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吻技十分高超,渐渐的,瞿亦觉得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了,他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喘得也越来越厉害,喉咙开始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可对方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勾着他的舌头就不放开了,还轻轻的咬了一下,瞿亦微微吃痛,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季逸被他这声呻吟撩了一下,心下痒痒的,渐渐不满足于此,但还是先放开了他。这人这么笨,他还真怕他喘不过气来了。
瞿亦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了起来,爆红着一张脸,指着他,嗫嚅着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怎能如此……如此…….如此的……”
季逸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坐在床边望着他被亲出水光的美丽眼眸,心里一动,好心的接道:“我?我怎么了?如此的什么?”
“不知廉耻!”瞿亦憋红了一张脸终于把话给说出来。
季逸被他的话逗笑了:“我亲的是我自己的娘子,这有什么不知廉耻的?”瞿亦说不出话来来了,他说的好像也对,可是……可是自己是个男子啊!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男子亲在一起呢?!
瞿亦被他的话噎得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退离季逸一步之遥,咬着下唇望着季逸,被亲吻得水光盈盈的眸子里含着一丝被侵犯的恼怒和委屈,并自以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责怪之意,可分毫没有传达到季逸那里。在季逸的眼里,是这样的画面:暖黄的烛光下,美人眼含秋水,嗔怪的瞪了自己一眼,欲拒还迎的小模样,真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看这小可怜好似还要拉开架势和他彻夜长谈一番的样子,季少爷不耐了,不想废话,春`宵一刻值千金,直接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拽过他就往自己怀里拉,瞿亦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他抱了个满怀,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我是……唔……”被吓坏了的小兔子瞿亦刚想破罐子破摔说干脆直接说出自己是男子让这季家小少爷放过自己别再误会了,就再一次被季逸堵住了嘴唇。
让一个喋喋不休的人闭嘴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亲上去,以嘴封嘴。
季逸虽比瞿亦高,可这个姿势,就是瞿亦比他高了。季少爷的一只铁臂牢牢的禁锢住了瞿亦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了瞿亦修长莹白的脖子后,微微使力让他垂下头更好的承受自己的亲吻。
瞿亦生气了,这人怎么不由他说分说几句就那么粗鲁的动作了呢?他吸取刚才的经验,紧闭着双唇,不让季逸的舌头伸进来看这个人还如何继续亲!
季逸感觉到了他的抵抗,低低的轻笑了一声。他们两个唇贴唇,瞿亦很容易就感觉到了从他喉咙处传来的细微震动,这让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颤动了一下。再加上季逸离他太近了,那一声闷闷的轻笑,低哑性`感,如陈年佳酿,很清晰的就传到了他敏感的耳朵里,他的耳朵立刻就红了起来。
季逸似是察觉到了,凌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但还是继续锲而不舍的在他的嘴巴处进攻着,微微用力在他的唇角处咬了一下,瞿亦痛得“嘶”了一声,嘴巴张开了一点点,就被他灵活的舌头找到机会探进去了。
淡淡的血腥味在他们的口腔里蔓延,带着血液特有的腥味和甘甜,更刺激了季逸的凌虐意,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这只兔子拆开吃入口中了。
季逸渐渐不满足于只在他的口腔里扫荡,他扣在瞿亦腰间那只手也动了起来,不断的在瞿亦的身上游走着,像蛇一样,黏腻冰凉,瞿亦被他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整个过程瞿亦都在试图挣脱束缚,季逸觉得猎物有些反抗动作更能引起他的征服欲`望,但现在,瞿亦感觉到了危险,渐渐有些失控了,眼睛也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季逸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心甘情愿。
季逸侧开唇,毫无预兆的一口含住了瞿亦的通红耳垂,瞿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身子的某个开关,所有反抗的动作都不见了,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水,无力的靠在了季逸的身上,头抵着季逸的肩,像失了水的鱼儿一般,微微张开嘴,无力的喘息着。
“这么敏感?嗯?”季逸压低嗓子,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弄了一下瞿亦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满意的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然绷紧了一下,然后又无力的放松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每个人都有敏感的地方,瞿亦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他的耳朵敏感到,就是自己轻轻碰两下,都会发红全身发软,往常与人说话他也不敢离得太近,那声音传到他耳蜗里他也会浑身无力,他特别对好听的嗓音没有抵抗力,特别是季逸这种低沉性`感如古琴鸣奏时的声音,他一靠近自己的耳朵说话,就感觉眼前像是冒了金星似的发昏。
瞿亦此时就像一条在案板上的鱼,任由人宰割。
季逸一边在他的右耳垂处温柔的舔舐逗弄,一边慢慢的伸手开始解他的腰带,双手不安分的揉搓着他的身子,瞿亦的衣带渐渐散开,外袍也被揉散开,露出桃红的里衣。
瞿亦不想被如此对待,可是他被亲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还能抵抗得了?
季逸把他头上的凤冠霞帔摘下来随意的丢在地上,帮他把精致的珠钗全都卸下来,瞿亦如泼墨般的黑发就一下子全都披散了下来。
一下子天旋地转,他就被压在了身下,在火红的婚床上。
瞿亦的心里更警觉了,现在都到床上了,该怎么办啊?
季逸居高临下的撑在他上方,危险的眸子仔仔细细的把他描摹了一遍。瞿亦的里衣被他扒开了一点,露出精巧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莹白的肌肤和艳红的床单交相辉映,那头凌乱的乌发也在床上披散开来,极致的红白黑交织,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瞿亦的头不安分的微微扬起,露出了修长白`皙的颈脖,像一只濒死的天鹅最后的骄傲。他的喉结并不十分明显,因为喘息小幅度的上下滑动着,季逸俯下`身子,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啊……”瞿亦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暧昧不明,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痛楚。
这个人似乎知道他的男子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放过他?这时候,瞿亦的心里是真的有些绝望了。他本希望这人亲热的时候发现他并不是女子这样子误会也就能解除这场乌龙也就能停下来了,现在看来他似乎想得太简单了?
瞿亦不由的有些愣神,可季逸十分不满他的失神,重新吻上了他的右耳,甚至伸出湿软温热的舌头舔进了他的耳廓,试探着微微舔舐他的外耳道!
“啊……嗯……啊……啊……”这下子,瞿亦终于顾不上羞耻忍不住的大声呻吟出声了,这下子他彻底没力气了,他现在被挑`逗得身体都微微起了反应,下`身的阳`具都有了抬头的迹象。
床笫间的吟哦无疑是春药,季逸把手从他的衣领处滑进去,慢慢摩挲着他光滑如绸缎的肌肤,似乎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心不甘情不愿,于是低下头,情`色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轻声的在他耳边道:“我心悦于你呀。”
瞿亦敏感的耳朵被这动作这嗓音再次狠狠的刺激了一下,爽得根本都找不到边了,微微眯着眸子,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这个人说什么?他没听错吧?他心悦于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