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里,泽西总会时不时听见一些声音。强势的、温和的、充满情欲的……一道又一道,确是加尔文不错。
但那些纷杂的语段中,许多都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他从未听过。
就好比现在,他原本正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加尔文鬼鬼祟祟地摸进来,一声不吭地跨进浴缸里搂他。半软的性器抵在股间,蹭着蹭着就全硬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命令自己张腿让他进来。
只是咬着他的耳朵讨饶似的磨,边磨边哀求:“亲爱的,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
总要先问一句“好不好”。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得不到回应的加尔文蹭得愈发厉害,前端吐出的黏液把股缝全打湿了,明显有异于自来水的质感,让他夹着腿都觉得不安生。
“我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把你带回家里,再没有人打扰我们。然后我们就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尽情地做爱……”
热情的气息钻入耳内,盖过烦扰了他半天的奇怪声响,泽西弓着腰试图摆脱加尔文纠缠的动作停了下来:“你的脑子里除了做爱就不能再装点别的?!”
“也有别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加尔文似乎有些沮丧,“可是你好像不喜欢和我做别的。”
泽西攥着拳,长出一口气:“你还想做什么。”
“就聊聊天,抱抱你之类的。”说得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大概洗得久了,泽西只觉胸口发闷,脑子也像被水汽蒸锈了似的,反应有些跟不上。湿热的环境显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走,出去说。”
怀里的身体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加尔文关了水,扯过浴巾随意擦了两下就把人抱出去,光溜溜往床上一放,细细地观察:“好点没。”
泽西不自觉蜷缩起来,艰难地喘息着。
加尔文摸了摸泽西湿漉漉的头,没有发热。又让管家机器人送来干发器,不顾自己尚还硬挺的欲望,蹲在床边给他吹头发:“没事的,什么也别想。”
温和的暖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泽西蒙胧地看向加尔文,抬手在床上拍了拍。
加尔文刚一上床,泽西就自动自觉地枕到他腿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能舒服一点。
果然,当脸颊接触到男人大腿的瞬间,嗡嗡作响的脑袋霎时静了下来,呼吸也逐渐恢复平稳,泽西眯着眼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温暖,哑声道:“我不喜欢你这里……”
加尔文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头皮,没有辩解:“嗯。”
看着泽西的失常,他不免跟着难受起来。
也终于涌起些许后悔的情绪。
对不起啊。
我好像太自私了。
可假如不那么做。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趴在我腿上吗。
怕是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所以还是没有做错吧。
虽然一意孤行,但没有错。
我会弥补的。
我会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弥补。
清醒过后,泽西才意识到后脑勺上顶着根硬邦邦的家伙,跟被人拿枪指着一样,带有一定的威胁性。
见头发也吹干了,他翻身躺回床上,睨着加尔文那儿问:“你不管管?”
加尔文把干发器放到一旁,跟着躺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以致拉着泽西的手往自己胯间放时,曾经那些饥渴和迫切通通失了踪影,脸上带着无可无不可的淡然:“你管。”
泽西忽然想起今早这人硬把自己说成他的所属物,还无赖地要他管的情景。
啧,真不要脸。
握着粗长的性器随意撸了几下,干燥的龟头很快又吐出了黏液,滑不溜手。加尔文低头吻他,鼻腔溢出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