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眨了眨眼,不解道:“怎么会累呢,不是一直有你陪着吗。”
“加尔文,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由于高烧刚退,药力还有些残余,加之脾气一上来,头痛得厉害。泽西捏着眉心低斥道,“给我起来,跪什么跪!”
加尔文赶紧坐回沙发上,帮他揉揉太阳穴:“我就坐着,没跪。”此时他算是多少猜到点泽西的想法了,“你是不是心疼我啊,别气了。”
“谁要心疼你,自己都不当一回事。”被说中心事,泽西别过脸不去看他。
有些话由自己亲口说出,和被别人无意点破,完全是两种概念。
脸红了。加尔文凑过去,趁机亲了他两下。
“少给我蹬鼻子上脸。”泽西把人推远了些,“坐好!”
好不容易亲了两口,加尔文心满意足地坐直身子,重复道:“别生气了。”
泽西暗自叹了口气,决定把话和他说清楚。
“加尔文,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让你生气就是我的错。”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泽西无奈道:“其实认真想想,你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窃取了我的身体信息,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
“我知道。”泽西一点也不意外,“一开始我确实很生气,因为你瞒了我那么久。但是后来我发现,假如你从来没有拥有过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了。”
加尔文的孤僻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让他主动和人打交道简直比登天还难。他喜欢自己,却宁愿从克隆体身上汲取慰藉,也没想过主动和自己结交。
之前他一直觉得加尔文的想法很奇怪。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了因果。
亲生父母尚且对他不管不顾,他对陌生人还哪有信任可言呢。
“我……”加尔文少有地犹豫了,“我也说不准。可能会晚一点吧,我那么喜欢你,一定会来找你的。”
“晚一点,晚一点我就未必喜欢你了。”
加尔文既欣喜,又后怕,心情矛盾不已。
“所以我觉得,你的做法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心跳快得不正常,感觉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的。加尔文不敢再听,却又忍不住追问:“还、还有吗,我觉得自己做错的地方可多了。”
原来泽西早就原谅自己了,而且这些错处由他说出来分明就是在和他示爱呀。
“接着你没错了,你只是蠢。”泽西一针见血地打破他的臆想,“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放着真人不要,反而跑去喜欢一个克隆体?!”
“克隆体听话,他不会惹你生气。”
“你还是不明白。”泽西头又开始疼了,“我要的是一个伴侣,不是宠物,他可以不那么听话,不需要一直讨好我……你就当我犯贱吧加尔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看上一个神经病。”
话音刚落,泽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加尔文毫无征兆地把人压倒就啃。
泽西防范不及,双手被分别摁在耳边,火热的唇舌先是在脸上来回舔吮了一圈,后又落到脖颈上,重重啃咬出大片斑驳的瘀痕。
加尔文无视泽西的挣扎,认认真真地和他接了个吻。舌尖在他嘴里肆虐、扫荡,过足瘾后退回来,唇齿交叠,直把那双苍白的唇吮得红肿不堪方才停下。
“还喜欢吗,”沙哑的嗓音自耳畔掠过,轻轻搔动着颊边细小的绒毛,“我不听话的样子。”
泽西避开那道自上而下扫来的炙热眼神,舔了舔唇:“比犯蠢的时候好多了。”
“可我还是想讨好你,你顺心了,我也高兴。”加尔文松开他的手,硬起的下身抵在深陷的股沟里,“你很好,亲爱的,你是最好的。”
泽西正犹豫该不该让他继续时,加尔文就自动退开了,单手把他扛到肩上,一路背回房间:“喂!”
外间的天已有些隐隐泛蓝,加尔文降下遮光帘,熄去室内所有灯光,和泽西一同躺进温暖的被窝里,严丝密缝地贴合起来:“外面太冷了,你还在生病呢。放心,我什么也不做。”
“……那你别顶着我。”
“它不听我的话。”
“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