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噎了回去。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相当认床的人,在外面很难入睡。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见许诺不说话,对方再次安慰起来:“我今晚不会和你做爱的。”
许诺立刻抬脚狠蹬了下床板:“你那不叫做爱,是强奸!”
卧室突然陷入了寂静。
过了半分钟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有些失落:
“……可是我爱你啊。”
许诺愣住了,胸口竟有些莫名得发闷,太阳穴也突突直跳,伴随着熟悉的头痛。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闭上了双眼:“我又不爱你。”
“不对,你明明说过很多次爱我,比如说上周末的二十三点四十九分和上上周……”
“闭嘴!”许诺抬手敲了敲床头板,“我要睡觉了。”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束缚感瞬间消失了,被窝自动调整成了合适的形状和松紧,舒适得好似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
许诺告诉自己,这不是妥协,他只是实在太累了而已。
壁灯悄悄熄灭,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与安宁,渐渐回荡起若有似无的鼾声。
过了很久很久,当许诺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床底突然传出一个压低的声音,却又转瞬即逝。
“做个好梦,诺诺。”
*** *** ***
作者有话说:
☆、第三章 随便
第三章 随便(H)
一支烟。
似乎将要燃尽,却又闪着若有似无的星火,漫溢出朦胧的白雾,袅袅娜娜的,掠过汗湿的发梢,熏灼泛红的眼角,最后融进一声声沙哑又短促的喘息。
嘶——
极轻又极钻心的,烧灼声,亦或是抽气声。
烟灰被薄汗濡湿,拖曳出一道污浊模糊的嫣红痕迹,染在过分苍白的温热画布上,从后颈到尾椎,宛如一颗走向寂灭的彗星。
那彗星从蝴蝶骨间缓缓陨落,优美的腰线是它的轨迹,幽深的臀缝是它的归墟,一路焚烧一路颓靡,最终归于死寂,只留下锐利刺骨的余温,燃成天际斑斑点点的浓烈晚霞。
脊背微颤,伤痕交错,疼痛开始升温。
那温度不算太高,不至于烫伤真皮层,疤痕却总能流连多日。
恰到好处。
连疼痛都恰到好处。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
又有一支烟被燃起了。
他看不见身后的星火,却能嗅到那股醇厚的烟草香味,不紧不慢地钻入他的鼻腔,将五脏六腑燎得燥热难耐,感官,失控。
床板再次开始律动,而他开始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