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流云的青年挺感激,感叹道:
“真是羡慕死你轮休还能出庄子,咱们暗卫就不成,就算赏银多可是不让出去,老婆本攒够也用不上啊,唉!”
就有人起哄:
“流云,你不是和铁山关系不错么,他也不能出去,你们俩凑合凑合得了。”
“黑狗子说的对,你们办个喜酒,咱们也好去喝一壶解解馋!”
流云长得挺白净,在缺乏女人的护卫队伍里算是打眼些的,故而时常被调侃,他耳朵红了,嗫嚅道:
“我和铁山是好兄弟!”
围观众人轰然大笑,鹄立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这一帮毛头小子喧噪,他皱皱眉,道:
“笑什么?”
鹄立一身黑色的司卫长服色,那劲装的滑溜溜黑缎滚了银边,腰上一条宽腰带将腰背都显现出来,下头快要及膝的靴子衬腿长。
他倒是也不显老,尤其身材和这些小年轻也没什么两样,不过他一直故作深沉,后来就变得真严肃,一直皱眉,眉间就有了印子,目光倒是愈发亮了。
他环顾一周,四周闹哄哄的护卫和暗卫都噤身,鹄立环顾一圈,终于将目光落到贯仲身上,道:
“贯仲,你过来。”
贯仲依言跟着鹄立,待得四周都没人了,鹄立问:
“你这是在外头成家了是么?”
贯仲顿了下,应声道:
“是。”
鹄立说:
“庄主没有立规矩不让护卫成家,要是你有女人就带回来吧。”
贯仲迟疑下,道:
“司卫长,这不方便。”
鹄立皱皱眉,问:
“为何?”
贯仲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是摇摇头。
鹄立说:
“你这样一直往外跑,大家的人心都涣散了。”
贯仲抿抿嘴唇,说:
“我知道了。”
贯仲是律回的徒弟,故而鹄立对于这个晚辈也格外看顾些,见贯仲没说话,他也不问了,只要有尊严的男人,在尊严之外肯定还会有几样想要守护的东西。
连着两月,贯仲都没有再出现,贯仲上一回来还是盛夏,如今路边的狗尾草都枯黄了。
雪照与鸿影愈发感到不安,若不是贯仲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会迟迟不来,过完中秋节,鸿影犹豫一番,对雪照说:
“我去枯荣山庄问一问。”
要知枯荣山庄都是江湖人会去的地方,在平头百姓心里那些舞刀使剑的江湖人和嗜血的强盗差不多,往往不愿与之有太多接触。
雪照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说:
“我和你一块儿去。”
贯仲正在练武场光着上身打拳,这秋风瑟瑟的天气,一般人都裹上棉衣,贯仲背上却是出了一身热汗,这时候有人过来和他说:
“贯仲!庄子门口来了人打听你呢!”
贯仲闻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