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全是热烫,我眼角滚出两行泪渗入发间,紧紧的握着拳,努力的让自己不再颤抖。
我无法控制自己去回忆里寻找安慰和舒适,如若有点小病小痛,一定要扎入他的怀中,千般撒娇万般做痴,他温柔的抱我在怀中,眼角眉梢都是宠溺,银匙一口汤药他一下亲吻,从来没有什么苦,都是肺腑的甜。
自别后,我第一回,控制不住自己,低声喊出了我永不愿再想的两个字,一个人。
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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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的如意来了。。。
药
阿椮在床边守了我一夜,为我换了一夜的湿帕,也沉默的看着我流了一夜的泪。
我偏着头,绵绵的泪水濡湿了半个绣枕,一遍一遍在高热的脑海中回荡的,是那日景福殿的如意和太后,让我禁不住想尖叫逃离,让我万念俱灰,也生生撕碎了我最后一片心。
我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无数次徘徊在空寂的夜里,思量着自己的死法。
可我不能死。
阿椮曾道,活着,是命,也是使命。
无忧的那份已经死去,现在活着的,是镇国公主的那份。
而此时此夜,在病痛里,我空荡荡的心又好似撕心裂肺的再一次活过来,活在那惨痛的记忆里。
我以情爱娇养长大,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我的,后来能伤我最深的,便是儿女情长,情爱背叛。
似乎这一生,我的泪都要为他而流。
阿椮看着我哭,幽幽的不说话,天近明的时候,他无奈道:“你这一场哭忍了大半年的时间,无忧,你累不累?”
他拍拍我的肩:“哭完了,把他忘了吧,好好睡一觉醒来,花开的正好,日头挂在正天,什么都还在呢,没什么,就当下一场暴雨。”
我嗓子喑哑,感激的望着他:“阿椮,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