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由中央空调调控,之前的午餐也由我烹饪,两个人一起生活,同吃同睡,大哥好好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
哺了口水,按下不适的感觉,“没什么……”总觉得胃下坠的厉害,好像被东西扯开一样。
“胃疼?头晕不晕?”
大哥脸色阴沉的拉起身上沾着秽物的我,他一向爱干净,担心他翻脸,压下舌根涌出的酸意,强撑起身体打算去浴室。
“去请医生来!”大哥打横抱起我,晃动加强了恶心的感觉,干呕的更厉害。
“到底哪里不舒服?”
“……”
大哥把我们一同塞进浴室,热水浸泡缓解了身体的不适,暖暖的很舒服,热气熏腾呼吸间带着湿重。
“从小就这样,稍微看不到就给我出事。”
一双手从后面撑住了我,是在和我说吗?
叹了口气,“叫怎么我放的下心。”
我拼命克制自己的眼睫不要颤动,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老实实等我,不要以为我人不在就没法办管你,我随时都能回来。”
果然是他的风格。
见我愣在那,替我冲干净,找来长袖长裤套上,打高空调温度,看似冷漠漫不经心,表情却异常认真,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狠戾的按着我肩膀对视,“你是我的人,做事之前考虑清楚,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否则后果你很清楚。”带有股冷彻人心的寒意。
犹如即将远行的丈夫交代妻子不许偷食禁果。
恶霸!
琢磨不透他的意图,我选择闭嘴。
“做不到?”
他催促我,有些急躁,紧逼不放,声音很大,捏住我肩膀的力道很轻。
威胁的颠颠手中的吊牌,“那我帮你。”
“我知道了。”
我开口,惊慌失措,不敢再躲闪,他每次强硬几分,我就示弱几分,彼此形成习惯。
我们不是恋人,却要给彼此套上承诺枷锁,满目的疮痍之下窥探病垢扭曲的真心,真是可笑。
清洁完身体医生已经到了,随着检查的深入面色越来越难看,我也变得有些紧张。
医生离开后大哥也跟出去很久,外面争执声若隐若现,很快就被压抑住,挪下床想去听听看他们在说些什么,门纹丝不动,从外面反锁了。
大哥抱住我的时候,兴奋的像个孩子,反复承诺不会离开我,我不知道哪里的环节出现了问题,他看上去很激动,动作却出奇温柔,小心翼翼的,沉浸在自我情绪当中,没发现我的僵硬。
生活完全脱离了轨道,出国的日期越来越近,大哥不仅没走,反而带我搬了家。不似之前的手笔,乡下的老房子,独门独户,周围空旷的紧,却装满了摄像头,连浴室也没放过。
心生疑窦,几次都开口询问,却被大哥以各种理由轻巧的挡了回来,但医生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他的眼睛里我甚至观察到了怜悯,那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
家里的事交由佣人管理,三餐也受到了特殊照顾,大哥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偶尔不在,只要我表现出难受的征兆,他就会紧张的出现,我怀疑他在监视我,但是他否认了。
接着我出现了间歇性的腹痛。
医生干脆住进客房,早晚两次检查。
大哥每晚只拥着我,什么都不做,他脾气好了很多,对我也好了很多,连呼吸都透着一股温柔劲儿,我觉得我可能是患上重病,快要死了。不然他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我渐渐胡思像想精神恍惚,整日提不起精神。
然而事实比猜测还要冷漠无情。
是在半夜,我闭着眼,昏昏沉沉,脑子一片混沌。
先是几道杂乱的刹车声,很响,吵的人不得安,我努力的挣开沉重的眼皮,忽然听见更巨大的噪音。
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