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萧太傅的人都知道,萧仲孺面上看着儒雅,实则乖戾狠辣。钟芮猛地起来,扬手给他胞兄一个耳光,钟萼被打得头晕眼花,身子一歪,倒在床上。钟芮就欺到他身上,手掀起他的衣服强弄起来。钟萼吃惊不已,又挣又踢,被钟芮啪啪打了两记,啐了口骂声“欠肏的贱货”,把他两腿打开,手指插进哥哥的牝中狠狠抠起来。钟萼两颊红肿,嘴角也破了,终于安分下来,歪歪躺在床上垂泪。没一会儿,钟芮就把捋硬的阳物插进哥哥的阴户里,两兄弟紧抱彼此媾合起来。
萧仲孺冷眼看着这对兄弟,他看那钟萼原是万般不肯,这才不过多久,就被他弟弟干得呻吟连连,脑中渐渐浮现当夜钧哥儿用淫具自渎,遂将二者模样重叠,倏地极是动火,便命钟芮躺下,钟萼趴在弟弟的身上,萧仲孺压在他身后,掏出阳物,分开钟萼两瓣臀肉,捣入后庭。钟萼痛得几乎痉挛,身子骨抖得要散掉一样,萧仲孺却跟泄愤也似,狠命捅他。钟萼受两处夹击,欲仙欲死,玉根被逼吐精数回,差点被萧仲孺玩死在床上。
这头萧仲孺因看见钧哥儿和儿子亲热,妒火中烧,作践钟萼以此泄愤。那厢新人柔情蜜意不了多时,也出了纰漏。
只看红床上,一对少年脱个精光。钧哥儿两腮酡红,双腿开开,再看萧晟,正捋着阳具,那物件三四寸不到,显然是还未长成,稚嫩得很,大哥儿看它能成了,就爬到钧哥儿身上,要进洞里去,这才在洞边磨了两下,龟头进都不进,顾钧就觉下头一湿,支身一瞧,见萧晟那物件已经软了。
萧晟脸红成猪肝也似,结巴道:“以前……以前不这样的。”也不尽是如此,以前他都跟丫头厮混,那香荷香凝之流,都巴结着少爷,躺下来凭大哥儿弄,任是多久都说大哥儿能行。萧晟如今爱着钧哥儿,连日来都想着他下头美物,今夜总算能采撷一番,哪知东西莫说顶一顶,还没插一下就泻了。
顾钧起来安慰了大哥儿,萧晟拉住他说:“你给我摸摸,许就成了。”依顾钧的性子,自是不想的,可见大哥儿着急,也只好用手帮他捋了,八成硬后,萧晟说:“你躺下来,我们再试试。”顾钧便乖乖躺下,让大哥儿插进来,萧晟这会儿进去了龟帽,被那嫩肉一绞,晃不到两下,又在顾钧腿边射了。
“不做了!”萧晟气得爬起来,顾钧忙起来披了衣服,犹豫了会儿,仍是走向萧晟,软声劝道:“该是……酒喝多了,今夜大家都乏了,不如早些睡,等过两日,咱们再试试好了。”
萧晟这二世祖谁的劝都不听,独独听钧哥儿的。看钧哥儿也没有笑话他的样子,心里一实,道:“也是。那就去睡罢。”两人便回到床上,合衣一块儿睡了。
第7章
新婚头夜这般马马虎虎地将就了,翌日顾钧起早给姑奶奶端茶,不见萧仲孺人在。刘氏昨夜就知萧仲孺去了偏院,也不知发什么邪火,闹得那一头鸡犬不宁的,可这话她从不和钧哥儿说,她总觉着,老爷不爱钧哥儿沾后宅这些事儿。
喝了钧哥儿的茶,刘氏屏退旁人,拉他过来身边,亲切地问:“昨儿个夜里,还过得去么?”
“昨夜……”顾钧听夫人问及床笫之事,也不敢明说萧晟和自己还未成事,刘氏看他支支吾吾,断定他是羞不敢言,心头大喜,只留他坐会儿,便放钧哥儿回去歇息了。顾钧只有把话藏住心底,不敢与第三人知道,暗忖几日后看看如何,再作打算。
可怜钧哥儿样样思虑周全,倒不想自己这一瞒,竟给后来种种事端,埋藏下了祸根——
再说那钟氏兄弟,萧仲孺狠狠糟蹋了钟萼之后,那钟萼就病了。原只是发热,何曾想十日不到,钟萼就食水不进,一下子便要不成了。钟芮去求管事再叫大夫来医,管事一看,人已经不省事了,怕不过是这一两天的事儿,大感晦气,本来这男妾是萧仲孺宠爱的,可都病了十天,老爷愣是没过问一个字,这萧府上下个个都是人精,哪看不出这对兄弟已经失宠了。此下,莫说请大夫,还不叫人来麻溜地把那病得半死不活的哥哥给抬出去,回头知会了刘氏,刘氏也只叫帐房拨了十两银子,把人当叫花子般打发了。
钟氏兄弟被赶出萧府后,当夜钟萼就死了。钟芮哭了半宿,一早就拿了三百钱买了口薄棺——他也是无法,萧府只拿十两银子出来,以后的日子还要过,只有这厢委屈了哥哥。钟芮将棺材葬在京城外一处坟地,烧着钟萼的贴身衣物时,找着了一张字帖。那是萧仲孺还宠着他俩时,将兄弟两人搂在怀里,一笔一画教他们学写字。这下,钟芮便明了哥哥的死因,忍不住又大哭一场,之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给坟头磕了三次头,便起身去了。
又回到萧府。
这一眨眼,萧大少爷成婚已过去了半月。此夜,萧晟又与顾钧同床。屋内烛火明暗,萧晟坐于床头,裤子半褪,只看钧哥儿跪在脚踏上,正用嘴吸着萧晟下头那话儿。要说这顾钧也是官宦子弟,又是给萧府当正君的,何来干这种讨好男人的下贱活儿,那是顶顶委屈了他。钧哥儿也是迫于无奈,萧晟同他试了几夜,原来还硬过,这晚索性站都站不起了。萧晟恼羞成怒,掐着钧哥儿要他伺候,钧哥儿又是心疼又是可怜他,半推半就之下,只有拿舌头来舔。
这会子都含了一盏茶的工夫,那阳根还是软榻榻的,钧哥儿也不是丫头小厮,那懂得那些伺候人的手段,不小心牙尖碰到了肉,萧晟吃痛之下,挥手打了钧哥儿,怒气冲冲地吆喝:“滚,笨手笨脚的!”
顾钧平白无故受了迁怒,跪坐在地上,忍着垂眸不语。萧晟本也是爱他的,可哪里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就“不行”了,越急越怒,他原也是金贵的大少爷,自然就把气撒在钧哥儿身上。顾钧被他骂了几句难听的,脸更加挂不住,也不同大哥儿吵吵闹闹,起来走出去了。
顾钧走到栏下,也不流泪,他自爹娘死后,就很久不哭了,失神地站了片刻,就瞧见一个婢子过来,问:“大奶奶遣我过来问少君究竟发生了何事,何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老爷回府了?”顾钧已有好几日不见萧仲孺,原想他今天也不在家中,哪知竟将老爷给惊动了。他只迟疑一瞬,便摇摇头:“没什么,大哥儿……在国子监受了点气,我会多劝劝他的。”
婢子应了一声,就回去原话道给了萧仲孺和刘氏听。
萧仲孺“哼”了一声:“受气?整个国子监,有谁敢惹他?”萧晟毕竟是萧太傅的独苗,面子恐怕比正经的皇孙子弟还要大,在国子监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婢子见老爷有些动气,小心地问:“那可要奴婢去传少君过来,仔细地问问?”
刘氏想来偏袒萧晟,又怕老爷动怒,好言劝道:“老爷,算了。那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闹来闹去,总归是闹不散的。”
刘夫人不知,她这句“闹不散”,实如一根刺扎在萧仲孺心炕上,疼得他的拳头握紧了又松,总归未多说什么。
此外,刘氏这句话确也不假。婢子刚去老爷夫人那儿回话,萧晟便已经发完了火。他在屋子里没找着钧哥儿,就着急地跑出来寻他。顾钧素知他是无心,加之成婚后还将大哥儿当亲弟弟一般,任是大哥儿怎么恼人,自己也从未气过他。于是,二人转眼便和好如初。
然而,大哥儿不举一事,毕竟非同小可。萧晟让钧哥儿守住此事,留着自己暗暗着急,在外几番想起,都忍不住唉声叹气。萧晟在国子监有几个熟友,都是各家的贵公子,这拨人中有一名叫吕弼者,同冯棠之流无异,年纪小小就好钻营,极善奉承。这吕监生有个相好的寡妇,叫金珠,金珠年有二十三,颇有殊色,托吕公子的面子,和国子监一帮公子哥儿都好过。
今日,吕弼伙同数人,欲去光顾金珠,他打听到萧大少爷心情不豫,当是他不爱他新婚娘子,便也邀他同去。萧晟也和同窗去过教坊司几次,却不曾碰过寡妇,听那些人说,这叫金珠的肤白乳美,惯伺候人,是个难得的尤物,倒是被说动了一两分,加之又想到自己和钧哥儿始终不成事,不换个人试试,怎知他行是不行,遂与几人同去。到了胡同,金珠来应门,相貌不说极美,却风骚得很,她听吕监生说太傅之子来,赶不及巴结,就先领了他进屋里。两人脱衣上炕,萧晟还未硬,金珠就从床头柜子取出一个胭脂盒,打开来看,是几颗不起眼的药丸。
“此药是什么,你若不说清,我可不敢用。”萧晟毕竟惜身,来路不明之物不敢乱碰。那金珠吃吃笑笑,原来这寡妇阅人无数,早看出了大哥儿肾气不足,明面上不说,只道:“你只管吃了,要不了命,保管少爷金枪不倒,弄死我去。”萧晟将信将疑,也想这妇人不敢害他,就先吃了半颗,不过片刻,下腹就热胀起来,心道这莫不是什么灵药不成,再向那淫妇要了下半颗来,服下之后,果真雄风再起,心下狂喜,压住金珠连干两场,将这寡妇做得叫床不止,一劲儿说要登仙去了。事毕,萧晟便向那金珠讨要药丸,金珠原还不肯轻易给他,萧大公子就扔了一锭银子,这寡妇忙喜上眉梢地捡起银子,把整个胭脂盒都给了萧晟。
萧晟今日回府迟了,顾钧也不过问下人大哥儿去了哪儿,在屋里静静地等他返家。萧晟一回来,便急不及待地寻钧哥儿去了,晚膳亦不想用,推着他去里间里。
“做什么来,天还亮着。”这几日萧晟都不碰他,两人都分床睡了,今儿个不晓得哪来的兴致,一回来就等不及要亲热。萧晟早想要钧哥儿想坏了,此下有了灵药,哪还忍得住,着急地要跟他成好事,抱着钧哥儿边亲边脱了裤子,让他躺在床上。萧晟将钧哥儿腿分开,只见那肉缝儿粉粉嫩嫩,发着诱人的幽香,哪是外头那些货色能比的,又道这样宝贝是自己一人的,心里更痒,可不忘拿出那从寡妇那里得来的胭脂盒,取出一颗药丸来就水服下。
“你用了什么?”顾钧紧张地抓住他问。萧晟又把他推回床上,渐渐觉得下头微热,想是今夜必能成事,嘻嘻笑地亲了钧哥儿道:“甭管这个,今夜,你就是我的了……”
却又说回萧仲孺。
同是这一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后病了。
萧太傅知道后,便坐着轿子去了后宫。萧皇后的梧桐殿美轮美奂,宛若天上的水晶宫般,前头说过太傅缩减了后宫用度,独独萧皇后这里不仅一分不减,反比过去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