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颐瞪了他一眼。
郑澜低低地笑:“不用。”说完,就撕开薄他薄的衣衫,在两点朱红上用力舔弄,吻到不再平坦的小腹时,呼吸一滞,自己探手下去快速撸动,同时却在那小巧的肚脐处轻轻落下一个吻。
“……不要对着我的肚子做这种事情啊……”虽然肚子里的小家伙没成型,但他还是觉得羞耻,自欺欺人地用胳膊蒙上了眼睛。
“哪种事情?以后还有更过分的呢。”郑澜喘得越来越粗,恶狠狠地叼住了一个湿淋淋的乳尖,在君颐软软的哼声中,幻想着君颐伏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姿态,回忆着软嫩紧窒的小穴嘬住了肉棒来回套弄的模样,闷哼一声,终于痛快淋漓地射了出来。
君颐就没有这么尽兴了,被郑澜抱着,盖着被子纯聊天,慢慢地把下身激动的家伙聊软了下去。
郑澜又待了一柱香的时间,给君颐穿好衣服,碰到被他撕破的内衫时面不改色地把破洞假装拢了拢。
折腾了好一会的君颐感觉有些疲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我想回家。”
郑澜拇指摩挲他的侧脸:“乖,再等我两天。”
君颐歪头蹭蹭他的掌心:“嗯……”眼睛慢慢闭上就睡着了。
郑澜拧紧眉心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为人掖好被脚,拨旺火盆后,大步走进苍茫的夜色中。
城郊之处,大理寺青钟长鸣,余音不绝……
作者有话说:这文快完结了,因为想讲的故事已经要讲完了……
☆、第十七章 烨王是天下的,郑澜是你的
虽是在三九天,牢里却温暖干燥如春。
君颐躺在蓬松的被子里小憩,突然牢头喘着跑进来:“查案的大人马上就到了!快弄乱,弄乱!”边说便匆匆忙忙将棉被和火盆往外搬,烫得整个人直抖也不敢放下。
兵荒马乱地,君颐也赶紧穿好衣服,跟着往被子底下藏东西,在整理为郑澜调理胳膊的用具时,发现丢了几根小针,虽心疼却也不敢耽搁。
不消片刻,阴差阳错救了君颐一命的刺史大步走进来,高大俊逸的身形自带一股压迫感,选择性地忽视了牢里混乱而诡异的布局,对君颐恭敬地施了一礼,态度已不似最初的冷眼相待。
刺史张渝依旧板着那副棺材脸,不苟言笑地说:“君公子,关于你被告偷窃物品一案已经查明,是冯府担心陷害烨王一事被揭发,贼喊捉贼。现怀安郡守已被革职查办,还你一个公道。”
君颐点点头,然后呢?
刺史沉下脸,怎么还不走?
两人无言对视,都等着对方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吴岚先是从刺史身后探出一把扇子,然后露出被挡得严严实实住的身体,笑着说:“君公子,张刺史的意思是,你可以出狱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完,用手肘拱了一下看似严肃实则窘迫的人:“呆子,是不是?”
刺史冷着脸嗯了一声,抱拳道:“珍重。”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颐谦让了下,狐疑地往外走,出狱而已,何来珍重一说?
吴岚见状摇摇头:“哎,他的意思是,你为烨王一事东奔西走,不久就需面圣了,受刁难是必然,要好好珍重。”
走在前面的刺史对着空气点点头。
吴岚领着君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等见不到那帮人了,便拉着君颐进了一家客栈,递给他一个包袱:“师兄师兄,师嫂叫我告诉你,穿上这条厚棉裤,然后去那午门外跪着,应该不用跪太久的。”
君颐故意没有纠正吴岚的称呼,问道:“太常呢?还在跪?”
吴岚摇摇头:“年纪太大坚持不住了,他大弟子在代跪。”然后用扇柄虚掩着嘴,小声说:“师嫂好厉害的手段,昨夜朝廷派人抄了冯府,不但搜出没来得及销毁的假军印,还‘顺道’发现了国舅和冯府非法来往的银两和账册。”
如此机密的作案证据,却恰好被抄家的官员发现,这一“顺道”可就巧了去了。
君颐勾了勾唇,听吴岚说郑澜去忙别的事情了,便进屋换上了特质的大棉裤。这裤子在膝盖处做了特殊的处理,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保暖又防潮。
可他还没来得及跪下,就接到了生平头一道圣旨。
皇帝这回要亲自审案。
……
大殿之上,“建极绥猷”烫金牌匾高高悬挂。文武百官列队而立。皇帝正襟危坐中央,手边陈列着一样样物证。
君颐一袭白衣,傲立于中,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若是郑澜在,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几样铁证摆分明,各方供词倒背如流,动情时言辞恳切催人泪下,晓理之余更针砭时弊。争辩过程中充分展示出个人的学识与见解,将皇帝先入为主的良好印象凿得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