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他年纪大了,两年前被查出来到现在……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啊?”
我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答。
“呃……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这人就是嘴欠什么都想打听,你不要放在心上,实在对不起啊。”
“我、我出过车祸。”
他“啊”了一声,好像意外于我会作答:“所以……是急性的,转成……?”
“是。”
他没再说话,我也不敢看他,心里有点难受,但又好像有几分释然。
让别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我又不会掉块肉。
我这样安慰自己。
“哎呀,没事嘛,我看你气色还不错,而且有俞衡照顾你。既然能出来,身体应该不难受吧?”他试图揭过刚才的窘况,又道,“我爸在中心医院,你呢?你在哪?”
“……一样。”
“这么巧的吗?!”他竟然有些兴奋,“那你见过他吗?”
我认真打量了他一番:“我没见过你。”
“呃……我最近忙,没陪我爸去过,都是我妈。”他皱眉思索,“俞衡也没见过我爸……回头你哪天去你告诉我啊,我去陪我爸,没准能遇见你。”
我只好点头,虽然有些尴尬,但多少有一些共同语言,貌似能聊得来。
“你真跟俞衡同居了三个月啊?”他忽然转移开话题,问我。
我也不知道在医院住院的时候算不算同居,便姑且不加,“没那么久,刚两个月吧……怎么了?”
他又往我跟前凑了凑,把胳膊搭在我腿上,悄声问我:“那你跟他滚过床单没有?”
他一说“滚床单”,我脑子里就不免浮现出跟俞衡做`爱的情景,不由一阵脸红。
“肯定滚过是吧?”他见我这反应,都不用我答就确定了,顿时笑得更欢畅,又问,“那你告诉我,俞衡是不是器大活好还持久不射?”
“你、你怎么知道?!”
他献宝似的跟我解释:“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俞衡当年是怎么出名的吗?他有一回早上起来,晨勃四十分钟竟然没软!我们给他浇凉水都不管用你知道吗?俯卧撑都不管用!他就那么在楼道里溜鸟,全楼道的人全都看……哎呦!”
俞衡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揪着他的头发就把他拽了起来,两眼十分危险地眯起:“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呢?嗯?”
“不不不!没有!我靠你松手啊不知道揪男人头发最痛吗!”
“不痛你不长记性。”俞衡松开了他,身上那件长袖已经脱了,用不知道哪来的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
“那我毛巾!”付迁揉着头皮喊。
俞衡瞪他一眼:“你的我不能用怎么?”
付迁蔫了。
这时候从球场上又下来一个人,从俞衡手里抽走毛巾,付迁替他介绍道:“马然,以前我们隔壁寝。”
马然冲我点头。
“他们几个呢?”俞衡问。
“不知道啊,几个女生好像在体育馆打桌球,老韩应该在陪她们吧?”
付迁说着,又朝我凑近,低声道:“我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班长,就这次约我们聚会的那个,是个腐女,而且专门喜欢你这种,”他拍拍我胸口,“病弱的、瘫痪的、坐轮椅的小受,懂否?”
我:……
这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