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想干什么。
走着瞧吧。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嫌自己欠下的账不够多。
“呵。”
听见泽西冷笑,加尔文心里瘆得慌,抱着被子坐起来:“怎么了?”
泽西脱了外套,躺进温暖的被窝里:“一个讨厌的家伙要来了。”
“……噢。”加尔文犹疑地缠住泽西的四肢,替他驱逐寒意,“是之前说的那个人吗。”
“嗯。”泽西不愿透露太多,合眼道,“不管他,睡吧。”
“晚安。”加尔文吻了吻他。
半晌,泽西把脚从加尔文腿间抽出一些,试图换个姿势。
加尔文夹紧不放,大着胆子摸上泽西的睫毛,把人好一番骚扰:“爸爸,我睡不着,你能哄哄我吗?”
泽西猛地睁眼,这人还真上瘾了!
加尔文乌黑透亮的眼睛眨巴两下,显得十分无辜。不能叫名字,也不能喊亲爱的,因为这些都会穿帮。
幸好,他发现了一个新的称呼,还挺有情趣的。
他打算暂时先这么叫着。
“怎么哄。”泽西拍开他的手,无力地挡住眼睛。
“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吧。”
“因为你傻。”
“我不傻的,爸爸。”有些怀念泽西气急败坏的样子,加尔文故意又叫了一句。
“换个称呼!”
加尔文心满意足地拨了拨泽西的头发,给他顺毛:“换什么,大人?”
“叫名字。”
“噢。”应罢,加尔文又问,“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泽西嘴角一抽,却没和他一同犯傻:“不知道就算了。”
“还是‘爸爸’好,‘大人’的话有些时候太冒犯了。”
泽西正想着什么时候呢,后腰上就搭了只手,暗示性地往下滑了滑,在他臀上揉了一把。
下流。难道在那种时候叫“爸爸”就不冒犯了?!
泽西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继续蹦跶:“该睡了。”
加尔文动动眼皮,用睫毛搔他掌心。深夜是他最为珍惜的一段时间,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切切实实和把人困在怀里,和他无拘无束地聊天,幸福得像个傻子。
别的时候泽西都没空理他,所以才会觉得他傻。
可泽西说喜欢他傻。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同样珍惜这段时光呢?
泽西抽回手,故作镇定地转了个身,拉开些距离。倒不怕痒,就是麻麻的,还有些热。
加尔文在他后颈骨上印下一吻,似是不能忍受和他分得那么开,严丝密缝地又贴上去,莫名硬起的隐秘部位顶在泽西股间,将入不入地安置着。
泽西身体一僵,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才慢慢松懈下来。
加尔文不顾自己勃发的欲望,饮鸩止渴一般把人搂得更紧,偷偷嗅着他发间的味道。
过了一阵,发觉自己大概打扰他睡觉了,加尔文体贴地退了退,甚至窸窸窣窣爬起来,打算去浴室自己解决。
泽西忍得十分艰难。半个月来,加尔文还有发泄的机会,他可一次都没有过,在这样的前提下,还要忍受他有意无意的撩拨。于是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乱动什么?!”
“我去浴室……”
“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