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之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傍晚,学生会的每周例会结束后,曾玉莹在校门口堵上了他,笑盈盈道:“王淼之,你知不知道,你被绿了啊?”
“曾小姐,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交情吧。”
“你看?”曾玉莹充耳不闻王淼之的冷言冷语,反像是邀功献宝一般,将新打印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些东西,她有的是底片,想印多少是多少 。
王淼之看见那些照片时眼底划过一丝暗色,转而又平静如初,淡淡道:“曾家知道你来N市吗?”
“你!”听出他在暗指婚约已经解除,两人再无瓜葛,曾玉莹有几分恼羞成怒,“看见这些照片你就没什么感想?”
“没有。”
未能看见预想中王淼之恼怒的样子,曾玉莹暗自盘算:他到底是太在乎白菜,所以对这些视而不见,还是太不在乎白菜,心中无所谓?
“既然你没有什么感觉,那我把这些照片传上网也没有关系咯?”
“曾玉莹,”王淼之蹙着眉冷声呵斥道:“你想做什么?”
他与白菜还是学生,照片流出去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不难想象。
这个社会对女性总归苛刻。
男人花心可被美化为风流韵事,享齐人之福;女人稍有不慎就会被舆论诟病所淹没。
王淼之的占有欲极强,曾玉莹在这点上拿捏的很准。
依照常态,他虽然有风度,不会追究对方的过错,但也不可能容忍,通常会以毫不含糊的分手了事。
白菜是个例外,王淼之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包容着她的一切,但与其说是包容,不如说那是一种策略。
在王淼之心中,沈青也好,秦煑也罢,都是暂时的。
他们不过是白菜生命里的过眼云烟,她才15岁,能和她一直走到终点的只有自己。