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能忍到我药效发作?”男孩趴在床上嘲讽地笑起来,“秦风,你要怎么折磨我才罢休。”
天色昏沉,房里也阴暗无比,秦风把燕行月从床上抱到铜镜前,镜子里隐隐绰绰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男孩看着厌烦,却又被秦风捏着下巴转过头,看他另一只手钻进自己的衣衫下摆。
风声渐起,他们的衣袍翻卷着交缠在一起,倒让燕行月分不清细微的抖动源于秦风不断揉捏花穴的手,还是窗外吹进来的风。
热潮顺着花瓣一直蔓延到穴道深处,男孩靠在秦风怀里蹙眉喘息,铜镜里倒映着他模糊的脸,看不真切神情,想来再情动眼神里也必定带着恨意。秦风站在他身后俯身舔弄男孩的耳根,不扯开燕行月身上单薄衣物,任由他衣衫不整地站着呻吟。
男孩身体里的情欲燃烧起来,温热的汁水从穴道深处断断续续喷涌而出。秦风感觉到燕行月越来越依靠在自己怀里,双腿也在发抖,便扣着他的腰,手指插进湿热的穴道抽弄。而男孩这具身子,早已对淫靡的情事食髓知味,经不住玩弄,花穴很快就喷出一股粘稠的液体,身前也跟着去了。
燕行月在高潮的余韵里软绵绵地向镜子倒下,又被秦风拉回怀里,牢牢扣着腰站着。男孩微睁着眼睛,见铜镜里腿根边的衣料洇出一大块水迹,嗤笑着回过头:“玩够了?”
话音未落,秦风的吻就从耳根滑落到男孩嘴角。
“倒像是你被下了药。”男孩喘了口气,拨开秦风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送我回陆府,”男孩挣开对方的怀抱,“再说,你都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何还要放我回来?”
秦风看着燕行月蹒跚地走回床边,神情莫名。
“这里有你想得到的东西?”
“你猜猜看。”
男孩坐在床榻边,拎起外袍虚虚搭在肩上,手指触碰到佩剑,动作微微一顿。
“怎么不动手?”秦风的目光黏在燕行月放在剑柄上的手上,“你以前可不会犹豫。”
“反正都是徒劳。”男孩把剑扔到一边,听见秦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闭上了双眼。
最后受苦的还是他自己,燕行月心想,再多的挣扎也毫无用处。秦风站在床边,伸手抚摸男孩的后颈,忽然开口道:“行月,若是明天我不在你身边……”他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燕行月心里已经了然。
“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模样吗?”男孩自嘲地笑笑,“终于玩腻……”燕行月一句话未说完,就被秦风按住后颈压在床榻上,刚刚高潮过的花瓣被手指粗暴地挤开,男孩痛得曲起膝盖,又被秦风狠狠拉开双腿,恍惚间回头,只见那人眼底阴云密布。燕行月认命地瘫软在床上,觉得等会儿又要被折磨一番,谁想秦风竟然撤去了手上的力道,把他搂进怀里细细亲吻,大概是从未如此温柔地亲吻过别人的缘故,男孩只觉得唇齿间的触碰小心翼翼到可笑。
“陆府对现在的你来说,更安全。”秦风松开男孩,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你不是不甘心萧默一个人抓住凶手吗?”
“甘心?”燕行月不为所动,微垂了视线,“我现在不甘心又有什么用?”男孩猛地伸手撕开身上的衣衫,“我这幅样子,抓不抓得住凶手又有谁会在意呢?”
“为什么没意义?”秦风帮他拉好衣襟,“知道你有多淫荡的人只有我而已,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天下第一剑。”
燕行月闻言凄凉地笑起来:“还有我自己,”他用手指用力点着胸口,“我骗不了我自己。”
窗外积雪的枝头不堪重负,“啪”得一声折断,打盹的鸟惊叫着飞远,男孩推开秦风,独自蜷缩在床角,天色终于彻底昏暗了下来。
风雪交加便又是一晚。
燕行月睡前秦风还坐在床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独独只剩他一人。男孩虽不在意对方是否会回来,可是药效发作的后果还是让他隐隐担忧。燕行月倒不是怕被热潮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担忧的是被别人发现自己淫乱的模样。
然而秦风消失得彻底,男孩整日待在屋里也没等到他的出现。
明明才下午的光景,日光已经昏沉得近似黄昏。燕行月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最后耐不住,披了披风,又取了纸伞推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陆府冷冷清清,偶有下人,也不过是在屋檐下挤作一团瑟瑟发抖而已。男孩举着伞,走过刚清扫过便落上一层薄雪的石子路,寒风凛冽,冻得他握伞的手指发青,而远处还有穿着青衫的下人拿着竹帚扫雪。燕行月循声望去,目光在废园前的一个人影上微微一顿,继而立刻转身想要离开,然而对方早已发现他。
“燕大侠,好久不见。”
男孩面色微僵:“青掌门,别来无恙。”
倾斜的油纸伞上堪堪落下一捧雪。
青南之肩上搭着件乌黑的披风,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却未曾达眼底:“不知为何,青某总觉得前几日见过燕大侠。”
“青掌门怕是在说笑了,”燕行月外袍下的手按在了剑柄上,“我可不记得这几日与你见过。”
青南之的神情隔着纷纷的雨雪模糊不清,男孩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许是我记错了。”
“既然如此……”
“不知道燕大侠听没听过最近江湖上的一则趣闻?”青南之忽然打断燕行月的话,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据说那邪教教主秦风得了个新欢,整日带在身边,连处理教中事物的时候也不忘在帘后与之欢好。”
肮脏不堪的事实从他人口中听到,男孩只觉得恶心,蹙眉厌恶地哼了一声:“与我何干?”
“说笑罢了,”青南之停下脚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燕行月腰间的佩剑,“燕大侠不感兴趣,青某自然不会再说。”
男孩无意与他多纠缠,既怕对方察觉身份,又顾及青南之那日在客栈里的所作所为,没了武功他断然不敢与青城派的掌门过招便匆匆离去,只觉得青南之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探究,心下一片忐忑,总觉得他与秦风的事瞒不住。奈何事已至此,想躲避也无法,燕行月叹息着回到屋前,弹去肩上的雪,收了伞走进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