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
“……”
王良接过褐黄的信封,拿在手里翻转端详几秒,没有任何署名。他正想问那小孩是谁派他送的,再抬眼时,面前已经无人了。
这种电影式的隐秘沟通方式,王良差点以为自己旁边是不是正架着几台正在运转,拍自己特写反应的摄像头。到了办公室,等文秘日常性的按照他的习惯奉上一杯飘香的茗茶,退下后,他坐在靠椅上拆开信件。
里面不出所料的是几张他出入某处的偷拍照,哼笑一声,王良尽心扮演起一个被人敲诈的角色,单手附在颜色淡薄的唇上,皱起眉心细细阅读一封夹在照片里,明显是街头复印店赶印出来的勒索信。这个数目,王良沉思片刻,这个藏在暗处的家伙看来是想狠敲一笔,携带巨款远走高飞哪。
怕是这回碰上一个光脚的了。
另一边,正在接受国内时尚杂志采访及拍摄的青年,几乎算的上是同一时间收到助理代为签收后转交过来的快递信件,除了站在徐远家门前照片里的人换成了他自己,勒索信上写着的金额跟王良收到的并无二致。
“星宇哥,”女人没有错过他看到信后即刻阴沉得跟外头天气似的脸,好奇地想凑过去看个究竟,只是叶星宇察觉到,先一步把信折叠起来。“……出什么事了吗?”“他们那边还没搞定?”岔开话题,叶星宇换上一副不太耐烦的嘴脸。
他刚接受完书面采访,本来预计今天完全拍摄完毕的外景由于甲方那边出了纰漏,场景地临时用不了,还不晓得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工。身强体健素来负责跑腿的男助理刚去打探消息回来,答说:“我问了,他们说还在谈,但是我估计今天是不行了,天气也不好,这次主镜的摄影师你也知道,要求高的很……所以……要不我们先在附近住一晚,免得跑来跑去的。明早应该可以继续。”
少顷,“订酒店吧。”叶星宇说道。女助理看他面露疲倦,点点头,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过得去的酒店,查询间隙,她偶然看了看屋外,天空阴得像是化不开的墨,雨倒是半滴没下,闷陈得很,真是令人心生躁意。
原定只花费一天的行程,最后因为策划没能跟租借场地的人谈妥,第三天得从城西换到城东不说,还碰上吹毛求疵的工作人员,于是叶星宇愣是陪他们多耗了四天,后头没有任何工作行程的他原先打算结束这个采访后踏踏实实地告段假,毕竟离徐远预定要刨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他不可能不到场陪他。
叶星宇提出要休整一段时间,白晶是一百个不同意的,理由是这个行业更新换代这么快,别说放两个月的假,就是一个星期都可能被人把资源抢走,你叶星宇才多大年纪就想着退休的事了?别说笑了,不可能批这个假给你!奇怪的是这事闹到上层后,王良爽快地同意了青年的要求。
如此一来,白晶说什么都不顶用了,最后只得老一套,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会后悔的!她走后,王良好整以暇看着还没离去的叶星宇。“我抽不开空,”他沉吟着笑道:“你替我陪陪他也好。”
“……”叶星宇漠然的像是根本没听懂他的话中话,好一会,他健步离开,不愿意再多逗留,多一秒都不行。
驶往市区的银白商务车内,凭空天降的勒索信安静地躺在口袋里。自从叶星宇接到那个快递后就十分寡言少语,心情看得出一直不好,两个不知道真正缘由的陪同助理帮不上忙也竭力不去招惹他,这几天他们之间除去必要的简约对话,没其他任何交流。
“把我放到亚阁酒店。”冷不丁的,叶星宇报了家位置颇偏的高档公寓式酒店,开车的男助理闻言便在下一个高速岔口调头,听他的往那家酒店开去。
京阁距离徐远暂住的地方大约五公里,下了车让他们回去后,叶星宇回到为了方便看望徐远而购买了十年产权的公寓里洗掉一身的尘倦,打理好外形,在酒店经理的帮助下打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把他送到目的地就离开了。
最近是这座城市的雨季,无时不刻飘散着细细绵绵的缠人小雨,身形挺拔的青年举着酒店借开的黑伞站在独楼外,男人的手机打通了但是没人应答。
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所以不方便接他电话?看着滴水的铁铝门,叶星宇想着要不明天再来,可是被勒索的事已经耽搁得够久了,他不敢在电话里说,怕徐远一个人胡思乱想,容易出事,况且他也不惧跟那天一样遇上其他男人,没什么好藏的,要回避也该是那些人,细思至此,叶星宇抿了抿嘴。
从新配备的好几个监控器里看到有人站在廊门外,小高起初还有点紧张,随后认出是叶星宇,松了一口气后,却不确定该不该让他进来,左右为难得轻跺几下脚,她抬首张望着楼上房门紧闭的主卧,两个侨先生刚好都在家……
第84章
到头来,女人还是不忍心看青年形单影只站在刮着渗人冷风的雨中傻等,叶星宇见不是徐远出来迎接自己,进到内厅也不见徐远踪影,抬眼朝上看去,心里多少有些明了。
女人给他端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放下。而后拘促地时不时张望他一会,叶星宇含了一大口温水吞下去,心底的冷意却没法被驱散。他问她:“徐远在楼上?”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叶星宇都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蠢,何必明知故问。“……”迟疑地颔首,小高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同情,这反而把他惹笑了。
“麻烦你给我倒杯橙汁,”叶星宇很少用这么真诚的表情地跟人说话:“加多点冰块。”忙不迭应下来,至于叶星宇这会突然换了口味想喝果汁是为什么,她不做细想。
橙汁得现榨,这花费了小高不少时间,当她毕恭毕敬端着餐盘,上边放着冰冰凉凉的爽口新鲜果饮回到客厅,叶星宇已然不在了。整栋房子本来就不大,没多久,她就寻见了他,“……”业星宇站在徐远的卧房前,透过扭开的门缝眯着眼窥视内里的景象。
手一歪,她差点没扶住陡然倾斜的圆盘,盘中央的半满的果汁还是没能逃过厄运,倾洒了大半杯,好在脚下的棉绒地毯够厚够软,这点响声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或者说,叶星宇此刻无暇顾及这点小意外,他所预料会看到的,会听到的,真的摆在眼前,不容怀疑时,只觉自己跌入了冷窟,手脚僵得不能自已。
满室的春情借由一条隙缝倾泻而出,隔着不算近的距离,他仍能感受到屋里的旖旎热度。
“啊……哈啊……”
陷在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上,不太记得被扒了衣裤玩弄了多久,徐远神智溃散,是谁的火热硬物戳刺凌辱着自己泛着甜痒的阴穴,又是谁捧捏着自己的软乳吮吸舔咬,把昨个夜里好不容易才酝酿出的奶水吃到嘴里,他统统不知道了,他被折腾得太累,只能瘫靠在某个男人的怀里,反手垮捏着他的脖子,好支撑自己不至于被人操弄到一滩水似的滑下去。
“老骚货,还骗我说没奶了,嘿嘿,天天喂你这么多补汤,怎么可能会没有。”吃乳的间隙,侨逸杰吃吃一笑,狠拧一把男人胸前被含到肿大不堪,颜色更是深到红欲滴血的肉粒,“啊!……你别,弄疼我……呜,混蛋……要吃就吃……别弄疼我……嗯……”
为了向青年证明自己的乖顺,男人扶着他的头,弓起久未被阳光照拂过的花白白的丰腴胸脯,自我作践地喂他,让他继续替自己平息不被吸干乳汁便压不下去的耐人骚热。侨逸杰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这个骚货自己送上门来的,到时就算把这人的骚奶子吸出血来都不能怪他。
低头就能看到别人吃自己奶的淫秽场面,徐远干脆将头后仰靠在侨逸明肩膀上,软弱的鼻音引来另一头循着肉香来的野狼。侨逸明托着他的屁股一上一下地,让红艳泛水的肉穴套弄服侍着自己胯下硬邦邦满是筋虬的紫黑肉棒。
怀孕后的肉道愈发湿软,也更敏感,一插进去就会被绞紧咬吸,起初肏弄时水太多搞得他有点不得劲,眼下内里的一些骚水被抽干研磨成细细的白沫推挤在两人相接处,侨逸明越肏越感舒心,肉浪翻飞间,他寻到徐远微张的艳嘴,舔一圈他的齿列,揪出内部发僵的软舌咬玩,嘴对嘴渡了不少口水给他,徐远吞咽不及,混合了的唾液就这样顺着唇角流啊流的,沾湿了他覆满欲念的俊脸不说,甚至在他的锁骨处沉积了一小摊水迹,“唔……嗯唔……逸,逸明……”
侨逸杰是最看不惯徐远对侨逸明百依百顺的谄媚样的,伸手板正徐远的下巴,没等他反应,兀自替代了侨逸明的温情,换上自己过于热情的唇舌,吻咬得徐远近乎要喘不上气来,侨逸杰的舌头跟他本人一样无理霸道,唇齿磕磕碰碰的弄得徐远心烧难忍,蹙起眉来。这种不似情人的掠夺亲吻持续不过几十秒,缺氧的错觉迫使男人抖着手推开他,满面潮红,转头咳嗽几声。
见此,侨逸明暂时律动,挺秀的鼻尖在他耳后滑动,腾出一手伸到前方抚弄挺立的肉乳和原本再被他插上几十下,徐远就该射了的勃起肉棍。侨逸杰没想强迫他,因而很轻易就被推跌坐在床垫上,两手后撑还在笑,徐远的各种各样的狼狈样真是怎么看怎么有意思,等人恢复后,他还想去招惹一番来着,然而徐远身后的青年半眯起那双跟他同样形状的眼,若有似无,含有深意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