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
中了骆清的毒了。
……
等到排队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后半夜一点了，大批人群摇摇晃晃地从包厢里走出来。
宋宁因为要去送女朋友回家所以就先走了，卫泽凯和方谷家离得很近所以可以一起走一会儿。
“凯哥你今天怎么了？”
两人刚单独走了没一会儿方谷就说了一句。
“怎么了？”卫泽凯叼着一根烟，神情有些恍惚。
“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不怎么开心。”方谷望天。
“你还挺敏感的。”方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还行吧，一般对在乎的人都敏感。”方谷对着卫泽凯笑了笑，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还是因为上次的事？”
“嗯。”卫泽凯点头。
“难道他不接受你？”
“不是……”卫泽凯一边说着一边佯装不在乎地吐了一个烟圈出来，没有下文了。
方谷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算了，看你这么不开心，我也不问了……”
“你和上次我见到的那个人，你们怎么样？”其实卫泽凯的心里还在对上次从咖啡厅中看到的方谷和一个比他大了将近十岁的老男人在沙发上缠绵的事情耿耿于怀，看来这件事确实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你说你们要亲热也不找个好地方……”
“早分手了，上次亲热完就没再见面了。”
“为什么？”
“凯哥你不懂……”说到这，方谷也忍不住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其实同性恋很难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在同性之间维持一段感情所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要比异性恋多得多。”
方谷这话说的不假，其实从自己和骆清在一起之后，这种感觉就早已经在卫泽凯的内心生根发芽了。
“所以，如果我没有能力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和时间的话，索性就当是玩玩得了。各取所需嘛……”方谷这话说的坦荡，没有丝毫的遮掩，但是在卫泽凯听来却多少有点刺耳。
因为，多多少少的，他都有点把这句话带入到了骆清的身上……
“凯哥，你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看着四下无人，方谷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
其实卫泽凯这么回答方谷也很理解，每个人想要出柜之前都会陷入这样一种纠结的漩涡当中，这不奇怪。可是此时此刻方谷却偏偏想要知道最后的答案。
只见方谷眼睛滴流一转，忽然坏笑着压低嗓门问了一句：“凯哥，刚才孟娜和你贴身热舞的时候，你有反应没有？”
“反应？”卫泽凯愣了一下，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思维实在是不能那么灵敏。不过看着方谷的表情他也能理解的差不多了。
“反应……多少有一点。但是实在是不想和她发生什么……”因为比起骆清，这种姿色的姑娘简直就是小case，提都不值一提。
“啧啧啧。”察觉到卫泽凯有心事，方谷忍不住砸了两下嘴，但是却不说话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卫泽凯家楼下，方谷刚想继续往前走却被卫泽凯拦住了。
“和我上楼。”
“干嘛？”方谷一愣，随即坏笑道：“凯哥也想换换口味？”
“滚滚滚。”卫泽凯皱皱眉，“我妹说有个生日礼物想要送给你，你和我去拿一趟，省的我再给你送过去。”
“哦，好。”方谷的表情多少有点失望，“你怎么还帮着那个疯丫头捎东西。”
“好歹是我妹。”卫泽凯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自己也是有求于她呢。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卫泽凯家，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方谷忍不住发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