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满了。”
他无奈摇头,把我扔的纸团都拿走,废纸篓也腾空,又拿了一小管药膏坐回床边。
“抬头,我给你上点药。”
我没什么力气,任他摆弄。他一边给我鼻孔周围和人中附近抹药,一边说:“叫你不要这么用力擤了,皮都快磨破,你不嫌疼吗?”
当然疼啊,可是有鼻涕在里面堵着才更难受吧。
药膏抹上去凉凉的,让火辣辣疼痛着的皮肤舒服了不少。
“嗯嗯……”我忽然挣开他,抽了张抽纸就胡乱往鼻孔里塞。
要、要流下来了……
“别动!才上的药!”
俞衡一把抓住我的手,抢走我手里的纸,卷成一个小卷,小心塞进我鼻子里,基本没有擦碰到刚上过药的地方。
我有点难为情地看着他,听见他又叹了口气:“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出去捡个银杏叶也能感冒?”
我没答他,垂下眼:“俞衡,想睡觉。”
“睡吧,又没人拦你。”
“躺着鼻子不通,睡不着。”
他无语半晌,爬上床来,靠在床头坐着,把我揽进他怀里:“那你这样睡。”
“轻点轻点,别碰我锁骨。”
他在我耳边轻笑:“让你非要去穿环,都不用我惩罚你,自己遭报应了?”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穿环跟感冒完全没有关系的好吧……
俞衡身上很舒服,很温暖,我脑子本来就昏昏沉沉,在他身上一靠,更是止不住地犯困想睡。
感冒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连跟他做`爱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胡思乱想着,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俞衡喊我吃饭,我说没胃口,不想吃。他却硬要喂了碗粥给我喝,喝完又让我吃药,是我最讨厌的胶囊。
想洗澡,可俞衡不让。他说我感冒了还想天天洗澡,是想直接去医院挂水吗。
我只好作罢,反正身上也没力气,懒得动弹,不洗就不洗吧。
他又拉开我的领口,给我清洁穿环的地方,拿棉签轻轻擦拭。
虽然已经穿完一个星期了,可还是没有长好,不小心碰到,还会引起一阵疼痛。附近的皮肤也时不时会红,金属和皮肉相接的地方,经常挂着些血痂。
他拿碘伏慢慢给我擦拭着,顺便也涂一涂露在外面的环体,再用干净棉签小心地把碘伏擦净。
我从床头上拿过一个方盒,从里面取出一条链子。链子中等粗细,有八十公分长,一端是项链接口那样的弹簧扣,另一端是可以套到手指上的金属环。
我的锁骨环其实并不是跟皮肤完全贴合的,中间有一点缝隙。我把链子有扣的一端挂到锁骨环上,另一端递在俞衡手里。
“以后我要是不听话了,你就拿这个惩罚我,保证管用。”
他愣了愣,随后笑着摇头:“你还真想当奴隶啊?”
他把那链子从我锁骨上解掉,又装回盒子里。
“得了吧,我可没那癖好。”他说着,把盒子塞进了他那边床头柜的最底层,上了锁,“以后类似的东西,不准再让我看见。”
啊……
他居然给锁起来了,我没有钥匙,也打不开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