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个你得赶紧收起来,在门口影响不好……再说就这么点事儿,领导找上我,我义不容辞啊。”赵队是个老油条,不知道这美女跟周东巍的关系,话不敢多说,眼不敢多瞅,只看向周东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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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多洞察,人情需达练,官走官仕途,权衡自有道,倒不如,顺水回转,借花献佛。
周东巍怎么不懂他这些小心思,伸手把烟接了:“行,我先替你拿着,回头给你……”
抬手指了指许弄弄:“你不是打听那个宁斌吗?赵队长处理的那个案子……你跟他说。”
“对,许小姐你别客气,有什么指示,你尽管说。”
这倒让许弄弄挺不好意思了,她觉得自己狐假虎威。
周东巍看她尴尬,自觉地走到一旁去,离了些距离,也不看他们,背过去低头点烟,有风,他找了角度,才点着,腋下揣着那两条烟,这时也得空拿出来瞅——玉溪。
400多吧,打人情不算出手阔绰,但是真不值,她不知道,这底下谁不给他上贡,他找人办事,别人真是感恩戴德还来不及,这烟,还得落他手里。
天真。
他侧头看过去,那女人背对着他,含着肩,不知什么反应,很快,却见老赵抬手朝他挥了挥,周东巍点点头努了个嘴,意思是回去吧,别耽误事儿。
那赵队长忙笑着欠欠身回所里去了。
他没抽完烟,也不打算过去,只等许弄弄自己过来,但半晌,她只立在那里,不动。
他熄灭烟蒂,走过去:“怎么样?”
许弄弄回过头来,怔了怔说:“他说宁斌是从犯,教育了一天,人早放了……”
周东巍看她脸色,不像遭遇重大打击的样儿,没什么表情,只不过,黑色的眼仁蒙了迷茫:“他早出来了,却没来找我……他们都说他精神有异常,可我不信,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了……”
周东巍不知道说什么,只别过头去,再转过来,许弄弄低头揉眼睛。
她似乎觉得他在紧紧盯着她,只好侧过身子去哑着嗓子解释:“北京空气真不好,这会儿眼睛进沙子了……”
周东巍从兜里掏出叠成方形的帕子来递到她面前,她只得接过去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