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就这样,”林与鹤掐着我的脖子,手下渐渐用力,他的声音冰冷入骨,又咬牙切齿,“掐死你算了。”
那几乎是我逃跑得最成功的一次,如果不是那个说要带着我离开的男孩子,在机场被林与鹤的人捉住了,没有受得住林与鹤的手段,把我的位置供了出来的话,我可能已经更早地离开了他。
但我还是被林与鹤捉回去了。
结果是我的手腕被他掰断,腿也被打断,被扔进幽暗漆黑的房间里,差点被他掐死。
我知道那会他是真的想要弄死我。
他可能也厌倦了被一个死人控制。
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我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我已经不能吸气,只能浑浊地往外出气,眼球突出,显出了大片的眼白。
但是林与鹤突然松开了手。
他怔怔地看着我软软地倒下去,突然将我抱在怀里,声音里嘶哑,隐隐地有些颤抖:“小寒——”
真难得,他以前从来不喊我名字。
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深秋,很奇异地,唯有我母亲住过的那家产房,窗外的树迟迟没有凋零。
她为我取名未寒。
这大概是除了这颗破了洞的心脏之外,她唯一赐给我的东西。
但这也是能刺激到林与鹤的,所以他从来不喊我的名字,人后他一贯只叫我小杂种。
之后我就再也没能去上学。光是养好腿上的伤,就已经花去大半年的时间。自然也没能高考。
那次我还心脏病发,差点一命呜呼。
整个事件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林与鹤再也没有打过我,甚至有时候对我算得上是温柔。
林与鹤对我一直是大棍加甜枣,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一顿打,也习惯了他莫名其妙显露出来的温柔。
最多只是有点惊奇于这次大棍之后,甜枣给得似乎太多一些,距离下一次大棍的时间又太长一些。
太阳好的时候,他会把我抱到庭院里晒太阳,说这样骨头会长得快一些。说话的时候他将我搂在怀里,下巴搁到我的头顶,抚摸着我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他喜欢玩我的手,因为实在生得很好看。
或许这也是他没有把我手指一并碾断的原因。就像他很少打我的脸一样。
做这些的时候,林与鹤脸上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是柔和,那种偏执阴郁好像都不见了似的。
这种时候我才会有点相信那些传言,说林家公子从前是出了名的温柔潇洒,最受女孩子欢迎。
然后晚上他就会捉着我还不能自由活动的脚腕,拉开我的双腿,进入到我的身体里。
我会在林与鹤身下高潮,这没什幺可奇怪的。我又不是阳痿。
何况林与鹤大小和技巧都还是很可以的,只要他不发疯的话,能打满分。
这是后来我与无数人上床之后,经过亲身比较得出的结果。很有可信度。
秋深林未寒:04
第二年我重新参加高考。
志愿是林与鹤填的,录取通知下来之后,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
他把房子的钥匙给我,带我参观重新粉刷过,还带着强烈的甲醛味道的空房。我发现卧室只有一间,而他搂着我僵硬的肩膀,说着每天从这里开车到公司,要花多少时间。
而后我被按在阳台上,林与鹤从后面进入我,他还微笑地指给我看,前方红旗升起的位置。
那是我未来四年要呆的地方,而林与鹤现在就已经选好囚禁与监视我的新场所。
他要把我的一辈子都攥到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