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压抑许久,隐忍多年的愤怒,全都化为了滚滚的欲望,在他身上倾泻而出……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变了,今天卫梓的一番话并没有在他心中引起太大波澜,以前的回忆居然也不再令人作呕,他听懂了卫梓言语中蕴含的深情。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你拿什么来交换?”越辰平静地说道。
“你父亲生前其实已经拟好了立你为储君的诏书,就在我这里。”说着,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一卷明黄的帛书。
越辰一语未发,默默地接过来,曾经拼死也要得到得到的东西,这么轻,也这么重。
可是,却让他至亲的两个人都永远失去了生命,这个世上,他已再无至亲之人。
这一刻,他心中突然涌起无法言喻的疲惫,初登宝位的喜悦也被冲淡了许多
第十八章 你敢扯下来,我就再放几个到你身上其它地方(调教,H)
徽帝元年,越京的早春,此时已是桃花盛开。
这天月色清冷,如同一弯浅浅的冰雪,静静地挂在墨色的天空。
傅毅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精雕细琢的黑色虎符,想着早朝上的种种,仍然心有余悸。
蒙越边境突发战火,战事告急。
他主动请命,原本越辰并不同意,可是贺太尉和其他几位文臣都联合举荐他,加之合适的将领要么远调,要么称病,朝中一时竟无人可用。
越辰继位不久,此时还在梳理朝政的阶段,面对众位肱骨大臣的逼迫,一双凌厉的双眼死死盯着傅毅很久,才寒着俊脸答应了派遣傅毅三日后领兵出征。
他能感觉到年轻帝王几乎实质化的怒气,比之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可怖,几乎化为一把无形的利剑悬在他的头上,寒意从膝下跪着的地板上直直透到了心底。
他低垂着头颅,完全不敢直视对方。
可是,他别无选择,待在越辰身边已经没有意义,此时再看他一眼,他都能体会到凌迟般的痛楚。
等以后危机解除,他便能以守备为由长久地留在边疆,再把贺舒接过去一起生活。
有生之年,不再回朝。
“傅将军?”门外突然想起轻微的敲门声,声音有些熟悉。
傅毅立刻将虎符收回暗格里,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
“是我。”
来人竟是越辰身边的贴身侍卫,他身穿夜行衣,手中握着一枚只有越辰才有的令牌,“傅将军,不要惊动别人,随我入宫吧,圣上口谕有要事要与您秘密商议。”
“何事?”傅毅倒不是怀疑此人,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臣下不知。”侍卫不愿多说,催促着傅毅赶紧走。
傅毅看了看卧室的方向,灯亮着,贺舒还在等他。
想着她哭哭啼啼生气发脾气的样子,他既心疼又无奈,他只能留了封字条给她,劝她早点休息。
一路避开下人,刚出门就被推入一顶轿子,匆匆而去。
途中,他只能偶尔通过被风吹开的帘子看见外面的情形,但凡遇上盘问,只要出示令牌,莫不是通行无阻。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皇宫内院,终于,轿子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停了下来。
“傅将军,请!”
小院曲径通幽,宫殿里灯火辉煌,然后,却见不到几个下人。
傅毅站定,心中狐疑,问道“圣上在哪?”
“傅将军请不要随意走动,先入殿内等待,我去启禀圣上。”说罢,看着傅毅走了进去,这才离开。
宫殿里布置地很紧致,案几上摆着棋盘,椅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书桌上笔墨纸砚整整齐齐,三角炉鼎里袅袅香烟而起,醉人又温暖。
可是这里,却只有傅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