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昀觉着手没那么痒了,便踹开纳兰简,“跪好了。”
“是……”纳兰简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扇委屈得不行,这么多天没见,他想抱主人啊,想闻主人的味道啊,想在主人身上蹭蹭蹭啊。
屈昀转身走到帐中椅子上坐了,“平日他们汇报都在帐外?”
纳兰简道,“我伤了后,就很少有人能进来了。”
屈昀点头,“掌嘴。”
“主人……”纳兰简想哭,主人一来就罚他,这是要算之前的帐啊。
他腆着脸爬到屈昀脚边,大狗一样把爪子搭在屈昀腿上,可怜巴巴地眨着眼,“主人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原谅我吧,我好想你,每天都想你,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屈昀笑了下,摸了摸纳兰简的嘴唇,“这会儿这么会说,我还以为你的嘴是摆设。”
“不是摆设,我的嘴是伺候主人的。”纳兰简张嘴把屈昀的手指含进去,滑嫩的舌头卷住手指灵活地舔弄,还讨好地摇起屁股。
屈昀玩了两下纳兰简的舌头后拔出手指,把口水擦在纳兰简的脸上,不为所动道,“我的话不好使了是么。”
纳兰简尾巴耷拉下来,“主人别生气,贱狗听话。”
好想抱够主人再挨罚啊,他委屈地垂下眼,抬手开始抽自己耳光。
屈昀没说打多少下,也没说停,他只得一直抽。
他不敢放水,很快就把脸抽得肿了起来。
屈昀靠在椅背上,漠然看着,好一会儿才道,“没让你扇脸。”
纳兰简愣愣地抬头,半天才懂屈昀的意思。
掌嘴这个刑罚其实最开始是拿刑具抽打嘴巴,后来才慢慢演变成扇耳光。
“主人……”纳兰简没打过嘴,可想想就觉得疼,他想求一求屈昀,却见屈昀从桌上拿了块令牌扔到他面前。
知道逃不过,他只得捡起令牌,一狠心照着自己的嘴抽了过来。
“啊!!!!”
好疼!
他想过会疼,却没想到会这么疼。
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他捂着嘴缓了半天,又抬眼湿漉漉地去看屈昀,想求屈昀换个方式罚他,然而屈昀不为所动,“继续。”
许久没受这种纯疼痛的罚了,可见主人对这次的事有多生气,可他是为了主人好啊。
纳兰简攥着令牌继续抽,委屈又难过。
屈昀冷眼瞧着,等纳兰简嘴上见了血才让停。
他捏着纳兰简的下巴令他抬头,“委屈?”
纳兰简眼睛红红的,委屈得不得了,却憋着口气似的垂着眼道,“没有。”
屈昀看了纳兰简一会儿,松开手,不再说话。
帐内一时静极了。
纳兰简垂眼跪着,突然有些心慌,他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抬眼去看屈昀。
屈昀坐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却透着一股威势。
纳兰简看着屈昀漠然俯视的目光,突然就明白了。
主人不是罚他自作主张,而是罚他忘了身份。
他是狗,无论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该和主人请示。
他十分羞愧,“主人,贱狗知道错了,主人罚的对,贱狗不该埋怨主人,是贱狗不懂事。”
他朝旁边挪了挪,低头亲了下屈昀的脚,而后抬头认真道,“贱狗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主人你原谅贱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