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聪明人,你给了他十分的好,却只换回他的五分,你会怎么样?
如果一个傻瓜,你只要他五分的好,他却给了你十分,那要怎么办?
阿椮怀抱住我:“无忧,试试看,喜欢我也没有那么难,如意能给你的,我都能,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
我已然泣不成声。
阿椮的心,我一直知道,可情爱是毒,我已不愿再碰。
它让人骄傲自满,也让人自卑轻贱,让人耳聪目明,也让人麻木无知,让人疯狂入魔,也让人温驯善良。
我累极了,心涨涨的疼,像是冻的硬梆梆的血块,被人敲开一条细细的裂缝,淌出深处尚温热的血,温暖着麻木的知觉。
阿椮亲吻着我的鬓发,温柔的道:“哭累了就去睡一觉,从明天开始,无忧再活一次,好不好?”
我闷在他怀中摇头:阿槮,别这样对我,我不成的。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叹口气:我不求今日,不求明日,只求有一日,无忧能把我放心里。
这么冷的冬天,这么长的黑夜,这么温暖的怀抱,我努力使自己说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却艰涩难当,千百逡巡。
靛儿撩起珠帘,抱着锦被进来:“公主,拿来了...”又被惊的噤声退下。
我收住低泣,阿椮柔情似水的注视着我,而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道:“既然醒了,我也该回房睡了。”
此时此夜,我也需要一壶酒,做一场囫囵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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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
额勒苏芒哈地各部族觐见过北宛王后,俱匆匆回程,只有李暮留了,在府中住了下来。
他在额勒苏芒哈地深腹居住,与当地人一道采玉为生,只是常人不知,他也是一位极佳的雕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