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要你一个。”方决明没了法子,凑过去温温柔柔地亲他的嘴角,“这辈子就要你一个。”
沈园闭上眼睛张开了嘴,让方决明的舌尖探进牙关,拽着大哥衣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被方决明轻轻掰开握在了掌心里。
方决明不用问就能猜到铁定又是张嫂劝沈园让自己纳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把沈园眼角的泪抹了,哄了一路,看着也没什么效果,只得在心里记下,怕老爷子又背着他搞出点什么事儿。
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那天方决明出门收账,留沈园和孩子在家,张嫂就带人来了,直接坐在客厅里不肯走。沈园抱着方子桓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坐在沙发边轻声哄孩子睡觉。
张嫂介绍说:“这是李家的大小姐。”
沈园早就和方决明一起看账,自然知道方家和李家有很多利益往来,便也不好真的赶人走,生怕自己坏了方决明的生意。张嫂就抓着这一点,耀武扬威地坐着,只说:“就是来串串门,你别多想。”
沈园点了点头,觉得方子桓快睡着了,就把他送回了卧室,回到客厅见茶壶空着,便主动倒了三盏茶。
张嫂和李家的大小姐都没动,沈园眼眶红了点,盯着楼上的挂钟自顾自地喝了。
方决明还没回来。
“小圆,你不带李小姐参观参观?”张嫂轻轻踢了沈园一脚,“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沈园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白着脸说自己不舒服,扭头就回了卧室。
“啧,就是大少爷给惯的。”张嫂抠着手指抱怨,“该有人管管他。”
李家的大小姐笑而不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沈园回了卧室,跌跌撞撞走到床边趴了会儿,难得没被气哭,却开始翻箱倒柜找酒。自打成婚那晚,方决明就再没给他喝过酒,沈园也不会喝酒,可现在除了酒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能解愁的东西了。
很快沈园就找到瓶洋酒,他看不懂上面的字,稀里糊涂地倒了一杯尝,竟然带着股甜味,他便不由自主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回忆也如走马灯一般从眼前闪过。
从方决明骗他晚上去卧房里亲热开始,一直到方决明把他娶了当男妻,沈园趴在桌边抱着酒瓶子哭得一抽一抽的,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坐在床边继续喝。
“大哥……”他含含糊糊地喊着方决明,“那晚……那晚好疼的……”说完呜呜地哭起来,手一抖把酒撒在了身上,他也不管,就委屈地缩在床上抽噎,“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哭着哭着天就黑了,方决明还没回来,卧室里黑漆漆地就门缝里透进来一丝灯光,沈园忽然就想起刚搬来方家时每晚战战兢兢的日子,生怕方决逸一个不顺心把他赶出家门,念及此他怕得瑟瑟发抖,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小声地哭。
方决明赶回家时已经快深夜了,他一进门鞋还没脱就叫沈园的名字,二楼的挂钟刚巧敲了十一下,张嫂迈着小脚凑上来笑:“李小姐等了您一晚上了。”
方决明这才看见坐在沙发边的李小姐,眉头紧皱,依旧是问:“小圆呢?”
张嫂撇了撇嘴:“歇下了。”
方决明抿着唇把鞋脱了,二话不说就往卧室走。
“哎,大少爷!您和李小姐说说话啊?”张嫂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了。
李小姐也站起来,笑吟吟地说:“咱们来谈谈生意呗。”
“这是威胁我?”方决明冷笑着甩开张嫂的手,“得了,我就是赔本也不可能再和李家做生意。”他盯着张嫂一字一顿道,“让我爹死了这条心。”
张嫂还想再劝,方决明已经大踏步地走了,明明气得发疯,开卧室门时还是小心翼翼的,怕吵到沈园,谁知一推门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
沈园趴在床边边喝边哭,听到方决明的脚步声,脑袋稍稍抬了起来:“……你回来了?”
“小圆!”方决明吓了一跳,把酒瓶子抢了,伸手就把沈园捞进怀里抱着,“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沈园坐在方决明腿上痴痴地笑,“你还是不是我一个人的?”
换了平时,沈园哪好意思问这些问题,借着酒劲儿倒一股脑说了出来:“你……你说过只插……我一个人……”
方决明拎起酒瓶看了看,那是别人送他的洋酒,喝着好喝,就是度数高容易醉,而沈园已经喝下去大半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大哥就是你一个人的。”方决明心疼不已,搂着沈园亲他满是酒气的嘴。
沈园傻乎乎地和方决明亲了会儿,坐直了身子在大哥怀里扭来扭去:“插我……快插我的花穴……”
方决明把沈园的衣服脱了,这人喝了酒,身子都比平常热,花穴的温度也比平日高上几分,方决明插进去的时候忍不住按住了沈园的腿根,情不自禁用力顶了进去。
“大哥,你再娶一个吧。”沈园却在方决明彻底进入的瞬间开口,“我……我不想让你为难。”
方决明趴在沈园身上沉默了很久,气急反笑:“大哥说过什么你都给忘了?”
“大哥……”沈园声音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我生不了几个孩子,你守着我会被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