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爸还真的跟你说这些?”
“不但校排第一,还是篮球队长,那个女生太不识货了。喔对,你还当了三年的班长,那时候是班长,现在是风纪嘛。”
“同学,可以麻烦你小声一点吗?”谢明睿凑过来,板着脸,表情严肃,却掩不住眼底的戏谑。
懒洋洋的晚风吹过窗隙,张之悦想起午后教室的阳光,谢明睿挂着臂章在教室里巡视,路过他座位就停下,低着头,两人目光交错。他半边脸枕在手臂里,谢明睿站在光线中,温柔的轮廓闪闪发亮。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总之张之悦回过神来,两人的身影已经交叠在一起了。他后背抵着墙,耳边和颈间是谢明睿温热的吐息,他们刚交换一个绵长的亲吻。谢明睿将双唇贴在他颈侧,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则毫无阻拦地向下探索,经过几近透明的制服衬衣包裹的腰部,裤缘隆起的髋骨,最后停在双腿之间。
他的掌根紧贴住饱胀的欲望,就那样不轻不重地施压,像是掠夺又像在恳求。
张之悦模糊地呻吟一声,脑海里满满都是谢明睿端正的五官,明亮到快要称得上是凌厉的双眼,还有那张脸上常年不变的,自信沉静的神情。
而如今,一向自信沉静的谢明睿,与他一同沦陷在失控的边缘。
“这墙壁很薄……!”这句话根本是被他从牙缝间给挤出来。
“所以你不能出声。”
谢明睿欺身上来,胯下抵着他的,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隔着两个人的衣物摩擦着。
张之悦紧抓谢明睿的肩,背脊拉成弓弦,有一把火从身下一路烧上来,让所有思绪霎那沸腾。又一次,老师,同学,邻居,酒客,全被他抛到脑后,他只想到一个人,只想要一个人--
“谢明睿。”声音里有湿意。做什么都可以,想怎么样都可以。
皮质沙发,昏暗的厢间,纷乱的舞台灯光,他难以面对的不堪记忆,可以一下子就抹去,所有花样他都甘之如饴,只要对象是谢明睿。
谢明睿把他压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手指粗鲁地玩弄后穴。
谢明睿把酒水兜头淋在他身上,舔吮揉捏每一个脆弱的部位。
谢明睿当着其它人的面逼迫他口交,同时自慰。
只要是谢明睿。
看不见尽头的漫长时间里,唯一美好的事物。像在深渊里被向上托起,让他以为自己即将要脱离深渊。
但是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从未向上移动,而是在拖着谢明睿往下呢?
他的校服长裤已经褪到一旁,阴茎顶端流出的分泌物打湿了毛发及菊穴入口,谢明睿将他的双腿都架在肩上抽插着。这个几乎将他整个人对折的姿势有点别扭,但显然谢明睿也管不了这么多,他的脸上写满欲望,被欲望给吞没。
锐利的目光变得湿润,双颊潮红覆着一层薄汗,多了几分诱惑的意味。这就是让张之悦深深沉迷不可自拔的谢明睿。
是吗?
他们改变了姿势,肉体拍击声益发猛烈,夹带沉重的喘息声,如同兽类一样不管不顾地交合。张之悦四肢贴伏在地上,扭动着腰,抬高臀部,让谢明睿带来的快感在他体内爆炸,冲荡所有感官神经。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模样,就像一只淫荡饥渴的小母狗。很多客人醉眼迷离地用类似词汇称呼他,他们都想看见他的这个模样,但始终苦无机会。
只有谢明睿可以。只要谢明睿愿意,张之悦甚至可以一直做下去。
去他的大考,去他的医院,去他的学校老师同学邻居。
张之悦愿意沉溺在这样的时刻,即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也心甘情愿。相比于茫然不可知的未来,他更希望这就是终点,是他的全部。
“嗯……嗯……啊啊、……哈啊--啊……”
他的身体紧绷、扭绞,谢明睿使劲抓住他的腰,发狠地撞击已经红肿的臀瓣。
热流将他填满,他抽搐着,体液随之小股小股涌出,下腹部很快就濡湿了一片,带着年轻男性特有的淡淡咸腥气味。
神志一片空白,像闪光弹落下后的暂盲。
如他所愿,时间戛然而止。
长达半分钟,也或许是半个世纪的虚无。像长途跋涉的人总算坐倒,失眠的人陷入沉睡。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够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但是谢明睿不一样,无论他们两个人一起睡了多久,谢明睿总归是要醒的。
『你觉得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偌大办公桌对侧,谢致远温和地问。
他聪明,认真,坚定,自制力很好,会将自己制定的目标一件件完成。他很优秀,而且努力,他的努力又让他变得更加优秀。
『你觉得他应该要有怎样的未来呢?』
他会有人人称羡的未来,有一份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工作,有美满的婚姻,有家庭,有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