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得不像一教之主。
不过燕行月也懒得理他,过了三日等身体好些,就裹着厚厚的披风趴在床边往外看,忽然听见秦风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男孩当然不会拒绝,冷着脸跟在秦风身后走出房间,却没料到对方把佩剑拿了出来。
“什么意思?”燕行月接过剑,目光在秦风掌心的伤痕上逗留了片刻。
“你总是盯着这把剑看。”
男孩脸上闪过淡淡的尴尬。
“你要杀我,便试试好了,我不还手。”秦风笑眯眯地捡起一根树枝,“来吧,让你三招。”
“不需要。”燕行月攥着剑柄咬牙切齿,虽然没了武功,剑法的一招一式还是记在脑海里。
身影交错,雪花纷纷。男孩挽了一个剑花继而被秦风用树枝拆了招,白雪皑皑,燕行月踉跄地后退,借势拉开距离再一次攻上去。然而秦风应对的招式依旧简单,双腿甚至没有挪动就轻而易举挡下了男孩的剑招。
“行月,既然打不过我,以后就不要想杀我了好不好?”秦风用树枝挑起燕行月的下巴,“我也舍不得伤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男孩猛地抬手,树枝断成两截。秦风无奈地向后退了一步,抽出腰间的折扇,用扇骨架住了燕行月手中的剑。
“你……”男孩蹙眉用力,猝不及防被秦风揽着腰拉进怀里,锋利的剑锋堪堪滑过他的脸颊,秦风却固执地用力,像是丝毫不顾及男孩手中的剑一般,于是燕行月只能松开手,任由佩剑掉落在雪地里。
“你果然舍不得杀我,”秦风凑到男孩嘴边,亲了亲他冰冷的唇,“行月,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燕行月把他推开,抬起手用指腹擦试被亲吻过的双唇:“胜之不武。”
“迂腐。”
“和你说不清,”男孩弯腰把剑从雪地里捡起来,冰凉的雪在掌心融化成温热的水,沿着燕行月的指缝滴落在雪地上,“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
“所谓的江湖道义?”
“……说了你也不明白,”男孩举起剑再一次指向秦风,“你只要和我过招便足够了。”
秦风眯起眼睛,不断用扇子敲打着掌心,继而在燕行月愤怒的目光里坦然地走到他身前,让剑尖抵在自己的胸口。
“什么意思?”男孩眼底升腾起愤怒的火光,“就算我现在杀不了你,总有一天我可以,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
“为什么?”秦风打断燕行月,不解地问,“明明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
“这种情况下杀了你,不算解脱!”
“那你就是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男孩猛地把剑摔在地上,被秦风的胡搅蛮缠气得转身往雪地里走,没走几步就被对方从身后抱住,“松手!”
“行月,喜欢我不好吗?”秦风的吻落在燕行月的后颈上,炙热滚烫却又轻柔无比。
“不好。”男孩斩钉截铁地拒绝,“秦风,你别妄想了,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燕行月闭上眼睛,零碎旖旎的片段在眼前不断浮现,愤怒演变为近乎绝望的恨意,“尤其是你把我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之后。”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秦风抱着男孩,一边亲吻他的颈窝,一边不依不饶地不肯罢休,“不杀我,便是舍不得我,喜欢我,离不开我。”
“你……混账!”燕行月挣脱不开秦风的怀抱,又辩不过他的胡言乱语,气得浑身发抖,连咒骂都有气无力,逗得秦风忍不住将他打横抱回屋里,压在床上细细亲吻。
唇齿相依,男孩的抗拒随着吻的深入分崩离析。
“你拒绝不了我。”秦风用指腹擦试燕行月嘴角溢出的津液,意犹未尽,“五天还真是漫长。”
男孩被他言语里毫不掩饰的深沉欲望惊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也是时候回去了。”秦风终于放过他,走到桌边把早些时候收到的信递给燕行月,“萧默不会亲自动手帮我解决叛徒,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倒也算仁至义尽。”
第二日男孩醒来的时候,人已身处马车车厢里,秦风大概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睡至此,不过燕行月早就无心计较,揉着眉心坐起来,浑浑噩噩地想不知不觉又到了第四日。
秦风的手从男孩身后环上来,下巴搁在他头顶。
“我雇了个车夫,三四日便能赶回去。”
“要三四日?”燕行月不可置信地回头,见了秦风上扬的嘴角,指责便脱口而出,“你是故意的!”
“就算我是故意的又如何?”
男孩咬唇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儿,终是垂下眼帘转身掀开帘子想要出去,结果还没来得及爬出车厢就被秦风拉回来:“外面冷。”
燕行月垂头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