随便流到床上,洇湿一大片。
陈秋岩也禁不住后方的高潮发泄出来,而被内射的刺激让他头脑空白,只知道发出高亢的尖叫,但嘶哑的喉咙实际上根本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他自己混乱不堪而已。下身那根滴滴答答流出白浊,疲软下去,在小腹之间被磨蹭也难以很快开始勃起,这已经是今晚他第二次射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