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长什么样?”
我坐上车一脚油门踩出去:“就你一眼看过去最帅的高中生,跟我差不多好看。”
“……”
朋友十分亲切地问:“你要脸吗?”
我要脸干嘛呀能吃还是能睡啊?我就这么一个侄子万一真丢了我上哪儿哭去?
话是这样说,我还是给他们发了张照片,对比着找——在李念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啧,还有个傻逼问我怎么不报警。
丢了半个小时报你妈的警,等到时间了李念都他妈能被卖到国外了。
我挨个发了几个红包之后没再管他们,让他们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然后自己沿路去找。
我把从我家到机场的路来来回回绕了三圈,他不在,我自己被堵在半道恨不能跳车走人。
老实说,我潜意识里还一直觉得他是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要把一些事情强加到他身上,我于心不忍,下不了手。
可就在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悄没声儿地长大了,比我还高了,情绪不外露,说话留三分,让人捉摸不透。
我笨啊,我承认,所以我总猜不到他的心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去哪儿。
机场的路被否决了,我转道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找,中途经过了几家刚开门的酒吧,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去那里。
从三点找到九点,一无所获。
我的手机始终开着,朋友们那儿也没传来什么好消息,我又打了李念的电话,不出所料的还是关机。
我把车停在路边,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把路边的行人吓了一跳。
他能去哪儿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